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惊又怒,霎时起了狂虐、玩弄的念头。
一口干了酒,他慵懒的,道:“听说,是你,把木樨他们从烟海里带出来?”
她答:“是。”
分毫不动的平静,某名,撩拨他心中的怒。
“敢不敢打赌?”
冷笑。
他要她,主动脱了衣衫,任他耍玩。
她平静的,添了酒,顿了一会:“王的意思……”不动声色的脸,看不出迟疑,但从她停顿里,他猜测,她多少也迟疑了。他脸上的笑,扩大……
“纳珀,告诉她,木樨的计划。”
纳珀简略说明今夜的计划,正在这时,士兵入内禀报敌军到了,纳珀领着十余人,告退。帐中,只剩下他和她。
他扬起笑:“怎样?敢赌吗?赢了放你自由,输了,明日当我的军旗。赤裸裸、白嫩嫩的……”他瞄一眼她的肤色,刻意羞辱,“也许是黄旗。无所谓,反正多少能提升士气。不想赌,也可以。惩罚是——明晚侍寝。”
够明白了吧?
她要是识趣,爽快的弃权,他可以稍微的善待她。
龙番王,胜券在握,他只当他的暗黄奴隶,只能屈服,别无选择。没想……
“王,您想赌,侬汶有更好的赌局。”
闻言,他有些诧异。很快,又冷笑。她想转移到于她有利的局面?
他悠闲的,不置可否。
“哦?”
“王,侬汶敢打赌,将军,抓不到首脑。”
……
抓不到首脑?
这是多大的事,意味着,龙番大费周章,仍是徒劳无功。意味着敌军,在龙番王眼皮下,如入无人之境,不但污蔑龙番声威,于他的威望更是大损。这番话,哪里由得,任何人嬉笑说出?
别说是认真,就是玩笑,也是死罪!
话落,她的脖子,瞬间落入他的手。
酒碗,落在地上,滚动……滚动……
……
狂怒的人,心中只有一个猜想——这个贱女人,该死!她肯定掌握了,他军不知道的讯息!她,该死!
……
龙番王,震怒。
他的怒,足以令他掐死任何人。
他的怒,从无任何人,敢与之对峙。从来……
可是,不是绝对。
此刻,他手中女人,顽强的,令他更是暴怒,在她柔细的耳垂上,狠咬,直至鲜红,染了他胸前一大片。他怒气稍懈,某名的,觉得猩红有些扎眼。
很快,他忽略了心中的异样。忖度,其实,她的提议,也不是不能接受。他松口道:“你要换她的未来?可以。”
奴隶,他多的是。就是红叶的公主,又怎样?顶多充当他下一任玩物,他不痛不痒。包括,眼前的人,不过是他的玩物。
大手,捏在她胸前的柔软,肆意揉搓。冷笑:“你凭什么认为,你推测正确?”
“侬汶说了,王自然会明白。”
“你说。”
他狂怒中,心生残忍,打定主意,只要她说错一句,他立刻剥光她,推出帐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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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晟!击鼓升帐!”
她的话,他信了八成,还有两成半信半疑,只等木樨证实。
无论如何,事情不能等。他即刻命人,飞书到螺岭城,命驻守将士提高警惕,另外,也令驻守在原地听候调遣的四万金鹏军,快马加鞭,赶回螺岭城。
螺岭城,驻守军队有八万,人数上是不输,怕只怕,他们松懈防备,给敌人有机可趁。虽说,十余日前,他早飞书让十七城,各自提高警卫。但,此回有了较确切的眉目——
“左晟,飞书至螺岭城,最快得多久?”
“王,至少八日到十日时间。”
“太慢了。”
龙番王,略一沉凝,道:“你去让人,燃烽火。”
龙番烽火,有两个涵义。黑烟,军情紧急,求救讯号。黄烟,敌军入侵,提醒诸城提高警惕。通常黄烟一出,在烟灭前,诸城都会封城,严禁任何人出入,以此戒备敌军,直到烟灭,解除警戒为止。
“烽火?”左晟有点诧异,再次确认。
“去。”
“是,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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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番军围剿了敌军营地,生擒、剿灭敌人将近一千人,收兵还至营地,已经是深夜,将近凌晨。王帐中,龙番王,黑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