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的鼻虽挺直,却不显唐突,反而让人觉得很秀气。
再往下,是薄薄的唇。大多数时候,它是抿着的,然而,快乐的时候,它会张开,露出里面整齐而雪白的牙齿。
它的味道是那么的甜,那么的诱人。安辰宇顺着唇线轻轻抚摸,心中回味。即使是现在因为虚弱而发白,也依然让安辰宇觉得诱惑不已。
情不自禁,安辰宇低下头,含住苏婉宁的唇,细细地吮吻。这一个吻,带着安慰,带着柔情,睡梦中的人儿似乎也感受到了般,身子微微一颤。
安辰宇越亲越起劲,只觉得这一刻的温情,就算给他全世界也不换。
他是的满心悦愉,被他袭击的女人可不这样想。
苏婉宁是被呼吸紧迫,缺氧而惊醒的,睁开眼,便看到让她难受的罪魁祸首。
恶心!
看着眼前放大的那张俊脸,是苏婉宁唯一的认知。
她用力推开他,措手不及让他轻而易举被掀开。
“嘶……”苏婉宁刚动了一动,就感觉到身下那隐秘的地方传来一阵锐痛,然后腰也有点不听使唤。
虽疼痛难当,苏婉宁也想快点离开这个肮脏的地方,使出吃奶的力气,忍痛站起身,摇摇晃晃的将挂在腰上的衣裳穿上,然后跌跌撞撞朝外面走去。安辰宇连忙去扶,肌肤相触她身子一僵,抬手就一掌推开了。苏婉宁恨他如骨,一想到自己的身子被他蹂躏过,她就恨不得把他杀了,怎肯接受他的好意。
“婉宁。”
“住嘴,你不配喊我的名字。”苏婉宁双眼冷洌,回头恶狠狠瞪着安辰宇,那双美丽的大眼里此刻盛满了浓重的恨戾。
他被她的眼神震住了,但看着女人拉开门走出去那一刻,他拉上衣裳又追了上去。
扑面而来的冷风让苏婉宁打了个哆嗦。
天晴了,但她的世界却是一片黑暗。
“你要去哪里?”分神中,他握着她的手腕,手心中的纤骨让他有一种一捏就会碎掉的错觉。
苏婉宁没有说话,也不看那个阻制他的男人,抬手打掉束缚,就往外冲。她脸上的嫌恶让身后的男人身形一顿。
但他仍然追了上来再次握住她:“你要去哪?”
“与你无关。”
“怎会与我无关,我们昨……”他的话还未说完,她便陡然尖叫:“啊!闭嘴,闭嘴,你让我恶心,恶心。”她不允许他将她的伤口撕开,虽然她的心已是千疮百孔,但也她也不允许。
他想上前一把抱住她,这时灶房的门正好打开,一看到纠缠在一起的两道身影,立马又把门给关上。
这年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不想惹祸上身,那就少管闲事装瞎子。
“放开我,你这个擒兽。”她挣扯。
他怒吼:“婉宁,不要这样。”
恶心恶心恶心,他怎能如此亲昵的叫她名字?
是谁给他的权利?
愤怒中,苏婉宁抬腿向抱住她的男人顶去,在他吃疼之际狠狠向他推去。
“啊。”他大叫一声摔倒在地,她急忙向外窜。
他因为着急而爬起来时又狼狈地摔倒在地,却顾不得疼跌跌撞撞再爬起来扑到她身后把她紧紧抓住,愤怒像一团火一样将她烧得生疼,“滚。”苏婉宁大声咆哮。
“你们在干什么?”被吵醒的滋味让安东远很火大,推开门又见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更是烦燥。
苏婉宁一抖,看着安辰远除了厌恶又加上了害怕,昨晚一幕幕让她气的哆嗦,既使安东远最后被安辰宇吼出了屋,但苏婉宁仍感屈辱。
“东远,别吵了,吃完早饭,我们就上路回去。”说话的是苏云裳,跟着她出屋的还有安惠晴。
安东远闻至对妻子点点头,临走前又转头对着僵在原地两人吼道:“再吵老子打死你们。”对着两个人放得狠话,男人看得却是满身狼狈的女人。
安东远离去后,苏婉宁就将视线转移到站在门口那名身穿锦衣的女人身上。
她想要生母给自己一个交待。
为什么要这样对她?
之前苏婉宁可以理解母亲是迫不得已,可这一次,她对母亲的行为不能理解,为什么要带走惠晴而骗她留下,为什么安辰宇中了情毒要她来解,难道就因为他俩不是出自一个爹娘,还是因为像安东远所说,她被男人多X一次,少X一次也没关系。
为什么母亲那么心狠,她也是她的亲生女儿,和惠晴是一样的,都是流着她身上的血啊,为什么她对惠晴宠爱有加,到了她这里却是不凉不酸。她到是不是她的女儿?她的心是被狗吃了?还是丢了?她怎么就下得了手一次又一次将她送人地狱,帮着外人来伤害她?
苏婉宁只想要一个答案。悲痛从她嘴里哆嗦的流出,“为什么?”那双睁大的眼珠里布满了伤疼。
寂静,长时间的安静。令人窒息。
“饭再不吃就凉了。”
如果苏婉宁对母亲还抱有一丝希望,那当她听到母亲答非所问的回答后,她失望了,也听到了心碎的声音。
从灵魂深处发出来的情感重击在苏婉宁心口,她发现自己没法呼吸了,脸色惨白而毫无血色,她抿紧了嘴不再说话。她满含泪水的双眼随着娘亲拉着慌张的妹妹离开而绝望的合上。
泪,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心,死灰槁木。
情而激烈的毁灭,不剩一点灰烬,一切都殆尽了。
苏婉宁望着母亲离开的背影,失落、屈辱、绝望,伤心全部朝她翻江倒海袭来。她咬着薄唇,止不住的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