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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长城的寓言(3)

人类进入创造时代,新的创造发明层出不穷,物质生活越来越富裕、也越来越奢侈。人们空前崇尚享乐,追求各种精神刺激成了无法抗拒的潮流。

体育运动中的球类五花八门,但还是不能满足人们对球类渴望和需求。不知从什么时候起,玩球的人一天比一天多起来,对球总是玩不过瘾,对球的钟爱到了疯狂的境地。世界上每时每刻都有可能发明一种新的球、一种新的玩球方法。这些球打过来打过去,刺激着玩球者的每一根神经,牵动着看球人的每一个眼球,在他们看来,连吃饭睡觉也变得无关紧要。无论走到哪里,都能看见人们在玩球,都能听见不时传来一阵一阵的歇斯底里、乐得出奇的惊叫声后来的高尔夫球演变成一种袖珍的地球,玩乐的人更多了,玩得更乐更起劲。有人一棒打去,那袖珍的地球在空中飞快地旋转着,接球的人更是不知疲倦,不断地追打着,那球也越转越快,竟冒出白色的气体来。

玩球的人乐了,打得更快更猛,那球又冒出黑色的烟气来。玩球的人惊诧了,又比先前打得更快更猛,后来那球竟冒出火焰来。玩球的人发狂了,不知还会出现什么奇迹。一个大汉使尽全身力气一棒击去,只见那球飞得很高很高,然后又拖着火焰猛地坠落下来,在地上钻了一个洞;那洞越钻越深,并不停地冒出青烟,接着又喷出火苗……突然一声巨响,顿时烟雾弥漫,眼前的一切全消失了。那些玩球的人飘浮在空中,或踩在破碎的地球残骸上,到处一片寂静,有时还听见有人在叫喊:

“瞧呀!我们这些疯狂的人!只顾自己享乐,玩得痛快,没有把握精神文明的方向,没有崇尚自然和谐的理念,没有不断创造与科学发展的头脑;这下可好啦!连我们的地球都玩没有了,我们将去何方”?

感谢梯子

探险家经过湖边时,发现湖水中有一种闪烁着耀眼光彩的东西;仔细观察,那发光点正在一棵大树的倒影里。他抬头再观看那棵大树,又见树顶上有一个巨大的乌鸦窝,而光亮就是从乌鸦窝里发出来的。

探险家立刻联想到乌鸦的一种习性:据说乌鸦也常常将一些发光的东西捡回自己的窝中。想到这里,探险家突然兴奋无比,因为这一带盛产宝石,很有可能是一颗价值连城的宝石,在明亮的阳光下才会折射出那种夺目的光彩来!

探险家兴奋地绕到那棵大树下面,只见树干粗大笔直,而且异常光滑,徒手爬树是爬不上去的。他开始着急起来,怎么办呢?究竟是不是宝石总得爬上去证实一下啊!他在大树附近转来转去,竟意外地发现了一架长长的木梯。

真是如有神助,探险家扛着木梯架到那棵大树上,又沿着树上的树权和树枝攀上了树顶,终于见到乌鸦窝中那个闪闪发光的东西,正是一颗罕见的大宝石!

乌鸦远远望见有人要取它的宝石,就急匆匆地飞回来,对探险家大声地说:

“喂!阁下,你想要这颗宝石吗?”

“啊!乌鸦先生,我真想取到这颗宝石!你知道这宝石对于我们人类意味着什么吗?”

“当然知道!还用问?探险家先生。”

“可是,它对于你们鸟类来说,还不如一块肉或者一顿美餐来得实惠些!谈谈条件吧,将这颗宝石转给我,你想要什么,我就给你什么;要我怎样感谢,就怎样感谢,只要我能办到。”

“我什么都不需要,也不要感谢。”乌鸦说,“归根结底这财宝是属于世界的。不过,我还是愿意将这颗宝石交给一个懂得感恩又懂得分享的人!

“乌鸦先生,请你相信我吧!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可是,你刚才还特别提出不用感谢啊!

“是的,我完全可以例外。”乌鸦接着说,“眼前你首先要感谢的就是这架木梯了!没有它你能爬上这么高的树顶吗?与此同时,还要感谢你自己所拥有的知识,这也是一架看不见的梯子啊!否则你能发现这颗宝石吗?”

探险家终于如愿以偿。他无比感激地对梯子说:“可敬的梯子啊,我现在最应该感谢的就是你!可是,教我怎么来感谢你呢!”

梯子回答说:“你不用谢我,梯子本来就是供人们攀登的。登高是人类的一种理想,一种目标的追求,也是一种期望达到的境界啊!因此,人类需要各种各样的梯子。为人作梯是件快乐的事,我常常以此自豪!

甘为人梯更是一种值得追求的精神境界啊!现在我们应当一起去感谢那些制作梯子的人们!没有他们的工作怎么会有梯子呢?”

于是,他们找到制造梯子的那些木工。可是,木工们说:“不必谢我们呀,要谢就谢那棵为我们提供木材的树吧!没有木材我们还能做‘无米之炊’吗?”

随后,他们找到为制造梯子提供木材的那棵树,不过只是一个树桩了!树桩惊异地说:“需要感谢我吗?而我该感谢谁?那我就该感谢生我养我的大地,还有阳光、空气和水!感谢培育树苗的人、栽树的人……

而你们木工呢?还应当感谢伐树、运木材的人;感谢教你们手艺的师傅,还有他们师傅的师傅……感谢你们所用的各种工具、制造工具的人、为制造工具而准备材料的人,感谢所有为你们提供服务的人……这样看来,你们梯子的后面就是一个世界了,我们就得感激这个世界啊!”

探险家说:“说得对啊!我们都应当感激这个美好的世界!此时此刻,我更怀念那个栽种树苗的人!”

树桩也深情地说:“我都一百多岁了!那栽树的人早已作古了呀!”

探险家听罢不禁怆然泪下,说:“这叫我如何是好?”

树桩坦然地说:“这也用不着犯难,你现在就多栽一些树苗,将来不是可以为更多的人登高制造梯子吗?”

红眼怪病

有种红眼病突然蔓延开来。这种病十分离奇,患者不仅眼睛疼痛,而且还让他们的视觉模糊起来,看不清东西。更让人不解的是,那些红眼病患者渐渐失去理智,忘了自尊,漠视道德……为医治这种怪病,已令无数医科专家束手无策、伤透脑筋。

据悉,能治愈这种眼病的倒有一位医生,经他治愈的患者不计其数,被人誉为“再世华佗”。他所在的医院,从各地慕名前来治疗红眼病的人络绎不绝。

因为这种红眼病来势凶猛,蔓延迅速,各地医院纷纷派出医生前来取经。“再世华佗”所在医院对前来求助取经的人都热情接待,这位“再世华佗”也毫无保留地将自己的实践经验和治疗方法传授给他们。可是,这些前来学习的医生回到各自的医院,却都不能彻底治愈这种红眼病,过不了多久患者的红眼病又复发了,连不少医生也染上了这种红眼病。

于是,那些医生反复前来考察,甚至带上了摄像机,将“再世华佗”的治病过程详细录制下来,回去再给患者治病,结果毫无起色、依然如故。

不久,这位“再世华佗”受到越来越多的质疑,甚至愤恨和谴责,说他缺乏医德,保守治疗秘密,光知道收红包敛财……

有一天,一位媒体的记者专程前来询问这位“再世华佗”:

“你为啥那么顽固保守、不肯彻底公开治疗红眼病的方法呢?难道仅仅为了收取患者的红包?”

“真是天日昭昭!”“再世华佗”无奈地说,“我从来不收红包,当初就是怀着悬壶济世的想法选择从医的,而我的爷爷、奶奶就是因病无钱医治、送不起红包而离开人世的……”

“有些红包是患者凭着良心送来的,也是体谅医生的辛苦呀,你为什么不收?”

“收了患者的‘良心’,那么,我们做医生的良心到哪儿去了呢?”

“当然,有些患者送红包,是怕医生不能尽职……”

“那就是我们医生的悲哀了!为什么我们的人格和医德不能得到患者的信赖呢?”

“老实说,许多人送红包本来是不情愿的,只是无奈随大流罢了。”

“这就涉及到社会和谐的问题了!建立和谐社会,我们医务工作者也有一份责任啊!”

“据了解,送不起这种红包的人还真不少啊!”

“那我们医生就更不应该给患者雪上加霜了!”

再次说到保守医疗秘密的时候,这位“再世华佗”郑重声明:“我根本没有保守任何秘密,要说与我们的同行治病有什么不同的话,可能就是不收红包……”

不久,许多医院都禁止收受红包,纷纷挂出“无红包医院”的牌子。

说也奇怪,这种顽固的红眼怪病竟不堪一击,迅速得到遏制,随后便销声匿迹。从此,人们笑逐颜开,都说:空气清新了,天空也变得更蓝了!

波班鸨的误会

在被人们称作世界屋脊的青藏高原,有许多珍贵的动植物,其中有一种鸟叫波班鸨。这种鸟头小颈长,背平尾短,身上长有美丽褐色花纹的羽毛,善跑而不善飞翔,巢作在地穴里。

为了维护生态平衡,保护野生动物资源,一批鸟类科研人员来到青藏高原的可可西里考察研究。他们乘着越野车在一望无际的青藏高原上寻找波班鸨的行踪,准备捕捉一些波班鸨,然后在它们的身上安装电子跟踪器,从而开展考察和研究工作。

波班鸨受到狐狸等食肉动物的侵害,不法分子的偷猎,加上科研考察人员的追捕,整天整夜东躲西藏,惶惶不可终日。

这些前来考察的科研人员为了捕获波班鸨也煞费苦心,想尽了各种方法。他们举着望远镜到处了望,只要发现它们的行踪,就马上出动,乘着越野车分头快速包抄过去,步步为营,拉网搜索。而藏在地穴里的波班鸨也处在高度的戒备状态,一见到危险到来,就呼的一声飞了出去,落在远处的另一个地方躲藏起来。而那些鸟类科研人员又重新乘车分头包抄过去,步步为营,拉网搜索……

一连几天夜以继日的追捕,这些鸟类科研人员个个疲惫不堪。由于不适应高原的恶劣环境,外加吃不好、睡不好,他们中间有的摔伤了,有的生病了,甚至还有人病情相当严重。

波班鸨的处境同样不妙,它们疲于奔命,结果死的死、伤的伤。而被捕捉到的波班鸨没有一只不掉羽毛的,有的伤脚,有的折翅,要么就是病鸟,要么就是幼鸟。

鸟类科研人员对捕获的波班鸨异常爱护,给它们疗伤、医病,在它们身上安装电子跟踪器。看到这些鸟伤痛的样子,有人惋惜地说:

“波班鸨呀,波班鸨!你们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歹’,我们不远千里来到这里,可不是有意伤害你们的呀!你们为什么这般没命地躲着我们呢?看看我们吧!也都累成这个样子,伤成这个样子,病成这个样子……真是一场误会,一场不该发生的悲剧啊!”

“谁说不是啊!”一只波班鸨神情沮丧地说,“看看我们,看看你们,彼此彼此啊!既然你们都是为了我们而来,我们也会欢迎的呀,理应感激你们才是。如果在这之前,我们能适当地沟通一下,这样的悲剧不就可以避免了吗?”

“说得是啊!说得太对了!”又一位科研人员感慨地说,“在我们人类社会几乎每天都有各种误会、各种冲突发生,轻则你我心情不快,重则彼此大动干戈,造成流血伤亡。这往往就是疏于沟通啊!若能及时沟通,相互关爱谅解,许多悲剧不是都可以避免吗?”

魔鬼的规则

却说宋定伯抓住一个鬼不放,天亮时分那鬼被迫变成了一只羊。他在集市将这鬼变成的羊卖了1500钱,后来他的胆子更大了。

有个地方经常有魔鬼出现,一到夜晚,这里的居民都关门闭户,无人敢外出活动。有些见过魔鬼的人说,这魔鬼面目狰狞,钩爪锯牙,善于变化,谁要是被它盯住就无法逃脱。它总会出现在你的面前,起初用各种阴森可怕的怪相来吓唬你,随后它又在你面前越变越大,当你被吓得魂不附体而蜷缩在地的时候,它就用两只手指夹着你像点心那样把你吃掉。

有一天,宋定伯来到这个地方,听了人们的诉说,还是不以为然,而且扬言当夜就要出去见见魔鬼。大家极力劝阻,教他别去送命。宋定伯反而哈哈大笑,说:“你们躲避魔鬼必然有缘,我去见它也必然有故,待到明天你们就知道了。”

这夜,没有月亮,天空黑蒙蒙的,只有星星在眨眼。宋定伯将鞋脱下拿在手中,换了一双拖鞋就出去了。果然,一阵寒风吹过,那魔鬼就出现在他跟前;他连连咳嗽几声,装着毫不介意的样子。魔鬼见了不觉一惊,接着就开始变化起各种恐怖的怪相来。宋定伯镇静自如,还不断向魔鬼吐着唾沫。魔鬼见了又是一愣。宋定伯与魔鬼只隔十几步的距离,随后见它开始慢慢变高变大。待魔鬼变高到一丈的时候,宋定伯将一只鞋抛出,超过了魔鬼的头顶;魔鬼第二次变高到两丈时,宋定伯又将一只鞋抛出,也超过了魔鬼的头顶;魔鬼第三次变高到三丈,宋定伯再将一只鞋抛出,超过了三丈。只见魔鬼突然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子变得与小狗一般大小,跪伏在宋定伯的脚下求饶。

宋定伯问:“刚才你张牙舞爪,后来又是不断变高变大,不是想吃掉我吗?现在又为何在我面前求饶呢?”

魔鬼说:“我们魔鬼的行为也是讲规则的,起初用可怖的面目恐吓,结果此招对你不行,然后就变高变大……要是连续三次让你的鞋履抛过自己头顶,就得一定服输,所以现在我由你来处置了。”

“唉!果然是这样。”宋定伯叹了一口气说,“在我们人间,崇尚规则也是一种难能可贵的品质,而能坚定依照规则行事的人才算是正人君子!你们魔鬼尚能这样遵守规则,也真让我们一些做人的汗颜无地了!”

宋定伯趁机命魔鬼将功补过,为当地居民做了几件有益的事;后来那魔鬼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屎壳郎的憧憬

“这里的环境太糟糕了!”一只教人喜欢的屎壳郎说,“你看吧,这里臭气熏天,牛马驴骡的粪便到处可见,过路的人都捂着鼻子走,怨声载道啊!说实在的,我连一天也不想在这个城市待下去了。”

这只屎壳郎看了看它的同伴,继续说:“现在可好了,市政当局已颁布告示:不准拉车的牲口进城,我举双手赞成!以后若风成化习,这座城市将变得干干净净,再也看不到牛粪马屎,到处林木葱茏,鸟语花香,让人见了心旷神怡,风物美景犹如天堂一般,在这样的环境里生活是何等的舒适美妙!”

果然,没过多久,这座城市收拾得干干净净,面貌焕然一新;各种牲口的粪便一扫而光,原先在那里忙着滚动粪球的屎壳郎不见了,它们不得不到附近的郊区或其他地方去谋生。而这只对未来充满美好憧憬的屎壳郎显得异常兴奋,因为它所企盼的那种天堂般的生活环境终于见到了。

可是,过了几天,它觉得这里的任何工作都没有滚粪球那样得心应手,其他任何食物都没有新鲜的牛粪那样美味可口,老实说,现在的生活并不比原先快乐美好,活得也不轻松自在,而且还时时忍饥挨饿……

城市变得整洁了,屎壳郎也成了稀罕之物。后来这只屎壳郎竟被几个少年捉住,他们一会儿就玩腻了,有的说:“这只肮脏的小东西还留着干什么呢?把它制成标本,或许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这只屎壳郎终于忍无可忍,找了一个机会逃走了。它来到乡下一个偏僻的角落东张西望,生怕见到它过去的同伴,然后又偷偷地重操旧业,在牛粪上滚着粪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