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十字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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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8章 权利与信仰的决战(1) 17世纪的混乱开篇

我如果不是一切,就什么也不是。

——华伦斯坦

站在17世纪放眼望去,经过近一个世纪宗教革命的战火洗礼,欧洲的格局已彻底改变。天主教的阵营中,只剩西班牙和其统领的南北意大利,以及由罗耀拉的追随者们经过努力而争取回来的德意志南部、奥地利、波希米亚、波兰和匈牙利。再往东,巴尔干一侧,已尽归奥斯曼土耳其的伊斯兰世界。

法国虽然历经战乱而主动选择尊奉天主教信仰,但与西班牙和坐镇亚平宁中部的教皇国相比,这里更独尊王权,宗教上有宽容与和解的气氛。不列颠岛在伊丽莎白之后已整合成为一个国家,宗教为国王服务,但清教徒却并不这么认为。荷兰、瑞士信奉加尔文思想,一旦拥有稳定的政治局势,他们会爆发出巨大的商业能量。德意志北部和斯堪的纳维亚,则皈依了马丁.路德。

各个信仰派别均顽固而不知妥协,天主教的宗教裁判虽然势衰,但是每个教派都在行使着自己的信仰审判。他们之间形同水火,互相诋毁、谩骂、攻击,这种最初的不理解,经过恶毒言语和文字的渲染,累积成不共戴天的仇恨。

1555年的《奥格斯堡合约》只是确定了“教随国定” 的折中原则,为日后的纷争埋下隐患。最为痛苦的是平民百姓,随着所在地贵族领主的变更,时而被迫接受路德宗,时而被迫接受天主教,甚至一年要改变数次。不从国教者和坚持小教派信仰的人则到处受到迫害,信奉新教的农民甚至被套上镣铐去接受天主教圣礼。德意志人民的良心一再受到蹂躏,其结果是许多人不愿公开发表意见,即使不得不讲话,也是避实就虚,使听者摸不清说话人的立场和主张。

正如这一时代的哲学家笛卡尔说:“若想拥有自由,只有把自己藏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