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十字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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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3章 尼德兰的“乞丐革命”(1) 何为尼德兰

如果海水淹没了这片土地,我们可以再把水抽干,但如果屈服于西班牙人,我们将永远失去自由!

——沉默者威廉

接下来我们将视线北移,看看荷兰,这块位于莱茵河下游的平坦土地,已在默默无闻中度过了公元后的1000多个年头,且其西部的地方大多数时间还浸泡在海水里。

这里地势低平,河叉纵横,西欧的数条河流经此流入大海,其中最重要的是莱茵河。泥沙每年还不断的在北海南岸创造出肥沃的土地,这里在大部分的时间里被称作尼德兰,意即“低地”。这里曾是法兰克人的故乡,后成为法兰克王国的北部边疆,随着德意志和神圣罗马帝国占据了莱茵河入海口,这里又成为西欧的君主们厉兵秣马的战场。

这块沿海低地,因受海潮的侵袭,发展农业的空间有限,但它正处于德意志、法兰西和英格兰三大王国之间,独特的地理位置使尼德兰成为西欧商业的中心。沿莱茵河逆流而上,穿越德意志最为富庶的西部地区,可直抵阿尔卑斯脚下的瑞士,在这里又与南欧的商路联系在一起。如果把欧洲比作中国,尼德兰的经济地位便是长江三角洲。地理大发现之后,这里的商业优势更加明显,他们的船队已不再局限于内河与大西洋沿岸,而是紧随伊比利亚人的轨迹,驶向浩瀚的海洋深处,这里已成当时国际贸易的中转站。

“要将每一寸土地,每一个人的口才,使用在商业上。”尼德兰人说。它的的南面被称作佛兰德尔,那场英法百年战争的经济目的,即为了争夺这片富庶之地。

站在16世纪看尼德兰,他最近的历史背景,一定要从西班牙说起。百年战争后,勃艮第王国凭借联姻的方式,开始统治尼德兰,但是给予其高度的商业自治。后西班牙伉俪国王将自己的女儿胡安娜许配给勃艮第王子,不甘心偏居于西南角落的西班牙人,终于将触角跨过法兰西,进入西欧核心地带。1500年,这幕政治联姻的成果降生在尼德兰的根特,6年后,这个孩子即继承了勃艮第和尼德兰的王位。19年后,他又凭借西班牙的金钱赢得选举,成为神圣罗马帝国皇帝,即查理五世。此时的中、西欧土地,除了法国、英国和教皇国之外,均在这个年轻人统治下。

接下来的几十年无需再细述了,查理五世同法国、德意志新教诸侯,还有罗马教皇展开了看不到尽头的较量。而对于商业繁荣的尼德兰,查理也无法割舍,因为这里是整个帝国税收的重要来源。但是当德意志率先掀起反抗教皇和查理的信仰革命以来,马丁.路德的新教思想,以及“再洗礼派”信徒的共产主义实践,很快就蔓延到这里。对此,皇帝丝毫没有客气,查理下令铲除一切反天主教信仰的思潮,决不允许德意志的混乱被复制到尼德兰。

“凡异端信仰者,男人斩首,女人活埋,没收财产,执迷不悟者绑缚火刑柱。”

他丝毫不担心火焚异端的烈火燃烧的再猛烈一些。在这样的恐怖之后,加尔文信仰的传教士们依然顺着莱茵河来到尼德兰,并很快在这片散发着商业气息的土地上找到了知音。查理五世强硬的立场也难抵历史奔涌的潮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