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话少说,晴埖,取蛟蝠心来。”
克萨一意孤行,给他的奴隶喂下半颗蛟蝠心脏,白塑在旁看着不敢再说。事后,所有人都在旁等着药,发挥功效。
然而,等来的,却是她不断高升的体温。
克萨沉溺在喜悦中,还待再喂,白塑却突地跳起来,急道:“不行了,王,她的体温升的太快,已经超出正常了,必须赶紧停住,否则,再喂下去,白塑只怕她的体温会越升越高,危及性命。”
克萨看着他半晌,像是难以理解他的话,然后,他犹豫不决。
就他认为,体温升高是好事,她一直冰凉了快十天,这会儿只不过刚刚达到她以往的温度——微凉肌肤,虽然不再冰凉,但是,他认为,最好再高上一些。
“王,这药厉害,这会儿只不过刚喂完,就已经有这种效果。它的后劲说不定更厉害,要是照这速度,过个两天,毒性、药性齐发,要是服得多了,白塑只怕……不好控制。”
过个两天?
言下之意,白塑已经不坚持她随时命危了?
克萨说不出的激动,略沉凝了一会,终于道:“好,就听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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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夜多事。
折腾下来,克萨略显得疲惫,但神清气爽,唤来右易道:“去伏龙泉,告诉鑫夲、木樨,千年蛟蝠用不着再找了,让他们都回去歇息罢。”
他坐在床边养了一会神,却听左晟在殿外道:“王,珂志求见。”
“珂志?”他睁眼,听到这,他猜到——“珂粟木呢,还没动刑?!”
殿外,沉静了一会,才听左晟道:“……是。”
“怎么回事?!”
克萨怒不可懈——他要斩的人,连着命令了两回,甚至还带了他的宝剑去,都没能动刑,这是前所未有的事。
“王……珂志拦着不肯走,他手持金牌,左晟无法强制他离去。虽有王宝剑,他威胁,要任何动刑之人,先斩了他,左晟想他建禁城有功于朝廷,不敢擅自斩他……后来,拖了快一个时辰,他就说暂缓动刑,容他先见王再……”
克萨怒道:“谁说我要见他了?!”
“可是……”
殿外,左晟像是犹豫的停住了,一会后,再次响起的是珂志的声音。
“王,请听珂志一言。”
克萨冷道:“你能说什么?不就为了那个罪该万死的人求情!哼!珂志,我告诉你,我要杀的人——没、有、人、能、阻、碍。”
“王,珂志明白。珂志愿以一面金牌,替代我姐珂粟木之命。”
“金牌?”克萨冷笑,“珂志,金牌能代任何人,只可惜——不包括她,珂粟木。”
殿外寂静了一会,珂志才道:“王,为什么……”
“她动了最不该动的人,我恨不得将她碎尸万段,能全她的尸,已经是莫大的宽容,可……你要是再啰嗦下去,难保我不会改变主意——凌迟她。”
“王……”
珂志还想说什么,克萨却很快的打断——
“你滚罢。”
珂志或许是个很厉害的人,里头的人都这么说了,平常人,睡不害怕?
可他却硬是没理会,或许他也知道,一旦害怕就没有机会了——他声音稳当的继续道:“王,珂志还记得,禁城建成初日,王给珂志三面金牌,曾说过,往后不管任何时候,任何人,只要珂志出示金牌,可以免去任何人的死……”
“你……”
“珂志更记得,先王当着珂志之面,嘱咐于王,保证珂志一家永生永世的荣华富贵,珂志家的子孙后代,永远不遭刑罚、囚禁、任何之苦。王还记得吗?”
殿中,好一阵子寂静。
……
克萨静默着。
没错……
他在这以前,从来没有考虑过革职、严惩珂粟木,父王的嘱咐,占了很大的因素。他可以不去管金牌,但是,没有办法漠视父王曾经交代的话。
然而,她重伤,刺激了他,没办法饶过珂粟木……
他静默良久,冷道:“你这是威胁我?!”
“珂志不敢,珂志只是情切,恳求王饶过我姐,珂志愿以一面金牌代替她的刑罚,王若是不愿再见于她,珂志带她回府,永不让她再出现在王跟前。”
克萨再次静默良久——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左晟,将珂粟木痛打二十,交由珂志领回家中。”
“王,二十太重……”
克萨怒道:“珂志!我已经是极度宽容,你要再多说……”
“可是,王,我姐她身子不行,二十只怕要了她的命,那跟砍了她有什么两样?……望王再减去一半……以免失信于先王。”
殿中,呯然大作,克萨怒火冲冠,咬牙瞪眼,最后,他怒道:“好!十就十。左晟收去他一面金牌,你进来……”
左晟捧着金牌进来,递至床前,克萨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