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有一块大石子跌落水中,水珠溅到张潜面门,张潜转身一块,并无一人,张潜感到奇怪之极,待再次抬头一看,哟!树上有一只猴子,正抓耳挠腮,盯着张潜咝咝叫着,张潜摇摇头,表示无奈,猴子三蹦两跳,攀援着树枝消失的无影无踪。
张潜心想,连一只猴子都欺负我,哎!我现在便赶赴东北去找秦良才,我要完成那我兄弟临终前对我的嘱托,事不宜迟。马上行动,张潜紧了紧裤腰带,解开系马绳索,翻身跃上马背,双腿用力一夹,“骑马撒开四蹄,奔北而去。
正在张潜赶往东北之时,国民党反动势力日益嚣张。针对战后中间政治派别的空前活跃和民主力量的增强,国民采取拉拢分代政策,二对民盟重较为激进的各级组织则采取各种手段进行打击迫害甚至镇压,暗杀行动日益猖獗。1946年4月23日,西安《秦风日报工商日报联合版》报社法律顾问盟员王任李敖仁亦遭特务枪击。
陕西蓝田县《蓝田日报》报社有一名编辑姓赵,叫赵盛统,赵盛统平素为人正直,满脑子都是民主思想,也是一位民主人士。曾多次帮助过共产党,人们对他凡有所求,他若答应必然尽力办成,人们都亲切叫他,赵编辑,当地国民党反动人士对他恨之入骨。欲除之而后快,怎奈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不敢轻易动作。
这日。潜伏于西安一名特务人员接到上峰指令,伺机除掉蓝田县报社编辑赵盛统。这名特务得到命令。立刻乘车赶往蓝田县。
“咚咚咚……”有人敲门,赵盛统开门一看,有个中年男子站在眼前,赵盛统并不认识,刚想问其名字,男子压低声音说:“赵编辑,我是共产党,据可靠情报,近日有国民党特务要对你下手,请你速速撤离。”男子说完,转身便走,赵盛统显的一脸茫然。
赵盛统仔细咀嚼男子所言,刹时神经紧绷,右眼直跳,倒真有些恐惧,心中暗想: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如到乡下我大伯赵伯钟家躲避几天,也图个清闲,想罢多时,收拾行李,一人悄悄来到乡下。
且说蓝田有个村,名叫小八村,赵伯钟正是这个小八村的人,赵伯钟家中十分贫穷,单靠种地为生,只有一个祖辈留下的院房还算宽敞,赵盛统常年住在城里,很少到大伯家走动,对大伯的家境全然不知,只道大伯家有个大院子,还当大伯是个土财主。赵伯钟一看侄子来了,也是十分欣喜,将多年积蓄买来酒肉,热情招待赵盛统,安慰侄子暂且放心住下。
次日一早,就听到有人砸门,开门 快开门!赵盛统如同惊弓之鸟,“大伯 这……赵伯钟对妻子田氏说:“老婆子,你慢些去开门,容我把侄子藏到一个隐蔽之处,赵伯钟东看看,西瞧瞧,说:“盛统,你先躲到菜窖中委屈委屈,那里虽说黑,但是不易发现,你千万别出声,由我和我老婆子应付、”事到如今,赵盛统已没有办法,只好一头扎进昏暗的菜窖,老头子赵伯钟把小门关上,还上了个锁,然后才去开门。
老婆子田氏其实早在门口了,一阵叫着:“谁呀?来了,来了”可就是不开门,当赵伯钟来到门口时,大门已被撞开了,七八个身穿国民党军服手中持枪的****士兵一拥而入,为首一人上来就给赵伯钟一巴掌,没好气说:“叫你不开门,给你长个记性。”赵伯钟用手捂着脸,不敢还口,小心问“军爷,你大驾光临所谓何事呀?”那首长倒也痛快说,前线吃紧,粮食不济,我们是来征粮的。你是中华民国国民,应该缴粮。
前两天不是征过粮了吗?
“少废话,让你出粮,你就出粮,我们领了粮就走,如若不听,将你抓捕治罪。”
田氏插言说:“官爷息怒,官爷息怒,我们愿意缴粮,愿意缴粮。”老两口含着泪把家中所有粮食一律献了出来,为首那人一看,问“就这么点?”老两口一齐跪倒在地,哭道,“军爷多多担待,我们实在无粮可缴了,以后两天我们都要饿肚子了。”为首那人看两个老人哭的可怜,心一软说:“好吧那今天就饶过你们,过两天我再来,兄弟们,收队!”那些国民党士兵排着队撤走了。
赵伯钟步履瞒珊来到菜窖,颤抖着双手打开门锁,向里说:“盛统,出来吧,没事了。”赵盛统随老头子来到前院,见老两口眼睛甚是红肿,问赵伯钟发生了什么事情,赵伯钟口中叹息说:“好侄儿,咱一家三口接下来几顿饭可就没着落了。”赵伯钟把刚才发生之事一五一十述说给赵盛统。
直到这时,赵盛统方知大伯家境,眼中洗泪,从衣服口袋中掏出一沓钞票,说:“大伯。没关系的,我这里有钱,还不少哩够咱们吃好几天的,你拿去买些生活所需之物吧,赵伯钟说:“侄儿你好不容易来大伯家一趟,大伯没好好招待,反而要你的钱,这是万万使不得的。”赵盛统“扑通”一声跪倒在赵伯钟面前,用衣袖子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说“大伯,多少年侄儿未能对您尽孝,承蒙你收留侄儿,使侄儿免遭杀戮,侄儿聊表心意,还望大伯收下,日后若能活着,便把您二老接到城里,让您二老颐养天年。”田氏也说“老头子,这是对你的一片孝心,你就收下吧!”赵伯钟终于接过这笔钱,将赵盛统紧紧抱在怀里,放声大哭,花白的眼眉上沾满了泪珠。
或许是赵盛统到自己大限将至,心中忐忑不安,右眼跳个不停。晚上,一家人正围坐在餐桌旁边吃饭边聊,忽然听到有人扣门,田氏吓得手中筷子落地,赵盛统也屏住呼吸,赵伯钟顿拉顿,说“老婆在你去慢慢开门,侄儿,你跟我来。”赵伯钟依然将赵盛统藏于菜窖之中,把菜窖门锁好,教老婆子快些开门。
老婆子早已等在门口,听丈夫唤她开门,心中已然有底,“吱吱”把门打开又进来一队国民党士兵,为首一军官外貌甚是凶恶,长着一把大胡子。双眼闪着贼光,活像一个洋鬼子。
这一次来得约十来个人,较上午要多些。大胡子也不看赵伯钟夫妇,便问,“你家几口人?还有没有别人了?”赵伯钟不知道大胡子是何用意,忙说:“家中只有我和老婆两个人,并无第三人。”
大胡子没理夫妻二人,走进厅房见桌面上摆着套碗筷,冷笑道,“两个人,两个人用得着三个碗吗?”我看这院子中还有一个年轻人。”赵伯钟一听,心中咯噔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