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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长城的寓言(2)

说着说着,儿子流泪了,他对爸爸说:“爸爸,我辜负了你的培育,真是对不起,让你绝望了!”说完就深深地向爸爸鞠了一躬,转身就跟着警察向警车走去。

“慢,慢!”爸爸突然大声对那两个警察说道:“你们不能把我的儿子带走!因为你们是未来的警察!对于我儿子未来犯罪的事实,现在仍是无法确定的!”

爸爸的话一说完,除了他自己,其他的人都在原地飞快地倒转着;当旋转的风柱停下的时候,两个警察和那个被抢皮包的女人,还有那辆警车通通不见了。而那个“小伙子”又变成了原来的少年,虽然他的双手没有戴上手铐,却仍像被手铐拷住似的,他大声地叫喊道:“爸爸,我现在彻底明白了:从小不讲规矩、乱拿别人的东西,若养成了习惯发展下去,将来一定会吃大亏的!”

丑妇的肖像

在一座豪华幽静的别墅里,住着一个面目丑陋的贵妇人。她一直想画一幅自己的油画肖像,挂在她那华丽的客厅装点风雅。远近著名的画家都请过了,但所画的肖像没有一幅能让她满意。正在烦闷的时候,有人又给她介绍了一位国外的著名画家。妇人大喜,非常客气地对画家说:

“尊敬的画家,我很荣幸,有您来为我画像,我一定会非常满意的。

可是,您看看我的眼睛,是不是小了一点儿?”

“不要紧,”画家说,“我会将您的眼睛画得大一些的。”

“你看我的鼻梁塌了下去,还有一点点歪,怎么办呢?”

“没问题,我会将它画得挺起来,而且很端正的。”

“你再看我的嘴唇,还有我的体型……”

“您一点儿也用不着犯愁,相信我的画笔,它绝不是照相机,完全可以根据您的需要来画,一直到您认为完全满意为止!”

“那就太好了!现在您就来给我画像吧!”

没过多久,妇人的肖像画好了,确实很美,妇人高兴得合不上嘴,妇人的管家和佣人也都赞美不绝。

一天,妇人特地将她自己的父母和弟弟妹妹请来观赏她的肖像画。

她的弟弟瞪着眼睛说:“是不是将你的眼睛画大了?”

她的妹妹皱起鼻子说:“你的鼻梁是否画得太高太正了一点?”

她的母亲则摇着头说:“这肖像确实不错,五官端正,仪态端庄,美似天仙,可是我怎么看,也不像是我自己的女儿啊!”

“天哪!”这时妇人大失所望地哭喊着,“为什么没有人相信这是我的肖像呢?”

妇人的父亲意味深长地对她说:“女儿啊!如果一个人故意掩盖自己的缺陷,美化自己的不足,那么,给人们留下的只能是一个令人发笑而虚伪的假象啊!”

无稽的朋友

一个人躺在逍遥椅上正要小憩,一只蚊子悄悄地飞来爬在他的手臂上,准备美餐一顿,结果被发现了:

“喂,你这个可耻的不速之客,想要吸我的血液么?”

“嘿嘿,交个朋友嘛!只要你愿意拿出那么一点点血,我们就是朋友了,就是让人羡慕的朋友!”

“有这样交朋友的吗?”

“为朋友做出一点牺牲也是常有的事,难道你不愿意吗?要是这样,你们聪明无比的人类就显得太小气了!”

“你说我们人类小气?吝惜自己的鲜血么?你只要到义务献血车前看看那些排队献血的人们就知道了!在英雄的岁月,有多少人为了国家、民族献出了自己满腔的热血,甚至宝贵的生命……可是,我们人类就是不能让你们吸血,不能有你们蚊子这样的朋友!”

“那又是为什么呢?不就是提供一点点血吗?”

“就是这么简单吗?你们蚊子一旦有了充裕的血源,你们的家族就会迅猛发展起来,你们蚊子就会多得到处都是,我们人类身上的血再多还不是让你们吸光啊!不仅如此,你们还给人类健康的身体带来各种病毒,传染各种疾病,甚至还会引发瘟疫,造成可怕的灾难……人类是不能与那些自私、贪婪、损人利己,给别人带来不幸的家伙交朋友的。”

“不要危言耸听了!我们小小的蚊虫哪有这般能耐?你太绝情了,就是不肯与我交朋友呀!”

“可是,你是否知道:什么是朋友吗?真正的朋友应当是彼此间的真诚关爱,是精神上的慰勉,是情感交流的纽带……这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能扯得上吗?”

“讲得精彩!我愿意再听听、再听听,讲下去!”说着那蚊子趁机叮咬起来。

那人立刻发觉了这蚊子的伎俩,笑着说:“我们人类有句谚语:‘朋友来了有美酒,若是那豺狼来了……’”

那狡猾的蚊子一听不妙,正要逃逸,立刻就被那人用手指碾成碎末了。

飞来之乐

在一条蜿蜒的山道上,两个少年与一个放荡不羁的僧人结伴而行。

他们一路谈笑风生,十分投机,倒不觉得登山的疲劳。行之不久,山雨忽至,他们谁也没有带伞,正要犯愁,僧人说:“不要紧,看我的!”

随即用手一挥,只见三把雨伞相继徐徐落入他的手中。不容分说,他们三人都撑着伞继续赶路。两个少年觉得奇怪,正要发问,僧人怡然自得、连连摆手,神秘地说:“此乃飞来之物,天机不可泄露,请勿多言。”他们又走了几里地,山雨停歇,僧人收起伞,又用手一摆,三把伞又不胫而去。

晌午时分,僧人带着两个少年来到一家饭店。饭店里游人三五成群相聚在一起用餐,有说有笑,好不热闹。僧人找到一张餐桌坐下,问少年想吃点什么;两个少年说:“随便,随便,饥不择食,什么都行!”

只见僧人站立起来东张西望之后,然后用手指在桌上一点,说:“可乐!”

一眨眼一瓶可口可乐就出现在桌上,接着鸡、鸭、鱼、肉……摆满一桌。

僧人坐下说:“吃吧!此乃飞来之食,尽管吃,天机不可泄露,请勿多言。”

饱餐一顿之后,他们继续赶路。不久,两个少年叫苦不迭,说:

“现在脚走累了,要是骑着马走就好了!”僧人说:“是啊!走了这么久的山路咋会不累呢?”话音刚落,只见僧人从身后拉出三根绳子,不知从什么地方又牵来三头毛驴。僧人说:“此乃飞来之驴,尽管骑,天机不可泄露,请勿多言。”他们三人就这样骑着毛驴,一路十分轻松,不觉到了山顶。他们放开毛驴,沿着山梯拾级而上,前方就是古刹的大殿。这时,僧人拉着少年的手说道:

“这次我们一路同行,享受了三次‘飞来之乐’,感到惬意吗?”

“咋不惬意?”一个少年说,“要是我有这本领,什么事也不用去做了!”

“真好,真妙!”另一个少年说,“这才叫做‘心想事成,万事如意’呢!”

僧人笑了笑说:“我得回寺庙去了,你们现在就可以尽情游览古刹风光了!后会有期!”僧人转身走去,眨眼就不知去向了。

两个少年游览古刹之后,就乘汽车从盘山公路下山。在公共汽车上,那些游人个个异常惊诧,在听别人诉说今天遇到的怪事。有人说,他上山下雨的时候,突然手中的雨伞不翼而飞,而雨停的时候,那雨伞又飞回来了,害得他全身都被雨水淋湿,现在还在感冒发烧。随后有人接着说:“我们也遇到怪事了!在饭店用餐时,我们还没有动筷子,那些饭菜就不见了,害得我们又去买了第二回。”“我们更惨了!”

又有一个壮汉说:“上山途中,我们突然变成了驴子,让人骑在背上……

现在我们还腰背酸痛,真不好受啊!”听到这些谈话,两个少年暗暗吃惊,恍然大悟地对视着,心中感到十分内疚。

下山几天后,他们依然觉得头昏脑涨、浑身难受:身上穿着的衣服就像是被水泡过、湿漉漉的;吃饭之后总是觉得胃胀、酸溜溜的;走路时觉得腰背疼痛、麻酥酥的……一天,僧人下山对他们说:“‘飞来之乐’其实也不乐啊!我在山上被禁闭了十天,面壁思过;而你们只要决心以后不再做损人利己的事,时时想到助人为乐,很快就会好起来的。”果然,几天之后,少年那些难受的感觉都消失了,而且还感到无比轻松自在。

金脑传奇

从前,有个人渴望得到黄金,他抬头观天,希望天上有黄金掉下来;他低头看地,又想地下有黄金冒出来。他每时每刻都想得到黄金,连做梦也梦见黄金满屋。黄金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不思饮食,就是想得到黄金,逢人就打听取得黄金的方法。那些人对他说:

“要想得到黄金就去边远的深山找金矿。”

“啊!这路途遥远,山高道险,可能一辈子也找不到,不去不去!”

“走遍天下大江大河,从河沙中淘金!”

“啊!这简直是海里捞针,希望渺茫,不去不去。”

“你可以去盗古墓,从死者那里也可以得到黄金。”

“啊!多么阴森可怕,令人胆战心惊,不去不去。”

“要不你去抢银行的金库!”

“啊!风险太大,要坐牢,还可能掉脑袋呢!不能去不能去。”

凯觎黄金的欲望不肯放弃,而且这欲望仍在不断膨胀,又找不到门路和方法,真是苦恼极了;那人成天发呆,整日昏昏沉沉,视觉也开始迷糊了,一想到黄金,连看身边的东西也都觉得在发黄了。

一天早晨,他照镜子,发现自己口中金光闪闪,原先的牙齿变成了一口金牙。他又惊又喜:自己拥有黄金的一天终于到来。可是别人见了都说他发财了,纷纷向他伸手,有的还威胁说,你若哭穷就先敲下你的一对金板牙……从此那人见到生人总是避而远之,见到熟人也不敢张口说话,更不敢哈哈大笑了。不过,他每天依然做着黄金的梦。

过了一段时间,那人发觉自己的脸色在变黄、发亮,脑袋变得越来越沉重,行走时体不可支;尤其糟糕的是,头脑里不仅发昏,而且疼痛难忍。他立即预感到自己的脑袋也要变成黄金了,他不再惊喜,而开始担忧、害怕起来:这脑袋现在虽然仍长在自己的脖子上,将来不久则难保不会身首异处,虽然满脑袋都是黄金,而对自己又有什么用处呢?这个秘密要是公开了,脑袋让人割去,不就成了别人的财宝?

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早已用头巾将自己的脑袋包扎得严严实实,诈称得了怪病,还会传染给别人……这样一来就没有人跟他接近了,而他只好搬到一个偏僻的地方独居起来。

这时,他已不再怀疑自己的脑袋会变成黄金,只是头脑一天天变得更加沉重,而且承受着从未有过的疼痛折磨。他开始后悔了:天哪!

用黄金来折磨自己是多么的愚蠢啊!

不久,他的脑袋变得硬邦邦的,沉重无比,已经完全嬗变成黄金脑袋了,连他自己也确信无疑。他撑着木棍,步履蹒跚地走到一口井边,偷偷地解开头巾,想看看自己那颗金脑袋的样子。当他把头低下向井里观望的时候,终于无法控制,一头栽进井里……

恰巧,当时有人发现了,马上带来一群人将那口井掘开,终于捞出了那颗金灿灿的脑袋,而他的躯体和四肢却不知去向。起初这颗金脑袋还会说话,后来就渐渐没有任何气息了。当地官府闻讯立即派人赶来,强行将这颗稀罕的金脑搜去,说是收藏起来,而后的事就不得而知了。

关于那颗金脑最后的留言却在民间流传下来:

“其实,人生在世也不一定非要得到黄金,许多没有黄金的梦同样美妙;珍爱自己,开发自身的价值吧!这或许比得到黄金更重要。关于一个人的价值,最好也不要用黄金去衡量……”

痛礼者说刚接到一份鲜红的烫着金字的请柬,还没有打开看看里面的内容,那个人就突然头痛起来,双手抱头在地上直打滚。旁边有人见了,立刻拨通了120电话,不一会,一辆白色的救护车飞驰而来,迅速将他送进了医院。

在医院,经过治疗,那人病情得到缓解。医生觉得惊奇,就问他:

“接到请柬应当高兴才是,因为有人想到你,敬重你,与你分享快乐和幸福,而你怎么会头痛呢?再说,礼尚往来也是极为平常的事,中国本来就是一个重礼仪的国度。”

“这,你有所不知。”病人回答说,“时下物欲横流,都以礼的厚重作为衡量人们之间情感和友谊的尺码,而且互相攀比,花样不断翻新,谁能跟上这种潮流呀!你礼送轻了,主人就像没有见到你一样,背后还要说你是个‘小儿科’;要是随大流,送厚礼,由于收入有限,对于我来说就要捉襟见肘了。”

“人生在世怎会没有交往呢?亲戚朋友之中时而有人结婚,有人嫁女,有人出生,有人过世,有人祭祀,有人住院手术,有人开业,有人迁居,有人升学,有人聚会,另外,求人办事,为人捧场,逢年过节的种种应酬……到处需要送礼品、送红包。”

“更让人心烦的是如何送礼。礼物要考虑时尚,要考虑对方的喜好,要考虑价位是否合适,还要考虑人情、面子,甚至考虑要说哪些礼套话。

有请必送是俗定的规则,于是,阿狗阿猫都来请,有些交往不深甚至只见过一两面的人也会给你发来帖子……一年到头被这些礼俗搅得七上八下、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说的也是。”医生感叹地说,“礼俗是社会人们交往中自然形成的,本来对和谐人际关系也有一定好处。没有想到今日变得如此庸俗。有来有往也是这礼俗的规则啊,你为何不设法收受别人的礼物礼金呢?”

“这个,我还没有想过呢!总之,挖空心思要让别人送礼是一种可耻的行为……”

“不,你应该想想办法才行。否则……”

过了没有多久,那个犯“痛礼”病的人突然遭遇“车祸”,压断了一条腿,住进了医院。果然收受了不少礼品和礼金。

有人为他高兴,对他说:

“你以后再也不会为送礼头痛了!瞧,不是收回了那么多礼品、礼金吗?”

“不,以后还会更痛!”那人依然十分沮丧,“你看我付了那么多医疗费用,以后一想起这条残腿会不更痛吗?只要当前这种礼俗观念和方式不再变得文明,不再变得高雅……不知道还有多少人会像我一样患‘痛礼’这毛病呢!”

恶礼的坦白

我叫“恶礼”,我坦白:

那些年,他埋头苦干工作有声有色,不断得到上司的嘉奖;职位升迁,手中的权力大了,接触的人更多,明来暗往找他办事的人不计其数。那些前来办事的人总要带些礼物来,说是“见面礼”,古来有之,不足为怪。

当初,他严词拒绝。可是回到家中,门铃声声,送礼者接连不断,五花八门的礼品堆满一屋子,想退又退不掉,要扔又扔不得。

白天,他见到有人送礼就头脑发胀,浑身疼痛,夜里辗转反侧,通宵不眠。这病医生也无法医治,他的病情一天天加重。这时有人弄来一颗定心丸,让他服下,还对他说:“时下‘礼多人不怪,礼重不压身’,当了官受人‘爱戴’就是这样的,这才叫做美衣玉食、有滋有味的生活,旁人还求之不得呢!以后只要你不亲自接受那些礼物,包你安然无恙,何必自作多情、自寻烦恼呢?”

那次吃下定心丸之后,他的病日见好转,不久痊愈。后来求他办事的人,都把礼物送到他的妻子儿女手中,除了名烟名酒、山珍海味,还有一沓沓的钱币;除了人民币之外,还有港元、欧元和美元……

俗言道:“吃人的嘴软,拿人的手短”,他不得不做一些违心的事,甚至让别人牵着鼻子走。结果,丧失了办事的规则,坑害了国家和民众的利益,造成了巨大的损失,法理不容,他被送进了监狱。

在监狱,经过深刻反省,他这才知道:原来这礼也分善恶。善礼,是沟通人们之间情感的纽带,是对长辈的敬重,对下辈的关爱,对亲朋的美好祝愿;礼并不在多少和它如何贵重,是情感心意的表达。而“恶礼”往往带有不良动机和目的,礼物超出常规,让人感到惊讶,或者充满诱惑力,似乎是天上掉下的馅饼;送礼者往往有着天生一副伶牙俐齿,令你无法招架,或者被他说得天花乱坠、忘乎所以,那你一定会陷入“恶礼”的圈套不能自拔……最终或许像我一样待在监狱里了。

后来他终于猛醒过来:现在我恨啊!悔啊!可是又有什么作用呢?

能用眼睛看清礼的善恶,将“恶礼”拒之门外,看来也是一种了不起的壮举,这就要看看你自己立身行事做人的内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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