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告不过两天,烟雨殿已经暗潮汹涌,多人暗自排斥她的小侍女,甚至别殿的侍女,也藉着种种缘故进来了……他看在眼里,最后,为免她受骚扰,不得不终止奖赏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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愤怒,带着怒火怒视她,想要狠狠给她耳光,想狠狠拔她的发,更想,扑在她身上,狠狠的宣泄……就像那天一样。
他的忍耐是有限的,任何人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对他视若无睹。
大掌下去,快如风,带着狠劲,然而,在暗黄脸颊边,竟然硬生生停住……最后,只落成轻轻的一下抚触,轻得,就像仅仅想为她拢好紊乱细发。
……
复杂的心绪,矛盾。
多次,不由自己的自问,他的脾气,什么时候这么好了,能无限忍受她的挑衅?
挑衅……
她背着他、不理他,这种态度,不是挑衅是什么?此刻,他眼前的,若不是她,哪里还有命在?早就被他大剁八块,扔出窗外。
她……不看他,至少,也该说两句话,就算不是对他说也好……她的小侍女,她不是很疼她么?至少,她也该应她两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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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发后半个月。
淤青散了,伤口的痂,脱了大半,而她,冷漠依旧。
他莫名想到白塑那句话……药再能干,也没法治疗心中创伤,王要明白才好……他不明白,他不明白……孩子,养好身子,要多少他都给她,她究竟要闹什么?!
怒火,一日一日囤积,一日更甚一日……
……
这日午时,他回到殿中,正见思眴替她上药……以前,换药他不假他人之手,然而,自她苏醒以后,两人相对无言,工作自然着落在思眴身上。
这些日子,他连揭开她衣衫,检验伤势都不曾。
原来,是为了避开难忍的****,撵走她的半年,他变得无法克制。并且,这几日来,他怒火一日更甚一日,这时候,揭开她衣衫只有一个下场,就是克制不住,推倒她,狠狠宣泄他的火气。
……
后殿,寂静的,就像一切纷乱皆远离,仅剩和平的微风。他出了神,杵在门处,沉溺在微风中,看着与世无争的两人。
思眴坐在床边凳子的,她趴伏在床,静静不动,殿中除了她们,再无二人。思眴为了换药,打发了他人。
大部分伤都痊愈了,剩下的几处伤,仅剩线般粗的干痂,为了防止伤口潮湿,思眴仍谨慎的维持上药。她动作轻巧,细细倒了药末,用指尖轻轻抹均,边道:“姐姐,痛不痛?”
她不应,思眴又问了两句,她依旧不回应,不一会,药上完,思眴带着叹息般道:“姐姐,你也说句话罢,难道,连思眴你也不理?”
依旧没有回应,思眴道:“我知道孩子是你的命根……可是,孩子可以再有,现在,你不顾着身子,身子坏了,以后哪里能再有孩子?”
……
她无动于衷,然而,门前的人,话入耳中,平静不再,心中翻腾,如同巨浪……
她连这样都不心动,思眴说她可以再有孩子,她也不心动……原来,他还斟酌着,再过几个月,就让她怀个孩子,但是……她连这样都不心动……
心,往下沉……
……
思眴说了半天,又叹了一口气道:“思眴给你擦身子。”说着,她起身要拉上帘子,不经意,却对上门前的人,她惊疑不定的杵在原地。
过了一会,她偷觑他一眼,见他视线在床上的人身上,犹豫了一下,终究不敢拉起帘子,只好,拎了布帛,就这样轻轻为床上的人拭身。
不敢再多话,颤抖的动作,飞快的做,待擦完,已经出了满身汗,再偷眼望过去,见门边的人,依然还是那种深沉的视线,她手一抖,差点没把案子上的木盆弄翻,慌忙收拾好东西,替床上的人掩上厚被,然后,飞也似的……
逃了。
……
小侍女逃了,他恍若不见。
纤细的背影,他就那样看着出神,不自觉走近,只剩一步远。
她手肘向上,缓缓在动,走近了,即使背着身,她的动作一清二楚的入眼。羸弱的人,正缓缓的摸着腹部,平坦、甚至纤细得凹进去的腹。
轻轻的摸……一直摸……
毫无意义的动作,突然,让他的心,莫名的酸了起来……很酸……很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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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他坐在床畔,喝了许多酒,酒,烫得他喉间火辣,摸着她的细发,一直摸……沉溺在发丝的细柔里,又不甚满意……明明很好摸的发,最近,越来越干枯。
总是喝粥不行……必须给她吃点好的,明天……明天他就叫膳房弄。
一口干了另一碗。
复杂的,凝视她……不能让她这样下去,不能的……
想着这些,而火热的眸子,来到她颈间,肌肤细滑依旧,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