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养生针灸名医经典医案
12169800000005

第5章 承淡安针灸医案

第二章 承淡安针灸医案

温毒

民 国十四年春,同先父梦琴公在沙州诊李某之病,颈项肿胀,口气秽浊,肤灼火,神昏不语,两脉沉伏,势极垂危,先父为针少商、中冲、少冲、少泽出血。复刺合谷、曲池、委中,其脉立出,余为处大承气汤,得大下而病解。

温疟

民 国十八年余寓望亭,是年秋初,居民多病温疟,悉为针大椎,间使、后溪三穴,无不愈者。(不用灸)

暑厥

淡安今夏在望亭治愈杨润生之小儿暑厥一症,四肢厥冷而牵引两目上视,神昏不语,脉数无伦,为刺少商、中冲、尺泽、委中、涌泉、中脘数穴而苏复,却暑丹三丸而愈,先父梦琴公每喜用之,昔年先父梦琴公曾治巷路里赵某之子,暑厥、背反张而不语,仅针大椎、中脘、气海三穴而立苏,亦与却暑丹而愈。(却暑丹即《幼幼集成》上之太极丸)

寒霍乱

民 国十八年夏,寓望亭,余对于霍乱病悉不针,以胃弱一见污物即发恶心也。某日至硕望桥出诊,王姓女肝虚悲哭病归,距车站二里许,一男子患霍乱倒卧铁路旁,吐泻污物满地,气息奄奄欲绝,围而观者十数人。一针医为之针中脘、承山等穴,余问有脉否,曰已无。令人移置净地,观其舌,红中带紫色,爪龈亦有紫色,掏之尚发白,余谓尚可救治,因十宣等穴俱已刺过,出三棱针为刺尺泽、委中等处之紫络,出黑血盏许,又刺人中、中脘,病者知痛而苏,十余分钟后,两脉渐出,吐泻亦止。乡人识者,抬送其归家。

中经络

民 国十四年秋,有徐家基人,急足邀余父去针其弟,谓猝自田间归,寒战发热,顷刻全身不能动,疼痛甚,余父为针少商、尺泽、委中出血,紫血出顿解可转动,又针合谷、曲池、肩、阳陵泉、悬钟、昆仑、环跳、人中,病即轻减,予以西药阿司匹林片服之,当日即汗出而愈。

中脏腑

中风瘫痪半身不遂之症,总以艾灸为愈,诚如晏如同志所谓,大艾为良,盖艾能温通经络,活泼血液,兴奋神经也。然艾灸亦有主要穴,即曲池、肩、环跳、阳陵泉四穴,频频灸之,自能恢复其原状,余治锡邑薛瑞初之太夫人,年逾耳顺,瘫痪已二年余,上述就之四穴频频灸之,连续有一百五十壮,而竟痊愈,步履如恒,伟哉艾灸之力,诚非其他药石所能及。

急惊风

民 国十五年春,同先父梦琴公在北氵国,治一黄氏之子急惊甚剧,目上视,背反张、四肢牵引,身热不哭脉浮数,先父为针大椎、人中、中脘、曲池、承山等穴,惊遂平,余为处散热定搐之剂而愈。

近今春冬二令,每以天时温燥,小儿易发生温痉,西医称之谓脑膜炎,谈虎色变,人心惶惑,其实即急惊风也,余近年遇此等症,俱刺人中、大椎、曲池、中脘、承山等穴,效果甚佳。

慢惊风

淡安治一邻家鞋店主之子,三岁,患吐泄泻,已半月余,面青眼泛,鼻出冷气,四肢厥逆,脉细无神,断为不治,给予艾绒一大团,在小儿腹上点关元、天枢二处,嘱其用艾灸而去,翌晨复来,面有神采,其母谓灸后即四肢温暖,呕吐泄泻俱止,欲吮乳矣,惟灸处溃烂,为敷玉红膏,并为书一方以与之,调理善后。

食厥

淡安按,食厥、痰厥已成为小儿统病,易感风寒而发生者,其平素亦易患痰滞食伤之病,故外感风寒,内伤痰食,发生痉厥之症相继而起矣,针刺之外,常用按摩,散外邪助舒化,颇具伟效。

气厥

淡安在望亭,适一开茶店张某之妻,与人口角,受对方之辱骂,忿火未泄,气机郁结,猝然色变脉伏,不语,气上冲逆,喘息不已,延余往针,为刺膻中(沿皮而下)、中脘、气海,三针而气平语出。

癫证

淡安治一望亭俞家桥农夫俞某之癫证,年十九,病已数年,神呆不灵,行走时常倾跌不苏,吐白沫,必逾时始苏而起,入夜则肢挺如尸,言语无伦,经一二时自愈。余为针大陵、神门、间使、后溪、人中、中脘、照海,病遂未发,越数日,又针一次,后一月,余迁居锡城时闻未发过。

疟母

淡安按凡疟疾针时,宜于疟发前一小时,针大椎、间使、后溪,并灸之,病无不愈,但宜忌食生冷腥腻之物半个月,否则有复发之虑,针疟必三、四发后乃针之为愈,一发即针每多失效。

寒泻

民 国十六年,苏城临顿路王翁曰芳,年五十余,患泄已四年,日夜五六行,精神困惫,每觉肠鸣腹痛,则急如厕,一泄即止,逾一、二时再行,其哲君瑞初与余善,邀余诊之,脉濡细,知为脾气下陷,《黄帝内经》所谓“清气在下则生飱泄”,一切健脾止涩之品,皆已遍服,近用阿芙蓉膏暂求一时之安忍,因知非药石可奏效,乃云此症能忍住半小时之痛苦则可治,告以故,允之,即为灸关元、天枢、脾俞、百会四穴,各十余壮,竟一次而愈。

痰饮咳嗽

淡安治一望亭殷埂上钱氏之痰饮咳嗽,病起于产后着寒,咳嗽经年不愈,咯痰稀白,咳甚于夜,终夜不得安枕,为针肺俞、天突、中脘、气海、足三里、丰隆六穴,并灸之,经四次针治,未服药而愈。

湿痰

淡安治苏城饮马桥吕某,面黄肿,不咳而痰多,肌肉间不时疼痛,此痛彼止,痛无定处,咯痰多则痛减,少则痛甚,西医谓为筋肉偻麻质斯,服药注射无甚效果,来寓诊,按脉濡细,苔白滑,曰湿痰流走筋肉也,为针脾俞、中脘、关元、丰隆四穴并灸之,以后日灸一次,五日而大效,连灸半月而痊愈。

伏饮

先父梦琴公治徐家园徐××腰背痛,为针人中、后溪、肾俞、环跳、委中等穴数次,愈针愈剧,乃诊其脉沉而滑,针病大都审问病家所苦,辨其何经之病而针治之,不常按脉,书亦有针家不诊之文,曰得之矣,此饮邪伏于太阳腧穴之间也,乃针灸至阳、脾俞、命门、肾俞、关元,一治而减,再治而愈。

热哮

先父梦琴公治章氏之女,十一岁,患哮甚,以舌甚红脉数断为热哮,为针合谷、列缺、足三里、太冲、天突数穴,哮立止,越日复发复针之,经四次而愈。

阳虚

淡安治锡城南门朱××君,饮食如常,精神不振,四肢酸软,遇事畏惧,奇懒异常,询之是否阳痿,曰不举已数月(朱君三十三岁),乃谓曰,此下元无火也,为灸命门、关元二穴,彼藏有桂,嘱为丸服之果大愈。

先父梦琴公凡治痞,块俱于块之正中一,针其首尾左右各一针,五针刺于内,以艾绒圆于针柄上燃之,使块内得热而散,约灸四五圆,然后出针,盖以消痞狗皮膏,无不愈者。

脾积

淡安曾治望亭姚宗浜徐××之子,脾积年余,下脘胀痛有一块如掌大,面黄肌瘦,时发寒热,于块之上下左右中央各刺一针,行龙虎交战手法毕,即于针柄上用艾燃灸之,有百二十壮,未觉热,翌日痛更盛,乃用雷火针熨之,立时痛止,至晚复痛更剧,汗出淋漓,未几大下,悉为青黑黏腻之物,下脘立舒,块消无形,后处方善后而愈。

阴黄

先父梦琴公治一家丁生阴黄病,形寒腰酸,食少、懒惰,为于背上用墨点至阳、脾俞二穴,嘱其妻用艾隔姜片日灸七壮,不半月而愈。

虚汗

十二回港陈××曾谓余曰,昔年患春温病后,自汗不止,药石无灵,遇一摇圈铃行医者过使,治之彼,令我两手露被外,掌向上,彼用灯芯蘸油燃着,猝烫两手腕后寸许,我惊顿急缩手,觉汗已止矣,自此遂愈,举手以烫处示余,犹隐约辨出有一小白斑,适阴郄穴处也。

湿脚气

淡安治湿脚气刺足三里、阳辅、三阴交三穴,令食米皮糠无不愈者,可谓湿脚气之特效疗法。

痿证

曾闻家伯父谈其师罗××先生,治一南京某氏子全身痿,颈项四肢皆软瘫,为针大包一穴,与大剂黄芪、白术、甘草三味煎服而愈,录此以供治痿证之参考。

淡安治望亭虎径谷徐××之戚,阴囊肿大而痛,不可按,寒热,脉弦,为针曲泉、中封、大敦三穴,即痛止,翌日肿消而愈。

五淋

淡安治锡城许×君劳淋证,小腹胀满,小溲浑浊淋沥而热,困难奇痛,经二年余未少瘥,西医欲为剖割,畏危险未敢允,适余甫迁锡城,来针阴陵泉、涌泉祛肾经湿热,针合谷、尺泽以开肺气,膀胱俞、中极以鼓下元气化,针后约三小时小溲通畅而愈,快甚,后以要事行急路二十千米,病复发,仍针前穴再补肾俞而愈。

头风

淡安治宜兴吕××君头前顶额痛半年余,常用毛巾紧束之稍安,为灸囟会、上星、头维三穴,痛立止,乃嘱其艾隔姜片日灸上穴一壮,以防复发而善其后,未来复诊,想必愈矣。

翳膜

淡安按,近年针目疾,凡老年目昏花视物不清晰,目无红丝,绝无异态,为针肝俞并灸之,多效,不必针他穴。又按目红肿痛者,在耳后紫络上刺出血颇效,其他刺太阳、攒竹、睛明三穴,亦可使红肿痛即愈。又按目淡红,久而不愈者,刺肝俞、光明,用补法即愈,大、小骨空之治迎风流泪亦有效,惟须四五回之灸治可痊愈。

耳聋

淡安寓望亭,针盛家桥冯老之耳聋病,诊其脉浮而弦,得之大怒,为之平肝胆上逆之火泻行间、足临泣、翳风、耳门四穴,翌日而愈。

牙痛

余治任何齿痛,但刺合谷一穴悉愈,间有不愈者,再针内庭无不愈者,惟蛀齿痛无效,然亦可暂时止痛。

腰背痛

淡安在望亭,针一后宅某氏子(某姓名已忘),由三人扶挟至诊室,腰痛伛不能仰,鞠躬而行,卧则腹下垫絮,转侧皆不能,背部按之作剧痛,予葛生、怀清共针之,先泻人中,次针环跳、委中、昆仑三处,同时泻法,同时出针,病者即时起立而行,见者无不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