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尘与弑樱同时出手,绝尘毕竟没有弑樱速度快,只看见一道风拂过,快要倒下的人便不见了,定睛一看,已经稳稳的躺在了弑樱怀里。
“你下去看住誉浅!”弑樱甚少用这样命令的口吻跟人说话。
绝尘一愣,但随后意识到什么连忙出去查看,可没过多久,绝尘再次冲进来:“誉浅王爷居然跑了!”
弑樱正在为聂欢施针,听见这消息,手里的针却并未有丝毫偏差。
“他身上带着毒,即便跑了,也活不了多久,你们现在就可以回去复命了!”
“可是聂太傅……”
“回去告诉你们陛下,聂太傅准备云游四海,其他的,也不必多说!”
绝尘是知道弑樱的,他与陛下是同门师兄弟,两人关系十分要好,若是弑樱跟陛下要了聂太傅也未尝不可。
“知道了!若陛下问起聂太傅的情况……”
“就说她很好!不用挂心!”
绝尘欣慰的点点头,其实这句话他并非替陛下问,而是自己问的,但又怕弑樱不如实回答,只好借助陛下的名号。
聂欢昏迷了一天一夜终于幽幽转醒。
弑樱的侧脸映在烛火下,他皮肤如玉瓷一般,即便贴的这样近都看不出一点瑕疵来。
“该隐王爷我已经选了个山明水秀的地方埋了,不用担心!”
“为什么不送回去?”聂欢闭着眼睛问道。该隐是大曜的王爷,即便死也死在自己家里呀。
“送回去还是要选个山明水秀的地方,我帮他选的必然是最好的!省的来回折腾了!”
聂欢觉得自己扛打击的能力越来越大了,以前绝对是听不得的,现在却能安然处之的听完甚至还能提意见。
当然,这也让弑樱吃了一惊,不过好在她现在身体并无大碍。
“喝了药休息吧!我已经耽搁一天一夜了,明日必须启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去你想去的地方!”
“其实释心要我找誉浅只是一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以该隐当引子,诱誉浅上钩是吧!”
“可以这么说!”释心还是有所顾及的,最起码他不想在聂欢面前杀人。但誉浅对他的威胁实在太大,即便是自己,也会杀了誉浅的。至于该隐,完全是成功者的牺牲品,要怪,就怪他与誉浅的关系实在太好了。
“为什么他要把我最后的一丝希望断送呢?”
弑樱道:“好了,不要想那么多,找个自己喜欢的地方,好好生活!”
“弑樱!”聂欢回头。
弑樱看见一张满是泪水的脸看着自己,原本准备站起来的身体不由自主的坐了下去。他怔怔的看着她,原来他的弱点居然是看不得别人流泪。想到这里,弑樱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有点喘不过气!”
弑樱一听,连忙坐过去,紧张的查看:“哪里不舒服?”
“不知道,心里沉甸甸的,好像被什么东西压着,喘不过气!”
弑樱本还想帮她把把脉,听了她这么说,动作顿了顿:“你是忧思过度!”没想到该隐的死对她打击那么大。
聂欢不说话,低垂的头。
这个时候,他应该跟她说好好休息,明天记得好个风景好的地方安度余生,可是他没有这么做,而是……
轻轻的把她抱在怀里,就如同第一次见她的时候,从背后钳制住她的样子,不过比第一次稍微温柔了一点。
双臂从腋下穿到前胸,两人瞬间紧挨着对方。
聂欢吃惊的回头,等待她的却是一片温柔的唇。
这是一个意外,绝对的意外。
她回头,弑樱恰好低头。
于是两片唇触碰到了一起,弑樱感觉到唇瓣上冰凉的水渍,下意识的伸出舌头舔了舔,不光尝到了泪水的味道,还尝到了她唇瓣的味道。
瞬间,一股奇异的感觉充斥进脑海里,每一根血管都好像要沸腾了,他的理智尚在,可是脑海里却冒出另外一个声音,不断的催促着他更加深入。
这是他第一次吻女人。
亦不会又第二个女人得到此殊荣。
如果就这样草草了事,会不会太对不起自己呢?弑樱问自己。
聂欢还没回过神,忽然被弑樱强行的抬起下颚,接着,整张唇都被吮吸住……
“呜呜……”
“别动……”
“你抓的太紧了!”
两人含糊不清的声音从帐篷内传来,门口的守卫面面相觑,却又不敢进去。
缓缓的,当两人气喘吁吁的分开时,都已经面红耳赤。
弑樱双眼炯炯有神,聂欢则有些涣散了,但她确定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居然在伤心时刻与弑樱激吻,她到底有多饥渴?
“我们……”捏汗语无伦次起来。胸中的郁闷好像伴随着刚刚的吻一并被他吸走,她的心跳的好快,尤其是看见他的眼睛,仿佛要将她吸走。
弑樱深呼吸,估计也是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
“本座……本座会负责的!”
“……”
在这里,女人的清白尤为重要,弑樱在南遥位高权重,一向不把世俗放在眼里,但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弑樱位高权重,一向不把世俗放在眼里,但是这并不代表他不知道。
看着聂欢眼波迷离,如同两颗珍贵的宝石镶嵌在眼窝里,她唇瓣殷红,湿漉漉的,仿佛熟透的樱桃,让人忍不住想再次品尝。可是她的脸庞却红润的不太正常,不由的心头一紧。
不由自主的伸出手,抚摸她的脸,感觉到不似正常的灼热后,弑樱吃了一惊:“你怎么了?”
“我……我现在有点热!”聂欢尴尬的四处乱看,心脏噗通噗通的乱跳,天啊,她刚刚都干了什么呀,居然跟弑樱!可是……那感觉又不讨厌。
弑樱皱了皱眉,再度伸手,因为感觉聂欢好似有点不太对劲。
聂欢如躲避蛇蝎一样的躲开了:“不用了,我自己冷静一下就好了,我我我我……我先回去睡一觉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