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艺术影响孩子一生的外国艺术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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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两个塔希提妇女/法国 高更

《两个塔希提妇女》布面油画。94厘米×72厘米。创作于1899年。现藏美国纽约大都会美术馆。

高更(1848—1903),与凡·高、塞尚同为后印象派三巨头。生于巴黎。由于继承了母亲家族西班牙式的热情奔放的性格,个性既坚定又游移,使他的一生充满了传奇色彩。

1865年,十七岁的高更选择了一种浪漫的职业——水手,在六年的海上生活中游历了南美、印度及斯堪的那维亚半岛,给他留下了许多美好的回忆。1871年回到巴黎后,做了一名成功的证券经纪人,丰厚的收入和稳定的社会地位使他过着富裕而安稳的生活,只是在闲暇时间从事绘画创作和收藏,被人们称为“星期天画家”。但是,这种舒适的生活只持续了十二年,三十五岁的高更怀着对艺术的崇高热情,放弃了经纪人工作,离开了他已厌倦的文明社会,成为一名“野蛮”的职业画家。

从此,高更便开始过着贫困而颠沛流离的生活。1886年的布列塔尼之行唤起了他对热带原始生活的向往。第二年,辗转到风景秀丽的马丁尼克岛上后,简朴自由的原始生活、强烈的热带气候使他开始摆脱文明社会的束缚,画风发生了极大的变化,一改印象派的灰色调,代之以浓艳的色彩和流畅的笔触,显示出诗人般的独特的个性。高更创作的鼎盛时期是在著名的塔希提岛上,他迷恋于岛上的绿树、红土地、原始状态的赤身女子,创作了《海边两少女》《塔希提裸女立像》《美丽女王》等惊世之作。

《两个塔希提妇女》是高更1898年在塔希提自杀未遂后,抗议当地官员殖民政策时期的作品。

这幅作品具有高更的典型的艺术风格:简朴的画面、流畅的线条透出极强的装饰韵味和诗意,画中的色彩几乎采用的是平涂的手法,单纯而又微妙的色彩使人物像浮雕一样显示在画面上,明亮的金黄色把土著女子丰盈、健康、原始之美表现得淋漓尽致;果盘中鲜艳的果实更是让人浮想联翩。两位女子优雅的表情,不禁唤起人们对“在蛮荒乐园终老,在棕榈树间漫步、作画”的淳朴生活的向往。树丛中摇曳的光影和耀眼的人体交相呼应,营造出一种神秘的魔力,具有音乐般的和谐,传达出画家在塔希提岛上生活中极端快乐的一面。

高更说:“我是双重存在的,我是野蛮人,也是小孩,野蛮人比文明人更优秀。我的画虽然不蓄意使人震惊、让人张皇失措,但是人人看了之后,都为之震惊、为之张皇失措。这都是我血液里野蛮人性格所造成的。”——这就是高更的个性。他以天生具有的诗人般的气质、以真诚简朴的表现形式、以宗教般狂热的感情,唤醒人们去寻找现代文明社会中失落的永恒。

我了解极端悲惨的滋味,因为我尝过饥饿、口渴,还有相继不断的痛苦。说他们什么都不是,他们就什么都不是;他们是很容易习惯的,一会儿你就又恢复意志,又会笑了。因为太过傲慢,我储存了许多精力,我想要的都得到了,傲慢虽然是一种过错,但是也不能没有。

我深信我的艺术是正确的,而我现在想做的就是找出证据来证实它。不管如何,我有我该尽的义务,即使我的作品不能流传千古,但是,至少不同于众人的学院派、象征主义(感伤主义的另一个风俗画派)的这么一个叛逆画家,大家对他应该还会有点记忆吧。

见仁见智

高更的艺术具有一种难以理解的神秘性,因而有人把他划入象征主义画家之列。他陶醉于对原始人生活的兴趣,想返回到人类童年时代去,企图从艺术上去建立自己的理想王国。高更对于艺术技巧的实验和对革新的追求,也越来越成为他的努力中心了。

(王琦主编《欧洲美术史》)

高更的一生是在不断的旅行中度过的,到远方寻找一片乐园是他逃避现实的一种方式;他在原始的野蛮和文明的理性之间不断地挣扎,以苦难为代价,从绘画中去寻找超凡脱俗的、纯粹的美。在他的作品中,“色彩变成主观化的,各种纯色平涂于画面,轮廓线清晰,形体简化概括,这种种因素的综合所构成的具有装饰性的画面,表达着率直、纯朴与想象。高更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开创了与其同时代艺术截然不同的艺术风格,以空前的理念和技法,为抽象注入了生命。因而,高更自己也成为绘画史上象征派的创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