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婉宁扶着凳子站起身,退到墙角坎坷不安的等着,能证明她此话不假的就只有大夫,她合上眼,静静的等待。
她以为会等许久才能证明她没有撒谎的人,哪知不一会,一名年青的男大夫便出现在她面前。
真理,在哪都能站得住脚的。
“少爷,这位姑娘已有身孕一个多月了。”
听着大夫的话,苏婉宁喜泣落泪。
见她泪流满面,秦淮景伸手捏住苏婉宁下巴,放任伤害地力道,他阴笑说:“跟我在一起吧,苏婉宁!叶青冬已经有了金梦怡了,他不会要你了,把我伺候得心情舒畅了,我可以忘记了你的过失,还会帮你灭了寻芳阁那帮人。”这个念头是宅中大夫诊断出来时突然出现的。
这是个诱人的条件,但苏婉宁从秦淮景眼中看不到任何诚意,人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在秦兽的淫威下苏婉宁轻轻的点下头:“好。”
不能直白地拒绝,便撒谎。
失恋中的男人是丧心病狂地变态啊。
苏婉宁是这样想的啊,可那个时候她没想到的是,在不久的将来,她得为这句话付出不小的代价。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没有一丁点儿温度,这就是冰焰国的初夏。被窝里的女人缩了缩身子,裹紧了棉被。
身边被女人卷上大半棉被的男人幽幽醒来,睁开眼翻过身,双手自动自发地搂上女人的细腰。洁白的肌肤如丝绸般细滑弹性。他的手流连了几分,女人被摸得皱眉,伸手拍掉。眼睛仍然紧闭。
男人的色爪子被拍开后,他便爬上她圆润的肩头,用唇用牙齿轻吮啃咬着洁白的皮肤。早起的男人,不会因为寒冷而淡化与生俱来的****。女人被细破的吻扰得不得安眠,眉头死皱中,“青冬,别闹了。”男人身子微微一怔,瞳孔里闪过一丝阴霾。欲望,从一个早安吻开始……
苏婉宁是被吻醒的,倏地睁开双眸,一张无比漂亮的面孔横置眼前。
“醒了。”苏婉宁转动头颅时,男人低沉的嗓音伴着暖暖的热气扑面而来。
苏婉宁看到了卧在旁边看着自己的男人。年轻男人下巴上的胡渣又冒出了许多,但却不损伤他的英俊。
秦兽什么时候爬上她的床的?她怎么一点知觉都没有!苏婉宁无比置惊的瞪着面前的男人。
“怎么,不认识了,还是睡傻了?”他抬眸的那一瞬间,就看到她睁着一双失去光彩的明亮黑眸,眼也不眨地盯着他。
苏婉宁向后一滚,就退到了墙边,戒备的看着秦兽,“你怎么在这?”她抬起水汪汪的眸子畏缩而惊恐地看着他。
“这是我的宅子,我为什么不能在这?”他挑眉淡淡而道,那的表情似乎是自己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苏婉宁真的很厌恶秦兽的拽样,她正想着要张嘴吧,眼尾突然瞄到秦淮景那漫不经心投过来的阴冷视线,苏婉宁立即闭上了嘴。深吸口气,暗暗警告自己勿要毛燥,淡定后,她笑得虚假道:“我要上茅房。”床可不是适合谈心聊天的好地方,苏婉宁一边说话一边向床尾爬去。
秦淮景没有吭声,苏婉宁当他默认了。平躺在床上的男人目不转睛地盯着穿衣裳的女人。不是怀孕了吗?身子怎么还是那么瘦,吃下去的东西都涨哪去了?秦淮景在苏婉宁单薄的身子上来回扫动,最后落到她长及耳畔的乌丝。老人说头发吃血,如果给她剃回光头,是不是能长胖些呢?秦兽挑眉细想。
苏婉宁拿出平生最快的速作,几下就将衣裳穿好了,不经意的抬眼,便见秦兽睑去阴中的阴冷,正以似笑非笑的目光瞅着自个。相对阴狠烁光,秦兽喜怒无常的眼神更让苏婉宁害怕,她忍不住打了个哆嗦,正要撒腿就跑时,秦兽的声音却从身后传来,“慢着。”她回头。
“你的记性不好!”
“什么?”
秦淮景并未难为苏婉宁,笑嘻嘻的将答案公开。看着秦兽从床头上将锦帽拿了出来。苏婉宁‘哎呀’一声,顾不得秦兽向他投来的戏侃目光,立即三步变一步来到床前,伸手就向锦帽而去。
秦兽嘴角一勾,手一动,锦帽就从苏婉宁快要触及的手中偏开了。
“你。”
苏婉宁涨红了小脸,不仅因为秦兽的戏耍,还因为自叶青冬外,她短发的模样别人还没有看到过,苏婉宁不禁又羞又怒。
“哈哈哈。”
相对苏婉宁的激动,秦兽更为激动,女人别扭的模样让他心情大悦,他爆笑出声。
苏婉宁顾不得发怒,只想赶紧离开,急忙伸手一捞,这一次不知道是秦兽故意放水,还是因为大笑中的他反应过慢,反正苏婉宁非常顺利的将锦帽捞在了手中。帽子到手,她便撒退就跑。
秦淮景不动如山的卧在床上,目不斜视将女人离开的身影纳入眼帘,眼光波动了几分自喃道:“你喜欢这样的吗……”
他心头划过另一道俏丽的背影,心伤了。
苏婉宁逃出屋子后,便向大门奔去,深宅大院红墙碧瓦,气势弘伟。宅院里更是广袤如海,跨院层峦叠嶂,巨木参天,繁花似锦。
苏婉宁在宅院里走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一个人。虽然她曾经在秦兽的别院呆过许久,但都是以囚禁的方式困在这里的,对地形她是完全不熟悉,昨晚被掳进来时,因为惊慌更未注意来时的路,现在就是想找个人问路都不行,苏婉宁在石径小道上又急又慌,却只能像一个无头苍蝇一样在这幽静的大宅院里瞎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