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古国印象(刘兴诗讲地球曾经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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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渐行渐远的马背王国——匈奴

它是一个崇拜狼的草原游牧民族,这个民族有着狼一样的野性,它骁勇善战。崛起于草原的它曾经与强大的秦汉对抗,称雄多年,他们在马背上打出了他们的天下,大量的土地被他们征服,这就是人类历史上最强悍、曾经震撼东西方世界的马背民族——匈奴。然而这样一个实力强大的民族,却在其最为辉煌的时候,没有留下任何文字,神秘的突然消失了,留给世人一个模糊的背影和一连串不得而知的问号。

在我国的文献中,曾有大量的资料提及到“匈奴”这个马背上的王国。在《史记》的《匈奴列传》中曾提及匈奴人是夏朝的遗民。史记云:“匈奴,其先祖夏后氏之苗裔也,曰淳维。”关于这点,我国有大量的文献可以相互印证,比如,《山海经·大荒北经》中称:匈奴为犬戎一族,犬戎与夏人同祖,皆出于黄帝。另一方面,《史记索隐》引张晏的话说:“淳维以殷时奔北边。”也就是说,夏的后裔淳维,在商朝时逃到北边,子孙繁衍成了匈奴。

“却匈奴七百余里 ,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从《过秦论》中的文字,我们可以得知在秦始皇统一中国后,也就是在公元前214年,秦始皇曾命蒙恬率领30万秦军北击匈奴,收河套,屯兵上郡省榆林。蒙恬从榆中,沿黄河至阴山构筑城塞,连接秦、赵、燕5000余里旧长城,据阳山逶迤而北,并修筑北起九原、南至云阳的直道,构成了北方漫长的防御线。

在泱泱五千年的文明中,关于匈奴的起源一说版本繁多,甚至还有人认为匈奴应是西方草原的一个游牧民族,与先秦时期的北方少数民族不可混为一谈,其在战国末期之前,还未游牧至中国北部。当然,这些都是缺乏证据的片面之词。在关于匈奴起源的问题研究上,近现代学者至今都并未取得统一的答案。由于匈奴的起源问题不能解决,匈奴的族属与匈奴的语系也成为了另一桩悬案。

在现代中文书籍中,人们有时也把4世纪西迁到了欧洲东部,并入侵东、西罗马帝国的匈人作为“匈奴人”的后裔。

在欧洲的古文献中,对“匈奴人”及其在欧洲的事迹有很多叙述。但关于在这些古文献中提及的“匈奴人”与中国古代的匈奴有何联系、他们是否属于同一民族或他们是否有血缘关系等等问题,还没有统一的说法。随着科技的发展,人们企图用DNA等测试手段来回答这一系列问题,但是仍属徒劳。由于北匈奴的西迁和三百年后在欧洲出现的匈人在时间上的吻合,使得科学家们认为这两个民族系出同源。

在匈奴建国以前的我国古代,许多大小不同的氏族部落割据了东北亚草原。其中主要有分布在草原东南西喇木伦河和老哈河流域的东胡部落联盟以及分布于贝加尔湖以西和以南色楞格河流域的丁零部落联盟。当匈奴国建立后,这些部落就以匈奴部落联盟为基础,征服了上述诸部落联盟、部落以及其他一些小国而建立起了一个统一体。

公元前209年至公元前128年是匈奴的全盛时期,在这一时期,不得不提及的一位杰出的首领则是冒顿单于。匈奴的对外全面扩张就是开始于冒顿单于领导地位的确立。大败东胡王、占领楼烦和白羊河南王等地、收复失地,这些使得匈奴一步一步走向鼎盛。

从此,匈奴之势,一发不可收拾,直到汉武帝时——西汉经过近70年的休养生息,经济、国力大大增强,战略进攻成为对匈奴的主要战略手段,而在那之前,各君主均以战略防御为主。汉武帝时,分别发动了三次大战即河南之战、河西之战和漠北之战,此时正为伊稚斜单于在位时期,战火的焚烧让匈奴从此一蹶不振。

伊稚斜单于死后,子乌维立,乌维死,子詹师庐立,詹师庐死,季父呴犁湖立。在这几十年间,一蹶不振的匈奴避居漠北休养生息。而此时的汉朝也暂时停止了对匈奴的用兵,因为在与匈奴的对抗中人力、物资损失巨大,另外,新的战略目标出现:征伐朝鲜、西羌及西南夷。但就在外因得以缓和之际,匈奴因战争、天灾、领土及人口的减小,处境日益困窘,内部纷争开始激化。特别是在伊稚斜单于去世之后,匈奴单于更迭愈加频繁。

公元前60年,虚闾权渠单于驾崩,他的妻颛渠阏氏与自己的弟弟都隆奇合谋立右贤王为单于。在屠耆堂上任后,为了排除异己,他们杀尽前单于所用旧人,重用自己的子弟,以致发生内讧,单于兵败自杀。此后,匈奴一国便开始了争夺单于王位的内战。

在汉时期,由于其经济的繁荣,习惯游牧的匈奴陆续进入塞内,而在东汉初年,这种趋势加大,大量的匈奴进入塞内。另一方面,严重的自然灾害,也使得匈奴国内人畜饥疫,所剩不多的匈奴人死亡大半。天灾如此严重的情况下,人祸也开始眷顾匈奴国,统治阶级内部的争权夺利愈演愈烈,导致匈奴国最终的分裂。匈奴分裂为两部,48年,呼韩邪单于之孙日逐王比被匈奴八部族人共立为单于,形成了与蒲奴单于分庭抗礼的局面。尔后,日逐王比率4万多人南下附汉称臣被称为南匈奴,被汉朝安置在河套地区。而蒲奴单于领导的匈奴人则仍然留居漠北,被称为北匈奴。

由于一方面遭受到了严重天灾的袭击,另一方面又受到包括南匈奴、乌桓、鲜卑等的多重攻击,留居漠北的北匈奴社会极其动荡,社会矛盾日益加深,经济极度萎缩,国力大大削弱。此时弱小的北匈奴开始多次遣使向东汉请求和亲,它之所以这样做,出于以下四个方面的考虑:其一和亲可以有效防止东汉北伐;其二企图挑拨破坏东汉与南匈奴的关系;其三可以借助东汉来抬高自己在西域的声望;其四利用和亲来与东汉互相交换所需物资。

我们再来看看南匈奴的情况,被汉朝安置在河套地区的南匈奴人,凭借汉朝强大的实力作为后盾,多次主动出击北匈奴,并大获全胜,大量北匈奴人投降南匈奴,使得南匈奴人口日益增加,政治、经济实力大增。但是南匈奴也存在着众多问题和矛盾,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由于南匈奴部族成分复杂,内部争权夺利的现象从未停止过,多位南单于均被杀;另一方面,依附于东汉的南匈奴在得到利益的同时,也受到了其控制。特别是后汉朝时期,对南匈奴的管理越加严厉,南单于被汉官员拘捕、更换、逼死甚至杀害的现象时有发生。

匈奴,一个崇拜狼的草原游牧民族最后却难逃离流浪,被其余国家、民族同化的命运,只有史书上的文字记录着他们曾经的热血与骁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