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今后的路怎么走,苏婉宁是知道的,她要报仇,忍辱负重只是暂时的,她一定要把伤害过她的人踩在脚下。
那一****感觉自己飞速成长,从畏惧到心如死灰,所有希望一起破了个干净,到最后反而就不再害怕。
秦淮景前几日做成了一笔生意特别高兴,之所以高兴,那是因为这笔生意是他已投资了三年了,今年终于喜获丰收,从今往后他的腰包不仅更上一层楼,他也又有段空日钻这些花花绿绿的地儿。想着他就很开心,喜悦之情本就迫不及待想与好兄弟们分享了。再加上好兄弟叶青冬今儿从木佳斯回来,于是乎,他便以为叶青冬洗尘的名义将三名挚友约到了一块。
本是为了奖励自个,但因为好兄弟叶青冬特别的嗜好,为了照顾他,也为了自己的小心思,所以秦淮景便选了这南风阁。
秦淮景在厢房内一边剥着花生一边呵呵笑:“青冬,这次去木佳斯大挣了一笔吧!”和带来的伙伴们聊了几句,他便将话题转到屁股还没有坐热的叶青冬身上,伸手把一碟子杏仁糖推给旁边的男人,那是个长相异常清俊气质出众的男人,他叫叶青冬,刚从木佳斯回来。
“哟,冬哥哥,怎么不说话,怕咱们抢你啊,哈哈。”一旁的潘渭文见叶青冬但笑不语,赶紧起哄道,众人一听,纷纷“哈哈”大笑。
叶青冬来头比在座的几人还要大,虽然亲爹官职只是尚书没秦淮景他爹官位高,但娘亲却是皇帝的亲妹子,兄长又是护国大将军,这就比娘亲只是侍郎之女,兄长为翰林书院预备资格的庶吉士的秦淮景强太多,而潘渭文与谭新磊两人亲爹一个是理藩院院士,一个是太医院院士,虽也是大官,但终不能与皇亲国戚的叶青冬相比。可奇怪的是这四人是一见如故,关系好的不得了,而叶青冬喜男色的秘密也只有他三人知道。
“哈,还不就那样,这杏仁糖就是比木佳斯的好吃。”叶青冬喜甜食,特别是杏仁做的甜食,接过盘子,拈手就放了一块在嘴里。
秦淮景一笑:“青冬,你不准备当官啦?经商有啥意思?见了当官的,咱们还不得是卑躬哈腰的。”
“你咋不当官呢?”叶青冬吞下嘴里嚼啐的糖仁,取来茶水抿了一口,朝那厢房内的小厮叫道:“你们嬷嬷是不是睡着了?”他清楚的知道秦淮景这话,并不是来为他兄长当说客的,但也不想谈论这个话题。
小奴听了急忙向外走去。
坐在叶青冬左手边的是秦淮景,右手边的是潘渭文,潘渭文一手臂儿勾过男人的脖子:“冬哥哥,你说你寒不寒碜,没见过像你这样猴急的,丢兄弟们的面子是吧?亏你说得出口!”
“怎么就说不出口了?”叶青冬挑挑眉,对潘渭文翻了个白眼,他在外做生意可是一心一意,不像某些人出门在外也不忘花天酒地。再加之他要转移话题,肯定得这样啊!
也就只有他叶青冬能承认自己憋得慌了,厢房内两人闻至立即“哈哈”大笑起来,连一向少言寡语的谭明德也忍俊不禁。
“你,快去叫莫茫,咱叶大公子快受不住了,记住,让莫茫多带几个过来,哈哈。”对另一名小奴说话的是秦淮景,只见他一边说一边笑,而潘渭文已笑倒在谭明德肩膀上。
苏婉宁被莫茫领进来时,就听到“受不住,多带几个”的下流话儿,眉头立即就拧成了一团,还好她走在最后,眼中的嫌恶并没有被屋里的几个男人看见。
恶心让苏婉宁愤怒,但又不能发作,怒气却上了眼,她又生了双好眼睛,含水的双瞳格外勾人,发亮时衬得那张清纯脸有种别样的妩媚味儿!
她咬着嘴角跟着莫茫进去时,听着莫茫老练地去跟屋内几个男人寒暄。
秦淮景眼睛定在苏婉宁脸上,看得格外认真,女扮男装的她真是美啊,艳丽又脱俗,这女的光是这样看,就让人蠢蠢欲动,虽然进来的小倌长们得也不错,但对于男人,秦淮景始终提不起兴趣的。
青冬咋就喜男色啊?秦淮景在心里默誓,一定要把青冬这弯男给扳直,让他知道女人的滋味是多么美好的啊!
世间万物皆因缘而生,因缘聚则物在,因缘散则物灭。
“白茫,穿白衣的是新来的吧,来,坐这。”秦淮景对苏婉宁鉴赏合格后,便拍拍他和叶青冬身边的位置,示意她过来,抬眼又道:“白茫,废话别多说,他们留下,你自便。”虽然他三人不喜男色,但总不能带女人过来,也得让小倌们陪衬在身边,算是给足叶大少面子了。
苏婉宁那双镇静的黑瞳里漾起了一丝不安,顺着秦淮景的视线看过去,那里一位模样儿漂亮的男人,一张脸带着点冷淡,但整体看来还是挺和善,另外两个男人则让她倒抽了一口气,是他们,与擒兽一同分享她的两个男人。她的小脸“刷”得一下变得雪白。
纵使苏婉宁虽有千万个不愿意,但秦淮景无声逼迫下,也只能硬着头皮走过去,很坎坷地挨着两个大男人坐下。对于另外两个男人投来的目光视而无睹。
虽然苏婉宁女扮男装,但潘渭文和谭明德与她都有过鱼水之欢,很快就被两人察觉,他们诧异的眼神只换回秦淮景淡淡的一笑,他们心有千万个疑惑,但也暂时保持着沉默。
叶青冬见到苏婉宁时,虽见过无数的漂亮的小倌,还是不得不为“他”惊艳了那么一下,苏婉宁外貌生得清纯中带媚妩,清瘦的身子被包在一件白锦衣内,初入娼倌的青涩别扭模样配上这身飘逸保守的衣裳。到了这么个场合,就让男人恨不得撕了“他”衣裳当场给奸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