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书说到大胡子发觉赵伯所言不实,更是不依不饶,“快说,两个人。这是怎么回事?”赵伯钟汗流浃背,一时语塞“这 这 这……”大胡子两眼一瞪,问“知道爷来什么吗?”赵伯钟一声不吭。“爷告诉你,前线需要兵员,我们来抓兵的,别躲了快让你儿子出来。”
赵伯钟一听,心里这才踏实些,随即流出眼泪说,“我只有一儿,两年前就是被征兵抓去的。至今音讯全无。生死未卜,怕是凶多吉少了,家里的确只有我和老婆子两个人呀。”
大胡子飞起一脚,猛踢赵伯钟肚子,叫嚷:“糟老头子,少跟我装可怜相,弟兄们,给我搜,洼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人找出来。”士兵们得令,分头行动,过来一时,纷纷向大胡子汇报没有,大胡子纳闷,问他们“任何地方,你们都搜了?”
有一个多嘴的士兵说,“差不多都找了,除啦菜窖子。”
大胡子骂道:“混账东西,平时养你们吃白饭哪!打开菜窖,给我搜。”
回长官:“菜窖锁着进不去。”
“噢?”大胡子回头看着赵伯钟,伸出手来,老头子,钥匙拿出来。”
“军爷,这菜窖多少年锁着,没有钥匙啊!”
“哼,不给?弟兄们,一齐把菜窖门砸开,把人给我抓出来,重重有赏,老头子,等会和你算账。”士兵们齐心协力,很快将门锁砸掉,把门打开,一股成年醋臭味扑鼻而来,大胡子问:认真里面吗?”
报长官,里面太黑,看不到。”
“笨蛋,饭桶,废物,不会点一支蜡烛进去吗?”
“是!”俩个胆大的士兵点了蜡烛,小心走进菜窖中,菜窖不大,除了几个破箱子,什么也没有。士兵出来,一股立正,报告长官,“没有。”
“嗯。”奇拉怪了,你……你前面带路,我进去看看。”两名士兵前面带路,点着蜡烛,大胡子跟前转了一圈,又钻出来,自言自语:“邪门,真是邪门,”在一旁站着的赵伯钟夫妻,开始脸色铁青,心中大为恐慌,感到大祸就要临头,谁知这群官兵没找到人,先是觉得万分庆幸,总是松了口气,可又一想,也纳闷这赵盛统好端端个大活人不翼而飞了,简直不可思议。
众位看官,你道其中是何缘由,赵盛统乃一凡夫俗子,既不会钻天也不会遁地,难不成还会隐身术?”这是绝对不可能的,前文说道,大胡子领人吵嚷着来到菜窖,赵盛统已然察觉大事不妙,待官兵齐力砸门时,赵盛统在菜窖中甚是慌,我经抬头一看,地上有一扇窗户灵机一动,登时想到何不从窗户逃生,菜窖并不大,窗口也低,强者可一跃而出,文弱者踩一箱子足可出击,窗外便是民巷,军兵打开菜窖时,赵盛统已平安脱线,故菜窖中并无一人。
此时,赵伯钟也壮起胆子说“军爷,小老儿没有骗你吧?这房子的确就我和我老婆子两个人住。”大胡子一把揪住赵伯钟衣领子,往后用力一推,老头子站立不稳,一下子坐在地上,大胡子手下两个凶兵过来,对赵伯钟连啦带拽,田氏哭喊着央求他们放了老头子,被一个大头兵一脚踹翻在地。
院中叫嚷哭泣之声早已惊动一位英雄,此人住在,赵伯钟隔壁,复姓欧阳,单名一个洪字,这欧阳洪是个单身汉,一向好打抱不平,幼时学过一些武艺,但为人孤僻,不爱与人打交道。当这群国民党官兵闯进赵伯钟家,早已把欧阳洪从睡梦中惊醒。欧阳洪好奇为何如此大声,便起来看个究竟,赵伯钟家院子一阵折腾,欧阳洪已明白十之八九,于是大踏步来到赵伯钟家,大叫“住手”声音如洪钟,夜深之时尤是清亮,把一队官兵均吓了一跳。大胡子打量了半天欧阳洪,问:“小子,想吓死爷爷吗?你想干什么?”
欧阳洪脸色不变,冷静说:“你们不是要抓兵马?把这位大叔放了,我跟你们走。”
“哟,好小子,你和这位老头什么关系?你果真愿意当兵?”
“你别管我和他什么关系,当个大头兵有吃有喝,怎么不好,我可比那老头壮,你是要也要?”
“你自个儿愿意,为什么不要,我要个老头有什么用?
“好,既然如此,跟我们走吧,把那老头放了,收队!“官兵没绑欧阳洪,他跟着士兵后面走了。
士兵们带着欧阳洪走到巷子深处,欧阳洪看到有机可乘,一把推开身旁士兵,左拐右饶,逃出士兵们视野,大胡子气的嗷嗷直叫,下令全村搜捕,务必将欧阳洪抓到,奈何人手不够,只能漫无目的寻找。
与此同时,赵盛统,转晕了巷,不知道往哪个方向走。突然,面前出现了一个头戴高帽,身穿黑衣的男子,那人上下打量一番赵盛统,问“你是《蓝田报社》赵盛统赵编辑吗?”赵盛统没有多想,点头默认。黑衣男子冷冷说,“赵编辑,不要怪我,怪只怪你与共产党走得太近,不能看清形势,我也是奉命行事,我会让你死的痛快些。”黑衣人掏出手枪,枪口刚对准赵盛统,欧阳洪恰巧赶到,猛力将黑衣男子扑倒在地,黑衣男人摔不及防,这一响可不打紧,官兵听到枪声,迅速围拢过来,把他三个围在核心,“别动,别动,放下枪,举起手来。”大胡子甚是得意,摇头晃脑围着三人转了一圈,哈哈:“带到蓝田县驻军处交给司令处置。”士兵们押解三人连夜回来城中。
牢房中,黑衣特务将一块包着东西的布交给一名看守士卒,说:“快去交给你们司令,耽误了大事,你们统统得死。”看守士卒胆小,不敢怠慢,匆匆跑去回禀司令。
经过了半小时左右,司令带着几名士兵亲自赶到牢房,把特务请出来,一边赔笑说“马先生,小的们不懂事,如有冒犯,还请多多担待,我已置办了酒席,我陪马先生喝几盅,给马先生压压惊。”
特务与司令入席就坐后,特务问:“不知司令如何处置牢房那里面罪犯?”司令笑着说:“马先生放心,军统的面子我不能不给,他两个是死定了,只不过与其他悄悄把他们杀了,不如让他们死的有价值,这样就能堵住下面的嘴,一箭双雕,何乐而不为?”
“哦?司令想怎么个一箭双雕,我不明白,愿闻其详。”
“哈哈哈哈!马先生,他们要杀,而且要光明正大地杀,杀鸡给猴看,起到警示作用,明天我贴出公告,说有两个通共人犯三日后要在集市处决,届时请老百姓观看。一方面骗那两个人犯,让他们大骂共产党,此计如何呀!”
“秒,实在是太秒了,可是司令,要杀他们,他们能听话吗?”
“马先生,你多虑了,他们听也得听不听也得听。刀子架在他们脖子上,谁不怕死?”两人举杯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