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其他十余人,该如何处置?”
克萨烦躁的道:“其他人等,通通还押大牢,听候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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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日了。
珂志走后没多久,克萨就起身更衣以备早朝。今天,侬汶状况算是这十日来,最好的一次,脸色黄中带着红,呼吸平稳。克萨考虑了一阵,让侍女卸到仅剩最后一层厚被,稍微放下心,俯身轻轻一吻她带着微温的唇瓣,转身出前殿。
今天,他选在烟雨前殿早朝。对他而言,他比较喜欢,直接面对他的臣子处理朝事,因为——直接而快速。
这是多日来,首次算是较正式的早朝,他将搁置多时的朝事,简略、快速的重新整顿了一番,然后,他回到后殿,已经是两个时辰后的事。
……
后殿,他本来已经松弛了的情绪,再次紧绷起来——
原来,床上的人,侧躺着,却不是不是平静的躺着。
她呼吸粗而快,脸红得呈深谙的颜色,不时呓语,任何人一看就可知道,她浑身已经呈一种高热的现象。他早朝前,白塑仍在眠睡,这会儿,白塑早就放弃了睡眠,在一旁指挥侍女不停更换侬汶额上的湿布。
水是从氤氲池打来的,冰凉沁心,但是,却降不下她的高热,她还在不停呓语。
克萨怒道:“怎么回事?!”
“王,白塑说过蛟蝠心,药性的后劲很强,这便是了。”
克萨,手探及她额头,飞快缩回,怒道:“混蛋!已经烧成这般模样,你还不给她泻火?!”
“不可,王,她已经缺乏火气……”
“她烧成这样,还叫缺乏火气?!”
“不,这是假火,实则上,她体中仍是阴气太盛……”
克萨瞪着眼,一脸忍受白塑的胡说八道的模样,喝道:“她这样,哪里还有见鬼的阴气?你再给我胡说八道,看我不斩了你!!”
白塑抽气,跪倒在地,颤抖道:“王,饶命、饶命!我先前已经提过,此举有一定风险,只因非是千年蛟蝠,毒性很大,如若不似姑娘这般阳气全无,而胡乱服食,甚至会致命。”
克萨根本听不进耳,他瞪眼道:“够了!毒性大,那就不用治了么?她已经到这种程度,你还叫我等?!她还有多长的命能等到千年蛟蝠?!该死!早上明明就好了一些,你……快给她泻火!!”
“这个……王,白塑已经说了,这个火不能泄,只因它是个假象……”
克萨眯眼道:“假象?你是说,我手下所摸到的温度,她现在喘气又急又粗,这一切都可以漠视,当成假象不去理会,而她,不会因此而烧死?你保证?!”
“这、这……白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白塑,我没有太多耐心,你马上给我说清楚!!!”
白塑一脸汗颜,医理中的矛盾深奥,不是三言两语能说得清楚的,只是他不得不,想一个简单的方法来解释——
“王,这个病火,和生生之火,是两种东西。她身上缺乏生生之火,而火旺的是病火,简而言之,心肾元阳是人之根本。姑娘她原来全身元阳已经耗竭,唯以蛟蝠心急补心肾元阳,只不过,蛟蝠心火性大,虽能烧尽她全身阴寒之气,保住性命,但相对的,毒性也大。这阳有余便是火,因而造成她病火高涨……”
白塑的长篇大论,克萨只抓到一个重点——“那就给我泄她病火!!”
“这个……从这角度分别,虽然能分成二,但是,实则上,那是同一回事,也就是说,泻火的同时,必然会泻去她生生之火,况且,她尚在重伤中,就算这个阳气提升了,她的伤口能不能痊愈,还是一个问题,这个时候,火旺好过阴气偏盛,火气有助驱寒,万不可轻易泻火……”
克萨眼见床上的人,翻腾不安,他心中莫名的躁急,此时此刻,偏偏白塑过于啰嗦,白塑的任何话,他全听不进耳,他抱起床上滚烫的人,让晴埖取来薄被,换走厚被,本来已经去了四盆火,现下,又吩咐侍女再去一盆,仅留下最后一盆。
回头,见白塑还在喋喋不休,克萨不住喝道——
“够了!!”
白塑一缩,停住声音,深垂着脑袋。
克萨瞪了他半天,终于再次耐起性子,问道:“说重点!!现下究竟是——”
“不能泻火,只能……给她冷敷。”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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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天了。
他的奴隶,火热了整整五天,全然没有退减的迹象。五天里,她没有再冰冷,没有再呼吸断断续续,算是状况稳定了下来。
她背部可怕的伤口,化成一片黄黄青青的脓疱、液体、红肿,可怕的伤势,开始发挥它的可怕之处,不时泌出液体,恶臭非常,然后她,或许是感觉功能恢复,常常不停的呓语、皱眉、一副非常痛楚的模样。
这天下午,特别炎热,他让侍女去掉最后一盆火,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