书城浪漫青春青春恋曲之转角爱情
14472200000013

第13章 错过爱(4)

通过T,我知道,子遥确实是个好学生,并且,也有过恋爱。我并不介意,因为少年的早熟,已经是一种普遍现象。事实上,我也有过,并且据后来了解,比子遥的那段要深一些。

我与子遥的走近,T终于退出,并且微笑着祝福,他一如朋友般关怀着我,在后来的某个情节,他甚至有存在代替男主角的渴望,但还是没能够,直到高三二学期,他与另一位女孩产生了恋情。但我想,我不会忘记T,因为他真的是一位很好的友人。

子遥在某个与我一起去河边的晚上,告诉了我关于T的事。其实,正是因为T,在前一阵子,子遥一直在迟疑,他与好友同时恋上同一位女生,而女生在乎的是他,他多少是有些顾虑与尴尬的。然而,我的热情如火一般的燃烧,他终究也跟着热烈起来,那个温暖的春季,世界满是芬芳。

那个时候,我们去得最多的是河边。在我的印象中,那里芳草萋萋,水波盈盈。星星如宝石点缀着深蓝天鹅绒般的天幕,河内徐徐而来,好像在诉说着一个古老的传说。我们一遍遍唱着《约定》,用歌声表达着我们内心的欢快与愉悦。

靠在子遥的肩上,往往令我产生天荒地老的思情。我认为,一个人如果能令你想到天荒地老,而不是天长地久,那么,足见用情之深,就好像他明明就在你身边,你却可能深深地想念他。天长地久只是时间的无限延绵,但天荒地老却是境界的延伸,你试想一下,如果世界一片荒芜,没有红柳白杨的英姿,有的只是莽莽的万里黄沙,一切都已静寂,然而,两个人的爱情却在这样一个环境中精灵般存在、飞舞。

木子,你是日本人,但对于中国文化应该有些大概的了解,词汇之中,尽管意义可能相近,但就理解,但各有不同。不过,你在中中已经好几年了,汉语也说得很好,说真的,你根本就是个中国人呢。

“是吗?”木子说。

他微笑起来,他的笑容温和、亲切。

“怡晓君”他说:“我是日本人,但在许多年前,或者上千年,我们早已相识,并且深深相知,而令生,才得以相逢,尽管身上流着不同的血,但却有着相同的心。”

我笑了,轻轻地推了他一下,“木子,你的水平很高,这话中,满是诗意啊”。

木子大笑起来,“是的,我爱中国文化“。

“知道梁山伯与祝英台吗?”

“知道”木子点头:“那是一段生死相许的旷世缠绵,我听说,他们变成了蝴蝶。”

是的,他们幻化成蝶,从此比翼双飞,永不分离了。

不知道梁祝的真正结局终究是不是成蝶,但其实是不是都不重要,成蝶的结局抽象地表达了理想,成就了传说。而我的现实却注定不会符合我的理想。

几乎所有人都认为我与子遥能走到最后,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我,但并不并不包括他,他的移情别恋使我与他的感情无可奈何地夭折了。

那时候是农历十月底,确切一点也就是现在这个时节。我的生日是陪我度过的,他带我逛街,逛公园,还说了一些话,这些话我已记不起来,大约是在要我好好照顾自己,事情没有绝对。

那个时候的我真的笨得可以,我没有意识到任何一点可能发生的变故,我甚至在那天回校的路上,故做天真的问他我今天乖不乖,可不可爱的话,面对这样一种纯小女生的问话,他只是点头。

后来的几天里,他根本就如换了一个人,一个完全陌生的人,他不再理我,甚至于和他后座的那个长头发女生L关系亲密之极。

全班都在瞪眼目的地着这出好戏,我的眼泪与他的不以为然成为这出戏的鲜明对比。一些好友极关心我,于是问我,我茫然不知,而从他那儿得到的答案却如晴天霹雳:他说我玩弄了他的感情,所以现在他是在寻找解脱的方法而已。他否认他的移情别恋,只是声明,移情别恋只是起了催化剂的作用。他就是这样子,直到第二次的时候他还如此认为。

我无言以对,只是晕眩了,倒在床上,室友簇拥过来安慰我,那个叫L的长头发女生也一脸关切地问我出了什么事。

子遥是不会直接与某个人说分手,他只是不理睬你,无声息地致身冷淡,识趣的话,你就该明白:完了。我不是一个拖泥带水的人,所以我还是最后一次约了他。

木子,你说我做得对吗?我就是这么一个人,故事听到面你会知道,为了解决,我在最最后面又主动找了他。

我想,从哪儿开始就从哪儿结束吧,很多时候,人生根本就是一个圆,绕了一个圈,才发现终点与起点是可以重合的。我们同样在河边。

这时候已入了初冬了。风刮过来,冷瑟瑟的。他一言不发,我把他从桌球台边拉来,他肯定是极不愿意的。

“我们真的无可挽回吗?”我打破了沉默。

他沉默。

接着沉默。

像是静寂了一千年,他的声音终于传过来:“如果有缘的话,我们还会在一起的。”

答案在意料之外又在意料之中,我也不知是天意弄人还是万物的轮回,就是因为这句话,我与他又那样牵牵连连、隐隐约约地纠缠了几年。

我半晌没有说话,泪水泛滥,无声的哭泣。

他把视线转向别处,不语。

我说借你肩膀让我靠一下,没等他说答应,我就倒在他身上,放声大哭了。他移情别恋了,我还在自己身上找原因。要分手了,还这样怀着千般地不舍与眷恋。

多傻的女生啊,在离开时,我还微笑地说:“希望我们仍旧是朋友”。

然而,这个愿望在那时并没有实现,他与他的L过着甜蜜的日子,而我,也终于平静了一个学期。我之所以用“平静”,是因为从深渊中爬出来,我没有看到阳光,却嗅到了青草的清香。

二零零一年的那个冬季,是我生命的低谷。整个冬天,我都躲在楼上,整理一些零碎的记忆,串联起来,写些散文与小诗,像珍珠般在灰暗的日子里闪着光亮。

讲到这里时,我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木子在我的左边,冷风还是刮了过来,木子的高大,多少帮我挡了一些风。

我拉着他的手臂:“天黑了,木子”

木子转过头看我,眼睛里似乎迷漫着某种晶莹。他搂过我的肩“我们回吧,怡晓君。”

我点头,与他一起加快了脚步。一对老人迎面走过来,他们相互搀扶着,极缓慢舒适地散着步,天色渐暗并没有令他们脚步零乱。

我在心中感叹着,这才是生活中最平凡也最真切的爱情,他们能内雨相伴一生,一路起来也是相当不易了……木子偶尔抚弄我的头发:“怎么,是不是羡慕人家了”

我给了他一白眼。

一辆的士驶了过来,我招手拦住了。

“上哪儿”木子说。

“我家”。

海天花园C栋。

我领着木子走进房间。这是单位分的,高级白领职员才能享受的待遇,二室一厅,对于一个二十多岁的单身女子再合适不过了。我也特别喜爱这个家。

我拉亮灯。

柔和的灯光照亮了整个大厅,淡蓝色的窗帘,将外界的喧嚣都拒之千里了。咖啡色的真波沙发,透明的玻璃茶几,烟灰缸被我拿到书桌上了……我偶尔吸烟,甚至喜欢一个人在黑暗中,让红火光一闪一息。但更多时候,我一边写些东西,一边吸着烟,所以,烟灰缸也就移到了书桌上。

木子在沙发上坐了下来,这大约是木子第三次到我家了。熟练地打开电视,用眼神征得我的同意后,他掏烟出来,淡蓝色的烟雾袅袅上升,再高一点就散开了……

我在厨房。

半个小时后,我们开始共进晚餐。木子早已学会使用筷子,并且,与我急着吃辣椒。

我发觉,正常来说:一个人总能在新的环境中求生存、求发展,并且同样可能活得如鱼如水,事情永远没有定论,要适应一个陌生的环境,改变一下疼痛的心境其实是很有可能的。

高三的日子过得忙碌起来,我已学会了去忍受、适应。

我坐在最后一方,看着前方的莘莘学子,我竟怡然自得,独享一片江山。

有一点需要补充说明一下:在高二的下学期开学后不久,T约过我,并且也对我讲到他的某些想法,我极婉约地拒绝了。最终,T只能无奈地摇头,离去。而那时,我发现了L的美丽,原本五官长得并不出色的她看起来容光焕发,白里透红的脸庞如桃花般娇艳,使我相信这样一句话;恋爱中的女生是最漂亮的。

对于L,我从来没有恨过,特别是有一次我发高烧,她是那样悉心照顾好,我对她是心存感激的。她的性格有些怪,脾气有些暴躁,有“大姐大”的风范。所有人都知道,L在子遥面前所表现出来的温柔的微笑,如春天里的绽放的百合花,足以令其他任何一种花自惭形秽,它娇艳、典雅,还似有似无地散发着一种柔和的高贵。

我也曾冷静地分析过,L与子遥绝对不会长久。他们没有共同语言,而性格方面,也一定会有不可忽略的磨擦,能够维持如今的和和美美,只是恋爱的甜汁迷醉了恋人的心而已。我了解了遥,于他而言,他一定觉得自己充满了征服感:“大姐大”似的L如白兔一样的温驯,再之,L皮肤好,身材又颇丰满,这些对于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而言,都是极具诱惑的。但子遥是个追求完美的人,他急切而热情地追求、寻觅,却往往导致了不可避免的眼高手低。

高三一学期,子遥对L有一种明显的冷谈,并且将视线转向了财会班的一个女生上,估且称她为C吧,如果这是一出戏的话,C只是一个友情客串,留在屏幕的只是一个美丽的身影,可望而不可及。

据我所了解,以本人的感觉,C的外表确定称得上“靓”,她走起路来莲步轻移,亭亭玉立。她又总是独来独往,这又使得她身上隐约有了一种光环,可称为气质,一种傲慢的孤芳自赏。于是子遥还有班上的几个男生,开始如蜜蜂般忙碌着,蠢蠢欲动。

L休学了。她说她不想见到某些人,有时候有人在她面前提到子遥的名字,她就发脾气。她甚至在寝室宣言,她会复仇,说什么她还知道有关子遥的一个秘密,子遥这样无情无义根本就是报应。

我也终于看到了L的狭隘:失恋使她如受伤的动物一样发疯,她看起来不那么高的素养了,但其实想想,我甚至不如她,我只是一只沉默懦弱的动物,躲在角落里独自舔着伤口。

L的身影不再在教室出现了。子遥没有任何的反应,他若无其事地学习、生活,包括关注那个美丽的C。

而我对于子遥是能够理解的,因为我知道L所说的那个秘密:子遥的父亲在一次车祸中不幸丧生了。事情发生在高二一学期,也就是我与他分手后不久。这个秘密是L的一个好友告诉我的。我也确实吓了一大跳。也就是因为这个秘密,我能感觉子遥坚强背后的脆弱以及伤痛。他的负心与蠢动,也许只是因为内心世界过于黑暗与迷惘。

那时的我结识了电子班的一个男生G。G是那种阳光式的,身体时流动着热情的血液,笑起来纯纯得像个孩子。与他在一起,我感觉他是我的初恋,纯真得如儿歌一样,回响在曾经的纯真年代,清脆之极。

我与G的关交往日渐密切起来。我也多了些笑容。好友都为我高兴,她们认为,怡晓的生活有了新的阳光与彩虹。但到了这一学期末,我却看到了自己心里其实一直藏着那个人,那便是子遥。

我也明白:G的单纯使他跟不上我的脚步,而我却注定在为另一个人飞奔。我欣赏与爱慕的只是那种气质冷清的男生,他冷峻的面庞、萧瑟的眼神、唇角却隐藏着一种特别的温馨。而子遥,却向这些方面极靠近。并且子遥对我,逐渐有些关心起来,我们有时会在一起淡着话,做题目,小心翼翼地靠近,彼此都害怕会再受伤害。

我放弃了阳光与彩虹,选择重新投入那充满蓝色忧伤的大海,我想,如果上天注定会毁灭这段恋情,那么就让我随着毁灭吧,让我淹死在这片海中,为了我心中的爱情。

我握紧了手,放天,十指交叉放在腿上。

木子看着我的举动,微有些皱眉,他递过来一支烟,自己也抽了一支,点着了。

屋内只开了一盏桔黄色的台灯,轻音乐在回响。已经是二十三点了。

我们吸着烟,沉默了好一会儿。

“怡晓”木子说,这次他没有加上“君”,语气听起来分外的温柔:“你真是个傻女孩,爱得太深便容易看见伤痕,谁都能猜到,你与他的再次相恋并非是幸福的路途,反之,你原本快结疤的伤痕会再次裂开、扩大、鲜血淋漓。”

“我知道,只是那个时候,我根本顾不了那么多了”我吸着烟,叹气。

“有个成语叫飞蛾扑火,木子,你是否知道,我都不知道这一只飞蛾是痴傻还是执着。或许,它在焚烧的那一刻升华了,从此拥有了永恒的灵魂也有可能啊。我与他的感情既然已经产生,便有了一去不返的悲哀。“

“我想到了流星”木子说。

我也写过一首《流星之恋》,我念你给听:

守望了千亿年

相思都已成云成雨

终于不再忍受

于是我将不顾一切

闪烁着最耀眼的光华

我划破漫漫长空

含泪而欣喜

投入你的怀抱

亲爱的

请用最火热的激情

拥我吻我

即便

此刻之后我将永远坠落成石

从此不再灿烂

那么请为我许下来世的承诺

只为天涯海角的某一个地方

埋葬着暗无天日的美丽

我于是满世界的奔跑、欢呼。清风伴随着过去岁月的河边稻香飘过来。我陶醉了,再次心醉在这似实似虚的情境,一切都回来了,我以为。

由于快近高考的缘故,我与他不敢也不愿像以前那样跑到出去玩,我是懦弱的。确定,子遥总是首先给我希望,然后再奉送失望,他不止一次地告诉我,高考以后可以带我到处玩,甚至于可以找到环境幽雅的住所,约几个好友在那儿住上好几天。他说他可以带我去他家乡,一个美丽的小城镇,周围有许多莲花池,夏天的时候,荷花开放,远远的一大片。确实是一道很美丽的景观,我于是期盼着能跟他回家乡,去领略那“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风光。

但我现在,恐怕到以后,也没能实现当年的那个姜好心愿。我在想,假如对着流星许愿能够实现的话,我也许错过了某场流星雨。

高考之后的事,如老狼的歌:“总说毕业遥遥无期,转眼就各奔东西”。填志愿那天,高考分数也出来了,我比他少了几十分,只能填一所较好的大专院校,他的分数超出了本科分数线十几分,填了一所较好的本科院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