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出疹期天花最可怕的是出疹。皮疹于起病后第3~4天出现.最初为暗红色小斑,数小时后即有丘疹,先见于额、腕,渐及面、臀、躯干而达下肢。摸之有坚实感,深藏皮内。丘疹出齐后,体温大都下降,甚至正常,中毒症状也随之减轻。经过2~3天的丘疹期(即发病5~6天)渐成水疱状,即为痘疱。周围红晕。至第7~8日疱疹灌浆,渐成脓疱,有痛感,周围红晕加深。此时体温再度升高,出现“化脓热”。第10~14日后,体温渐降,脓痂渐干缩,或破裂结痂,终成痂盖。再经22~4周,痂盖自然脱落,有痒感,并留下疤痕,俗称“麻点”。
3.预防
天花危害人类至少有3000年历史,现在已在全世界范围内消灭了。成功的关键是普种可靠的疫苗及定期复种。尽管自然界天花病毒已不复存在,但美国和俄罗斯的两个实验室还保存着天花病毒:美国的疾病控制中心(CDC)和俄国柯索夫的分子生物学研究所(IMB)。在1999年5月世界卫生组织大会第52次会议上决定,为了抗病毒药物及新型、安全疫苗的研究,天花病毒株的销毁推迟到2002年。
但美国遭受9·11恐怖袭击后发生的炭疽攻击事件导致五人丧生,人们再度担心恐怖分子可能以天花病毒发动恐怖攻击。世界卫生组织的行政机构世界卫生大会终于正式决定延迟销毁样品计划。目前世界卫生组织暂时没有定下新的销毁病毒样品的期限。
美国政府正在耗资几十亿美元来应付恐怖主义者的生物武器袭击,这些措施包括积存天花疫苗。于此也可以看出美国相信这种过滤性病毒对没有注射疫苗的人口可以造成多么大的损害。
美国目前的疫苗供应量大约是700万~1,200万份。由于1980年以后,所有的疫苗生产设备都被拆除,所以库存不能立即得到补给。重新恢复生产大约需要24~36个月。美国疾病控制和防治中心最近与Acambis公司签下生产4,000万份疫苗的合同,但首批疫苗最早也要到2004年才能交付。
五、疟疾打败美军
横行无忌的疟疾疟疾的历史由来已久。1996年,纽约自然博物馆的一位工作人员发现了一块中间粘着一只蚊子的琥珀,经检测,认定是9,000万年前的。这说明,这种疾病的传播者在那么久远以前就已经存在了。但直到19世纪末,才由英国微生物学家罗斯证实蚊子传播疟疾的发现。
公元5世纪的罗马帝国曾经非常强大,后因长时间、大面积流行疟疾,使军队不能打仗,百姓不能生产致使国力日衰,抵挡不住日耳曼民族的进攻,终于亡国。日尔曼军队攻陷罗马城以后,还来不及欢庆胜利,便因无法控制疟疾的流行,最后只好弃城而走。
欧洲接着在1832、1849、1866年发生三次疟疾大流行。
美国南北战争时,北方联军在准备进攻南军重要据点密西西比州的维克斯堡时,因为疟疾大规模流行,致使这次军事行动严重受挫。
在近代,疟疾的大爆发越来越频繁。20世纪初,全世界每年有3亿人感染疟疾,约300万人死于此病。在印度的情况尤为严重:医院里的病人1/3是疟疾患者,每年直接间接死于疟疾的达100万人以上。
疟疾还几乎摧毁了巴拿马运河工程。世界性大工程巴拿马运河开挖时,建造这项工程所遇到的最大困难,竟是很多工人患了疟疾和黄热病,使工程根本无法继续进行。当时谁也不知道这种可怕的怪病怎么来的,以及怎么防治。著名的疟疾专家罗斯的发现对控制疟疾传播起了决定性作用。他在按蚊(又称疟蚊)的肠胃道中发现了人类疟疾原虫的卵囊,证实丁人类的疟疾是由疟蚊传播的,并且由此得出结论:只要扑灭疟蚊,就可预防疟疾的传播。
由于罗斯的发现,政府下大力气消灭了蚊子,才保证了运河的最后建成。巴拿马区的首任卫生官、负责灭蚊工作的戈尔加斯上将,特地为此向罗斯表示深深感谢:“是您的发现使巴拿马在海峡上建造起运河。”
1923年,疟疾肆虐苏联,感染者达1,800万人,约720万人丧生。
20世纪60年代,美国在侵略越南战争中,由于疟疾在美军中流行,结果造成减员50万人。因此有人戏称:“是蚊子打败了美国人。”
疟疾仅在1997年就与厄尔尼诺现象一起造成150万~270万人死亡。
在非洲,尼日利亚是疟疾高发国,疟疾的肆虐给尼社会和经济发展造成了巨大危害,单是每年死于与疟疾有关疾病的人数就占尼全国死亡人数的26%02001年4月曾一度达到高潮。
第十三章
2002年2月疟疾又在滓巴布韦和奠桑比克蔓延,严峻的形势和患病人数日趋增多引起南部非洲有关部门的极大关注。世界卫生组织与南部非洲发展共同体旱灾监测中心展开密切合作,以监测气候的变化,随时对疟疾爆发作出预报。南部非洲地区也实施预防疟疾病的计划。这些计划包括在室内喷洒灭蚊药、使用蚊帐和加强防止疟疾的教育等。
2002年6月印度疟疾爆发,印度东北部的阿萨姆邦超过40万人受到感染,其中73人在6星期内病逝。正是长时间的豪雨令到处积水,提供了蚊子繁殖的最佳场所。
据世界卫生组织统计,目前世界约有4~5亿疟疾患者,其中约有3亿左右来自非洲大陆,且绝大多数是5岁以下的儿童。
目前世界性的疟疾基本分布在非洲、拉丁美洲及东南亚等地区的102个国家和地区,全世界有30亿人生活在疟区。每年有3~5亿人次患疟疾,因患疟疾而死亡的人数近300万。其中大多数是非洲儿童,通常是在很少或根本没有任何医疗保健服务的遥远乡村。其他极易患疟疾的人群包括孕妇,还有难民和迁移的人。
在我国,疟疾也为祸一时。我国曾是疟疾的主要流行区,在60年代和70年代两次大范围爆发流行期间,我国每年的疟疾病例超过2,000万。目前我国的疟疾流行在多数地区得到了有效的控制,但仍有抗药性恶性疟每年都有局部爆发流行的报告。
我国的云南与海南是疟疾的高发区。
云南省的恶性疟疾,群众称之为瘴疟、瘴气、烟瘴、瘴疠等。早在公元225年三国时代,诸葛亮南征云南时,就有关于“士卒感染瘴疠、祭泸水以消患”的记载。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新丰折臂翁》一诗中写道:“闻道云南有泸水,椒花落时瘴烟起,大军徒涉水如汤,来过十人二三死”。到了元代,据元史记载,元成宗铁穆尔于大德四年(1300年)12月遣刘深、哈嗽岱、郑佑、将兵二万征八百媳妇(今西双版纳一带),由于“远冒瘴烟,及至未战,士卒死者十已七八”,结果丧师而回。明代有名的文学家、翰林杨慎(升庵),在谪戍云南永昌期间,游历各地,对云南的烟瘴有过许多描述,如在《宝井篇》中写道:“潞江八湾瘴气多,黄草坝邻猛虎坡,编茅打野甘蔗寨,崩碛浮沙曩转河”,“光挠戛磴与盂连,哑瘴须臾无救药”。清代乾隆年间,曾数次出兵缅甸,都因疟疾肆虐而败北。据道光年间的《修云南通志》记载:因征缅染瘴而死的重要官员、将领多达16人。如额尔景额参赞大臣、傅显左都督御史、泰伍三护军统领、鄂宁总督、明德巡抚、李勋提督、吴士胜总兵等人。而士卒、百姓为疟疾而死者则不计其数。
在近代史上,云南曾发生过三次疟疾大流行。公元1898年,法国人从清政府手中夺得了在云南的铁路修筑权。滇越铁路从1904年动工,到清宣统二年(1910年)修成。总计用工不下二三十万人。每年用工均在3万~4万或5万~6万。这些民工全由清政府从云南、四川、广东、广西、福建、浙江、山东、河北等省招募来的。由于法国公司的残酷虐待,施工和生活条件极端恶劣,从而在民工中引起疟疾大流行。开工第一年即死于疟疾者5,000余人。据《云南概况》统计,死亡人数高达6万~7万人,有说12万多人,远地来的民工,几乎死绝。《滇越铁路始末记》有“造滇越铁路死亡的人可以用枕木来计算,有一根枕木一个人之说”。
1910~1919年,在车里(今景洪)、佛海(今勐海)、勐遮一带,连年发生战争,因军队调运、负伤转送及逃亡散勇多糜集于思茅,以至造成闻名全国的思茅疟疾大流行,此后延续达30年之久,人口减少2/3。疟疾流行前,思茅是滇南的贸易中心之一,由于疟疾流行达30年之久,思茅人口由1919年的76800人,锐减到1932年的24106人。到1936年,思茅已十室九空。到1949年,城区只剩944人,郊区不过几百人。地处滇西的云县,1933年疟疾大流行,到1940年,共死亡了2864人,发病率达90%以上。《云县志》有过如下记载:“瘟疫流行,绵延不绝,百里雷封,死亡逾万——其死亡率之高,灾害之酷,比于思普瘴区,情形尤剧——桐棺如织,闹市成垤;户绝炊烟,人缠死气。至于田郊村野,世力田畴,比岁不登,农村破产——商贾不出市,铃驼不出于途。”
云南腾冲于1942年被日寇侵占,在曲石、白家河一带瘴疟流行,发病率70%,死亡率为40%。白家河33户140人共死60多人,有8户死绝。其后1947、1949年又先后两次流行,死亡504人。
新中国成立后,由中央到省、西南区及解放军相继派出大批防疫队伍,深入疟区,开展了大规模的抗疟工作。1956年后,云南全省各级防疫机构相继建立,使疟防工作转入系统控制轨道。经过整整半个世纪的努力,从建立疟防专业机构、开展疟疾流行病调查开始,到全面防治、限期消灭、灭疟后期管理,使解放初期的恶性疟见于65个县,3日疟见于40个县,全省45个高度流行县,如今已完全控制了祸害云南长达千年的疟疾。
从金鸡纳霜到DDT、青蒿素
有人说,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有些靠不住,蚊子面前人人平等倒是千真万确。据说,在世界范围内,从王公贵族到平民百姓,还没有一个在一生中从来被蚊子咬过的。
蚊子叮咬,不仅影响人们的睡眠,给生活带来诸多不便,而且是一场秘而不宣的、极其残忍的生物战争。据粗略统计,自有人类历史以来,小小蚊子曾一次又一次地夺去了数以千万计的鲜活生命,甚至影响一个国家的兴衰、一场战争的胜负、一项工程的进展。这一严酷可怕的事实,人类还长期蒙在鼓里,直到19世纪,才由一位杰出的科学家揭穿了这个秘密。
蚊子,正是传播可怕疫病疟疾的罪魁祸首。
蚊子传播疟疾的速度快,病程也比较隐蔽,病人常常是间歇性地发冷发热,体内大量破坏红血球,使身体渐渐衰竭,直至死亡。
蚊子传播疟疾的危害如此惨烈,必然会引起科学家的关注。在这场人类抗击疟疾的生物战争中,首先应该提到法国军医拉弗朗。1878年,军方派他到法属殖民地阿尔及利亚,负责研究那里的疟疾。拉弗朗到了阿尔及利亚以后,不负众望,深入细致地解剖、观察了许多疟疾病死者的尸体。经过两年多反复比较、仔细研究,终于在1880年11月5日确定了疟疾是由一种产生在患者红血球中的名字叫原虫的单细胞生物引起的。
研究的接力棒,传到了英国医生罗纳德·罗斯手里。罗斯的父亲是英国驻印度殖民军的一名将军,罗斯在印度出生,回英国读完医学院以后,又于1881年到印度行医。当时不管是印度居民还是英国军队,都被疟疾折磨得苦不堪言,所以罗斯十分注意研究疟疾。他捕捉、解剖、观察了无数的蚊子,做了许多实验,于1897年8月20日在一种“按蚊”的胃里找到了拉弗朗报告的那种疟原虫。1898年,罗斯成功地用“按蚊”胃里的疟原虫引发鸟类的疟疾,并且证实只有雌性“按蚊”才会传播疟疾。本来,他想用同样的方法引发人类疟疾,以便为他的研究画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可惜没有成功。
1899年罗斯退休以后,他的研究课题的最后一道门槛,是一个意大利医生跨过去的,他们证实蚊子在吸吮疟疾患者的血液时,把疟原虫吸到胃里,在叮咬健康人时,又把疟原虫注入健康人的血液里,使健康人患疟疾。
尽管科学家揭示了疟疾的起因及其与蚊子的关系,但到1930年,疟疾还是再一次使1000万人生病,300万人丧生。后来瑞士化学家米勒博士发明了DDT杀灭蚊子,因而1948年又授予他诺贝尔生理与医学奖。还有一位奥地利精神科医生用疟疾发病时的高烧来治疗第三期梅毒引起的麻痹性痴呆症,也意外地获得了1927年的诺贝尔生理与医学奖。
如今我们已经发现能传播疟疾的按蚊有8种,其中广泛分布的有中华按蚊、嗜人按蚊和微小按蚊,局部分布的有大劣按蚊、日月潭按蚊等。按蚁的特点是成蚊翅上有黑白斑,停落时蚊体翘起与物面呈459角;停息水面时,虫体与水面平行。按蚊叮刺吸人患者或带虫者的血后,再叮刺吸入正常人的血时,就将疟原虫传给后者。
疟疾的流行与当地的温度、雨量是否适合蚊和疟原虫的发育、繁殖关系密切。疟疾流行的季节往往气候温暖、雨量较多,蚊虫能大量繁殖。
现代医学已认识到蚊子所传播的疟原虫共有四种:间日疟原虫、恶性疟原虫、三日疟原虫和卵形疟原虫。我国主要有前两种。四种疟原虫中,最严重的是恶性疟,可致脑型疟疾,甚至致死。它侵袭全身的红细胞,其他型有间日疟(Vivax)、卵圆疟(Ovale)和三日疟(malariae),它们只侵袭衰老和新生红细胞,而还有许多红细胞能携带氧气。间日疟、卵圆疟和三日疟这三型的疟原虫感染较不严重。经媒蚊叮咬后,疟原虫进入血流,随后到达肝脏,侵袭肝细胞,在1~2周后每个原虫在肝细胞内繁殖40,000倍(此潜伏期内感觉正常)。最终,原虫达到如此之多,导致肝细胞破裂,疟原虫被释放到血流,一旦进入血流,疟原虫就侵袭运载氧气的红细胞。
疟原虫吞食红细胞内容物并很多倍地繁殖,最后红细胞破裂,释放更多原虫到血流,再次侵袭更多的红细胞,发热、寒战就在此期间发生,每次红细胞破裂,就释放更多原虫侵袭更多红细胞,原虫数极快地增长。
疟原虫在人体内寄生,特别是在红细胞内的裂体增殖,可引起周期性寒热发作并伴有头痛、全身酸痛等症状叫疟疾发作。若干次发作后,可出现贫血和脾肿大。严重者有些为凶险型疟疾,发生中枢神经系统症状、急性肾功能衰竭等严重合并症,其中最常见的是脑型疟,多由恶性疟原虫引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