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皮肤病对证自疗
12375900000041

第41章 带状疱疹 (2)

第三节 带状疱疹 (2)

按:本案患者左侧头额部疼痛,继而出现红肿水疱,迅速遍及头面,致使眼睑肿胀不能睁眼,并伴刺痛,口干口苦,头晕痛,舌红苔黄,诊为肝胆湿热,火毒上攻之蛇丹。首诊施慧用自拟清肝解毒汤加紫花地丁以清肝泻火、解毒活血。方中药用龙胆、栀子、蒲公英、石膏、黄连清肝泻火;生地黄、玄参、牡丹皮、紫草凉血解毒;大青叶、金银花气血两清。5剂药后二诊:红肿渐消,部分皮疹结痂,疼痛减轻,无新生皮损,病情得以控制。效不更方,继予上方,以防余炭复燃。并用加味金黄散调紫草油涂搽以凉血消斑,保护新生皮肤。半个月后皮损消退,眼睑恢复正常。临床痊愈。

医案出处:《施慧现代中医临床经验集》

验案3

王某,女,33岁。1958年4月4日初诊。

左腰部及左大腿出现集簇小水疱,剧痛已3天。7天前左腰部及左大腿外侧出现大片红斑、小水疱、刺痛加重,不敢触碰,坐定不安,虽服去痛片亦未解痛。大便干结。

检查:左侧腰部及沿左大腿外侧,相当于腰1~2节段,可见成片集簇之小水疱,部分为血疱,基底潮红。脉弦而数,舌苔薄黄。

中医诊断蛇窜疮。

辨证属心肝二经之火内郁。治以泻心肝之火热。

川黄连9g,黄芩9g,焦栀子9g,大青叶9g,番泻叶9g,金银花9g,连翘9g,赤芍9g,天花粉9g,青黛1.5g。水煎服。外用玉露膏。

4月6日二诊:服2剂后,水疱已见结痂,刺痛明显减轻,大便3日未行,舌苔黄糙,脉弦数。方拟通腑泄热。

生大黄(后下)6g,黄芩9g,焦栀子6g,大青叶6g,连翘9g,牡丹皮9g,赤芍9g,忍冬藤9g。2剂。

4月8日三诊:疱疹大部干结,疼痛基本消失,大便畅通。前方去大黄加天花粉9g。2剂后治愈。

按:中医认为本病多由心肝二经风火蒸灼,或脾肺两经湿热久居,发于肌腠所致。故治疗上宜从心肝脾肺诸脏入手。本例患者,根据皮损部位和皮损特点及兼证可认为是心肝二经之火内郁为患。遵照“火郁发之”之旨,故以清热、凉血、除湿解毒之品以祛心肝火热。二诊时发现患者大便3日未行,加善于涤荡阳明之实,通腑泄热的大黄以釜底抽薪,皮损很快有了好转,疼痛亦随之减轻乃至消失。三诊时虑及营阴亏耗,加入天花粉以清热生津,以善其后,《本草纲目》称天花粉味甘微苦酸,微苦降火,甘不伤胃,酸能生津、全案辨证准确,用药精当。外涂玉露膏,清火缓痛。内外兼治,疾病得愈。

医案出处:《朱仁康临床经验集》

验案4

王某,女,24岁。1964年2月6日初诊。

头面部起水疱,疼痛9天。患者现头面生颗粒状水疱,刺痛兼痒9天。初起于左前额出现红色小颗粒,并伴有针刺样疼痛,逐渐增多,形成水疱,且向头顶及左眼睑蔓延,左目红肿,流泪,视物不清,周围皮肤肿胀,灼热。诊为“面部带状疱疹”,经注射维生素及抗生素等药后,效果不显,继续扩展。胃纳不佳,头晕,口苦,大便干,2天1行,小便短赤。

诊见左侧前额及左上眼睑大片潮红肿胀,面积约10cm×8cm,上有高粱粒至黄豆大红色丘疱疹,集簇成群,呈带状排列。左眼球结膜充血,眼睑红肿。左颌下淋巴结肿大,压痛明显。脉滑数,舌苔薄白,舌质红。

西医诊断为带状疱疹。

辨证为湿热内蕴,肝火挟湿上犯(蛇串疮)。治以清热利湿解毒。

金银花15g,连翘9g,野菊花9g,龙胆3g,大青叶9g,黄芩9g,炒栀子6g,紫花地丁12g,淡竹叶6g,赤芍9g,鲜生地黄9g,桑叶6g。

外用化毒散软膏、芙蓉膏各等份,调匀外敷。

2月10日二诊:服药后头面部水肿已明显消退,部分皮疹形成脓疱或显露出鲜红色糜烂面,上覆黄色渗出及结痂,疼痛减轻,未见新生皮损。再以前方去生地黄、桑叶,加茵陈15g,车前子9g,连服3剂。外用马齿苋30g煎水500ml,待温后连续湿敷局部,每隔15分钟交换敷料1次。

2月15日三诊:头部前额及左上眼睑渗出停止,糜烂面出现新生上皮,红晕水肿已全部消退,疼痛已除,微有痒感。胃纳转佳,二便正常。现以清热祛湿之药物煎水代茶,以清解余毒。

茵陈30g,菊花4.5g,蒲公英6g。

外用祛湿散30g,加入化毒散1.5g,调敷局部。

1964年2月23日来院检查,患部皮损已全部消退。仅遗有少量淡褐色色素沉着,无疼痒。两目视物清楚,红肿消退,临床痊愈。

按:本案为颜面部带状疱疹,肝胆之火盛上炎,兼挟湿热升腾,故目赤肿痛,起水疱、肿胀渗出,在治疗上集中力量清热解毒,以龙胆、黄芩泻肝胆实火;栀子、竹叶、鲜生地黄凉血解毒,清三焦热;桑叶、野菊花、大青叶、紫花地丁等轻扬上升,能清上焦毒热。总之先以苦寒之味直折其热,以防其窜延深入或扩散,而后用茵陈、蒲公英、菊花利湿清热解毒,重点突出,阶段性明确。

医案出处:《赵炳南临床经验集》

三、热毒血瘀

验案1

崔某,男,43岁。1988年9月16日初诊。

1个月前右胸背部出水疱,疼痛难忍,诊为“带状疱疹”,曾在外院治疗。现疱疹已基本干瘪,但仍疼痛不止,坐卧不安,夜不能寐。

诊查:右胸背部有暗红色斑片,表面仍有部分暗紫色血痂,局部触痛拒摸。舌质暗红,苔薄白,脉弦缓。

西医诊断为带状疱疹。中医诊断为缠腰火丹。

辨证属毒热未尽,气滞血瘀。治法以解毒活血,行气止痛。活血散瘀汤加减。

紫草15g,板蓝根30g,丹参15g,赤芍15g,桃仁10g,红花10g,木香10g,枳壳10g,鬼箭羽30g,莪术10g,延胡索10g,川楝子15g,制乳香、制没药各6g,杜仲10g。局部外用黑布化毒膏。

二诊:服上方7剂,疼痛减轻,晚上可安睡,痂皮部分脱落,仅遗留局部淡红痕,微痒。再服7剂,疼痛基本消失。继服7剂,临床治愈。

按:本案自发病已治疗4周,但毒热之象未尽,且热灼阴血,经络阻隔。故以活血化瘀为主,重用丹参、赤芍、桃仁、红花活血化瘀;再用莪术、鬼箭羽、乳香、没药活血破瘀、消积止痛;配合木香、枳壳、延胡索、川楝子行气活血止痛;又佐以紫草、板蓝根清解余毒;杜仲引药达病所在,使痛止病除。

医案出处:《张志礼皮肤病医案选萃》

验案2

吴某,女,24岁。1993年3月9日初诊。

5天前无明显诱因右腹部起红斑水疱,伴灼热疼刺痛,继之腰部也出现皮损,自觉口苦纳呆,食后腹胀,小便黄,大便不爽。

检查:右腰腹部沿11~12神经分布区可见簇集呈带状排列的绿豆大小水疱,内容澄清,基底有炎性水肿性红斑,舌质淡,胖大有齿痕,苔黄腻,脉弦滑。

西医诊断为带状疱疹。中医诊断为缠腰火丹。

辨证属脾虚湿蕴,气血瘀滞,复感毒邪。治以健脾除湿,行气活血,解毒止痛。除湿胃苓汤加减。

白术10g,茯苓15g,陈皮10g,厚朴10g,枳壳10g,薏苡仁30g,泽泻10g,紫草15g,板蓝根30g,龙胆10g,黄芩10g,赤芍15g,延胡索10g,川楝子10g,杜仲10g。局部外用雄黄洗剂。

二诊:服药7剂,部分水疱干瘪结痂,疼痛稍减,口不苦,食纳好转。舌胖淡苔白,脉滑。于前方去龙胆、黄芩,加当归10g,红花10g,制乳香、制没药各6g。再服14剂,皮疹消退,症状全消。

按:本案患者平素脾虚湿蕴,致气滞血瘀,经络阻隔,复感毒邪而发病,故以白术、茯苓、陈皮、厚朴、枳壳、薏苡仁、泽泻健脾除湿理气;龙胆、黄芩、板蓝根、紫草除湿解毒;延胡索、川楝子行气活血止痛;杜仲引经通络。二诊时毒热减轻,疼痛仍不止,示气滞血瘀,经脉阻隔;故加活血化瘀、通络止痛之当归、红花、制乳香、没药,遂得治愈。

医案出处:《张志礼皮肤病医案选萃》

验案3

王某,男,53岁。1983年2月22日初诊。

患者于2周前开始右侧胸胁部发红疹,瘙痒,继则发为疱疹,并自右向左蔓延,缠绕左胸胁助及左侧背部,痒痛难忍,恐近衣被,恶热。诊查:患者痛苦面容,胸胁疱疹红肿痒痛、疮面有黄水,暗红,苔薄黄微浊。

辨证属血中热毒,乘春令升发之气而发。治以清解血分热毒,用犀角地黄汤加减。

犀角6g(水牛角代),生地黄15g,荆芥穗6g,紫荆皮10g,川黄连6g,牡丹皮10g,地肤子10g,刺蒺藜10g,赤芍10g,土茯苓30g,连翘15g,甘草3g,白鲜皮10g。

2月25日二诊:疱疹之根盘仍红,但疱疹未再扩展。热毒未清,最防余毒内攻。仍予清热解毒,佐活血凉血,并内外同治。

牡丹皮10g,犀角6g(水牛角代),生地黄20g,川黄连10g,连翘30g,桔梗6g,川楝子炭6g,炒黄柏6g,黄芩10g,金银花30g,丹参10g,炒延胡索10g,生甘草3g,刺蒺藜10g。

外用方:芒硝20g,黄芩10g,黄连10g,生大黄20g,绿升麻6g,黄柏10g,当归10g,川芎15g,龙胆10g,川羌活10g。上方药以水浓煎,加入纱布1条,药成,将纱布取出拧干,热敷患处,外加干纱布包扎。

3月1日三诊:疮面已干,痒痛减轻,近又咳嗽。脉略数而浮,弦象已退,舌红,苔黄。改予解毒宣肺,佐清热解毒。

桔梗6g,生麻黄绒6g,川楝子炭6g,全瓜蒌12g,牛蒡子10g,连翘15g,前胡10g,蒲公英30g,刺蒺藜10g,生甘草3g,防风6g,苦杏仁10g,金银花15g。

3月4日四诊:咳嗽止,疱疹已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