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捏着拳头,咬牙,他冰冷的、无比嘲讽的问道:“这么累吗?”
在这刻之前,他打定主意,不想再追究任何事,包括十八跟她的事,还有那一掌。一切想起,只会令他更火气更盛。此刻,任何事都不重要,除了——带她回烟雨殿。
然而,眼见这一幕,无法抑制的,心中的怒火,再次狂烧起来。十八跟她……十八跟她……心中那根刺,从来就存在,此即,更是无比的清晰。
他冷笑:“不错啊,架子比我还大,要见你还得我亲自来。敢让我劳师动众!你以为你是谁……”
你以为你是谁?
激愤再难克制,一脚踢翻她,踩在她的腹上,怒吼溢出——“说!为什么不去赤龙楼?为什么见了思眴还要跟十八跑!为什么!”
……吼出他这两天郁结的心情。
澄澈的眼,沉静、无染,他恨极……
就是这双眸子!
它让他,这半年来,心绪随之起落,无论它看向什么,除了他,他都想毁灭。他喜欢她乖顺靠着他,喜欢它溢着柔和,璀璨、和气,而不是像此刻——
穿透他,看向无名的地方,就像她疯狂掌掴他的那一夜,无视他、反抗他。
“说!你给我说话。”
终于,她开口了,说的却是——“你、你……你打她?她不过是……孩子……你……你……”质问。
他,难以置信。
她挑在这时候,跟他讨论这些小事?!
她把他当成什么?!
她把他克萨当成什么?!
他是王,然而,在她眼中,却像比这个小侍女更不如……她把他当成什么?!
原来留了八分力气的足,失控的加重,但是,脚底下的人,却的无畏的,继续指控:“你怎么能这般残忍……这般残忍……”
指控他?她敢指控他残忍?她敢?!
失控中,脚劲不断的加重、加重……
“说什么?我……能……说……什么……”
她喃喃的,澄澈的眸子,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他的心,就像憋了一口闷气,无法宣泄,一如这个月来的日子其他一样。脚力不断加重,也不能有所改善……
就在这当儿,她像是受不住压力,不断作咳,然后,抬手往唇瓣一抹,刹那间,他眼尖的发觉上头的那点鲜红。血?是不是?
下一刻,他无意识收脚、蹲下,抢过她的手,果见上头沾着血迹……她咳血?!踩伤她了?
心猛地一抽。
愤怒在这时,改了方向,转向他自己——不该跟她计较的。她的伤没好,他老是忽略了,一再加重她的伤,所以,伤势至今都好不了。
“放开……”
这一刻,他只记得她的伤,带着莫名的疼惜,轻喃:“侬汶……”磨砂带着淡疤的脸。
……
要是,她就此乖顺不动,两人多日来的隔膜,或许会因他突生的怜惜而化解,然而——
抽开手、别开脸,无言的抗拒。
没办法了,怒火重燃。
他本来就是易怒的人,哪里经得起激?重重的,啃咬她的柔软,久久不放,血腥的气息,飘逸在两人的唇齿。
对她,生气又怜惜,不忿又眷恋。
无言的抗拒,当做没看到,反正,无论如何,今天一定要带她回烟雨殿。略微叹息的,带着自己都不察的宠溺,在她耳边轻道:“前天,为什么要走?昨天,为什么没来?今天,你……还敢跟十八弟跑了……你的胆……越来越大了……”
“他呢?……你把他怎么了?”
她的焦急,让他冷然:“你还敢提他?……知道我是怎么找到这?”
“是他告诉你?……他呢?”
她一再提鑫夲,就像是非常在意鑫夲,他再一次带着激愤,吻上她的唇瓣。半晌,终于他失却耐性,懒得跟她回旋,直接了当的——“侬汶,道歉。……给我道歉……道歉就让你回我身边……”
点白了,她欠他道歉,她一向乖顺,会照做吧?虽然,他不明白今天的她,为什么一再抗拒,但是,他还是相信,她会依言。没想——
“你……你为什么打思眴?她不过是个孩子。”
这是转移话题?!
“你……你生气我……打我好了……为什么打思眴?”
瞬间愤怒起落,已经超越太多回,他觉得,自己就快疯了——明明僵局已经就快化解了,为什么,她偏偏要惹他?
说起她的小侍女,他忍着不跟她算账,她还敢提?!
“我再说一次……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但是,她固执的、像是不能明白他的耐性已经失去,他冷冷的笑了——生平,他克萨爱打谁就打谁,从来没有人敢异议,她一再挑战他的权威,凭什么?
残忍性起——
对着她的小侍女:“你过来!”
当着她的面,重重给她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