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曲也道:“是啊,皇上,您的安危牵扯到整个国家,您要三思啊。”
“不必再说了。”水泓望着赫连哲翰那似笑非笑的脸,说道:“请带路吧,我要尽快见到我妻子。”
水泓一脚踏入宅院,大门也随之关闭,赫连哲翰与水泓一同往里走着,边走边道:“听说你十六岁那年带着大军平定叛乱,扫平一切障碍登上皇位,胆量确实不小,今天又敢孤身一人来到敌营,光是这份勇气就值得我佩服。”
水泓停下脚步,侧过脸来问他:“你究竟是敌是友?”
“我跟你没关系,要说有关系也是因为里边那个人,你进去吧,她就在里边呢。”
“这是我的国家,你站的这半尺地方也属于我,在我的土地上与我叫嚣,我也一样的佩服你。”水泓一脚迈上台阶,就要推门而入,只听赫连哲翰在身后说道:“不怕是陷阱?”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水泓没理他,一伸手已经将门打开。
黛玉在里边已经听了多时,她并没有爱错人不是吗?水泓在门外的字字句句她都听的一清二楚,感动的泪停也停不下来,门吱呀一声被打开,水泓迈了进来。
黛玉平静的问道:“你来了。”
“我来了,你还好吗?”
水泓握住了黛玉的双手,将她往自已怀中带,小腹处硬硬的贴在自已身前,让水泓真正感觉到她肚子里有个宝贝,这还是水泓第一次感受到孩子的存在,新奇的摸了上去,好象一块硬硬的石头。
“你瘦了。”黛玉自他怀中抽出手来,徐徐向上已经摸到了他的脸,“你都没有好好吃饭吗?”
“玉儿。”水泓握住她的手指放在唇边轻吻,控诉道:“你遗弃了我。”
黛玉抽回手指,背转身子噘起嘴来:“是你背叛我在先的。”
“我以母后的名义起誓,不论是感情还是我的身体,到今天仍然纯洁,我只是气你不理我,想让你尝尝吃醋的滋味。”水泓自身后抱住了她,在她耳边喃喃的说道:“再也别不理我,你不知道,你的拒绝对我而言是多大的伤害,我是那么的渴望,我以为你不喜欢我了。”
黛玉自她怀中转身,眼泪顺腮而下,哭道:“是你不喜欢我了,那会儿太医才刚刚说我似乎是有了身孕,可是并不十分确定,我怕你和母后知道以后一定会很兴奋,太医再说不是,你们会失望才选择隐瞒的。”
四片湿润的唇轻轻的贴在一起,水泓轻轻的磨蹭着,吻****的泪,尽量让自已的动作轻柔,一手按压她的腰部顺势而下,轻吻也变的粗鲁起来,两人沉溺于彼此的温柔之中,只是忘了门外还有一个眼冒火星的人。
真不像话,连房门都不关,就这样旁若无人的亲热,赫连哲翰恨的牙根都痒痒,望着房里无所顾及搂抱在一起的两个人,真恨不得铲平这所宅子,虽然生气,仍然忍着心里的伤痛走上前去将房门关好。
想带回北燕的女人,却阴差阳错的变成了妹子,人家夫妻团聚,自已是不是也该谢幕了,一眼瞥见承望自墙角边转过来,赫连哲翰迎上几步问道:“那个叫雪雁的丫头呢,一会儿把她带到这儿来吧。”
“三王子?”本想说情,没想到三王子先一步将这个问题给解决了,王莫反不知从何说起,单膝跪下腰也弯了下去。
“有事吗?”
王莫将赫连哲翰所囚禁之人乃是自已的旧主子一事汇报给王子知道,并恳求王子不要伤害皇贵妃。
“你是本王买来的奴隶,也来讲条件?”赫连哲翰心里非常不舒服,水泓可以为了她不惜只身前来,从前的奴才也为了她来求情,相比之下,只能把自已显的更加卑鄙,赫连哲翰气的一脚踢向王莫,王莫的额角磕向石阶,顿时鲜血汩汩而出。
王莫并未理会头上的伤,依旧回到赫连哲翰身前,磕了头才道:“奴才感激王子的知遇之恩,但旧恩不能忘,没有小姐的恩德,奴才的母亲怎能安稳生活,奴才愿一命抵一命,只求王子开恩。”
黛玉与水泓一同走出门外,赫连哲翰听见声响,回头望着两人十指紧扣,说不上来是一种什么样的滋味溢上心头,原只是单纯的欣赏她的美貌,好奇她出走的目的,可事到如今,赫连哲翰清清楚楚的明白,这回是真真正正的陷了进去。
她笑颜如花,一双含情的眉目只是望着水泓,与水泓并肩站在一起,一阵风儿吹来,衣袂飘飘,就如神仙眷侣一般,黛玉不知道赫连哲翰为什么发火处罚侍卫,虽不好插手他的家务事,但看那人额角鲜血直流心里也难过,拉着水泓的手来到台阶下,说道:“哥,咱们兄妹今日相逢,是件喜事,很该摆下酒席庆祝一下的,你明知道妹子身子虚弱,怕见血腥,还……”
赫连哲翰正想一脚将承望踢飞,突然想起她是承望的旧主人,又生生的收了回来,听沐夫人语气中并没把他当外人看,心里已经温暖了许多,再看水泓,满是诧异的望着二人。
“什么……玉儿,你在乱叫什么?”
黛玉快走两步,挽着赫连哲翰的手臂,将他拉到水泓面前,说道:“泓,我有哥哥了,你不替我高兴吗,从此以后,我娘家也有亲人了。”
黛玉的话水泓并没往心里去,两只眼睛只是盯着两人贴靠在一起的动作上,一伸手将两人分开,把黛玉重新纳入怀中才道:“是他威胁了你吗?玉儿,有我在,不用怕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