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有这些重要的观察者随侍在旁,我们根本没有资格赔钱,即使只有一个月。我不希望媒体机构对我们丧失信心,我们必须完成任何能让我们马上有收入的工作,这有点像过去的柯勒纳广告服务公司。但这一次,我非常清楚我到底该怎么做。
我的目标是,在前3个月尽量增加一些能立刻汇进我们户头的收入,至少这些收入能补贴我们的固定支出。之后,我们向客户收取的媒体费用将会带给我们佣金收入。这个计划果真是可行的!令人惊讶的是,我们在第一个月居然有5122.69美元的盈余。
为客户撰写直邮广告
我们为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设计催收信函,也为它新成立的部门撰写营销计划。我们替格罗利尔学会的儿童图书俱乐部的一项新产品提供建议。我们也为杰克逊-金斯公司设计直邮广告,这是当初萨奇姆认为对杰克逊-金斯公司并不适合的营销方式。在直邮广告中,我们发现了一项能有持续性直接收入的服务方式。
在那个年代,广告业者并不为客户设计直邮广告,原因是印刷、名单供应商、信函公司等相关单位并不为广告业者支付佣金。然而,我们很认真地为客户撰写直邮广告,虽然我们无法因此从媒体那儿拿到佣金,但客户却会付酬劳给我们。我们需要立即到账的收入,而直邮广告的服务方式确实能满足我们的这一需求。撇开我们很害怕这事不提,或者正因为我们的恐惧,WRK才有了很成功的开始。我们在很短的时间之内就拥有了一个企业该有的各项元素:一群客户、一组有才华的工作人员,以及我们的愿景。我们需要努力的是,如何将这一荣景持续下去。我们必须被外界认可为一个可持续经营的公司,而这个愿望居然很快就实现了!
各媒体协会很快就认可了我们,我们开始取得银行信用并赚取佣金。而我们的客户也开始让我们安排1958年12月即1959年第一季的核心媒体计划。
我们开始赚了一些钱,并且有能力在不减少公司资本的前提下,聘用其他人员。在这段充满变数、令人不安的过程中,我们培养的团队精神使团队合作变成了WRK的一项传统!我们在逆境中求生存,做任何其他广告代理商不愿做或没想到的事,我们发现没有什么事是做不到的。无论是对媒体、会计、客户服务或是创意工作,在WRK的每一个成员都团结一致。当我的成员越来越多,我们位于麦迪逊大道上的小办公室就越显狭小,但这对我们来说反倒是一件好事,因为没有一个人有独立的办公室,所以每件事情大家都一起承担、分享,我们就像是解决问题的突击队。事实上,我们能解决的问题越多,我们就越觉得我们是胜利者!
克兰负责公关方面的工作,而我希望业界能越早知道这家公司并了解我们在做什么越好。真的很感谢克兰,他让《时代》杂志在前3个月报道我们公司达22次之多。在报道刊发后没多久,我们就不断接到客户的委托电话。在我们公司开始运营的前90天里,我们又有了5个新客户。我们的客户及员工开始觉得他们是成功团队的一员,事实上,我们也当之无愧。我们快速地成长,且不容许自己让错误延续,我们会及时发现错误并改正它。
与媒体协调付款问题
在1958年12月,我们的所有客户开始编列广告预算给我们,而在次年的第一季度,他们提拨给我们的预算超过我们的想象,包括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排定的《生活》杂志岁末期的两页广告,及在一月份《读者文摘》刊登的三页插页广告,每一个媒体计划都超过10万美元。我们很顺利地送出了媒体订购单,我想这次的佣金应该有15%。没多久,我接到了《生活》杂志信用部经理的电话。
这位经理告诉我,他了解我们已得到美国杂志出版商协会的认可,但是《生活》杂志从来不曾对一家资本额只有6万美元的新广告代理商提供超过10万美元的信用额度,他无法冒这个风险。我急忙向他保证,我们的客户是隶属于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的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而且他们的财务状况应该相当稳定。他同意这个说法,但他反驳我,在法律上是由WRK承担这个债务,而不是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不过他提供给我一个办法,他说他可以接收由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开出的支票,而广告代理商应得的佣金则会在稍后退还给我们。我无法接受这个解决方式,我告诉他我会再想想有没有更好的法子,晚一点我会再拨电话给他。
我的考虑是,由于我曾向阿德勒承诺我们会提供所有其他广告商能提供的服务,所以阿德勒向他们的管理层大力推荐我们。我不想告诉他们媒体无法接受我们的信用额度,而让阿德勒感到困窘。
我打算打电话向我们的会计师求助,但在我找到他之前,电话铃响了,这次是《读者文摘》的信用部经理。他们也有同样的问题,并表示他们并不想为难我们,但《读者文摘》还未曾与我们有过往来。他也提出与《生活》杂志相同的建议,我则回复他,我会再与他联络并提出解决方案。起初我们曾面临《纽约时报》200美元的难题,而这一次是20万美元,而我付不出足额现金。但我绝不能求助于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无论我们是不是一家被认为具有专业素养的广告代理商,我都不能这样做。
我找到克兰、瑞克塔及欧文,告诉他们公司目前所面临的难题。他们建议我去找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但我坚持不要。我们又一次面临了“掏尽所有”的状况,而他们告诉我,他们已倾囊而出,再也没有任何余钱了。是的,我了解他们都已付出所有他们能负担的,但我们在社会上都有良好的名声,我们可以用个人名义来担保。我们都有房子、车子及其他私人的财产,我们可以用这些东西向出版业者提供担保。他们同意了我的建议。如今,该是我向出版业者推荐我们的解决方案的时候了。
我打电话给这两家杂志社的信用部经理,告诉他们我无法要求我的客户开支票给他们,我宁愿取消这个订单去购买成本较低的版面。但是,如果他们想完成这笔交易,WRK的4个股东愿意以我们的个人财产作担保。也就是说,当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付钱给我们时,我们会优先付款给这两家杂志社。《生活》杂志的信用部经理告诉我,从来没有一家广告代理商提出这么奇怪的建议,但他们愿意接受这个建议。而《读者文摘》的信用部经理则告诉我,我们非常有胆识,同时也祝福我们能赚到钱。他也同样接受了这个提议。我们第二天就完成了所有必需的银行手续。1月份哥伦比亚广播公司付钱给我们之后,我亲自拿支票到这两家公司收回我们的个人担证。
客户渐多
1959年过得出奇的顺利。随着日子一天一天地过去,我们的公司也越来越步入正轨。我们已成功地成为了一家广告代理商,如今,该是我们开始建立一家成功企业的时候了。在过去的15个月当中,我们获得了一系列的客户,客户名单如下:
☆亚历山大培训中心,主管训练课程
☆美国纸材专业公司(American Paper Specialty Company),万用卡片
☆环球购物者俱乐部(Around the World Shoppers Club),礼品
☆基础书籍出版社,图书俱乐部
☆大英百科全书出版部门,出版社
☆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纽约分部,唱片俱乐部
☆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多伦多分部,唱片俱乐部
☆达玛产品公司(Damar Products,Inc.),家用产品
☆真实档案,新闻服务
☆格罗利尔学会,图书俱乐部
☆哈里·艾布拉姆斯公司,出版社
☆史书俱乐部(History Book Club),图书俱乐部
☆国际摄影学校(International School of Photography),函授课程
☆杰克逊珀金斯公司,玫瑰与多年生植物栽植商
☆科学图书馆(Library of Science),图书俱乐部
☆自然史图书俱乐部(Natural History Book Club),图书俱乐部
☆读者订阅中心(Reader's Subscription),图书俱乐部
☆路得出版公司(RudderPublishing Company),出版商
☆科学书籍俱乐部(Science Book Club),图书俱乐部
☆科学器材中心(Science Material Center),科学仪器
☆斯科特邮购中心(Scott Mitchell House),邮购商
☆标准摄影中心(Standard Camera Corporation),摄影器材
☆纯品饮料公司(Tropicoco,Inc),软性饮料
☆密歇根大学出版社(University of Michigan Press),出版社
☆美国健康俱乐部公司(U.S.Health Club,Inc.),健康辅助器材
在1959年底,WRK成为世界最大的、专事邮购行业的广告代理商。我们炙手可热、成长快速,我们的利润远超过我当初的预估,而我又将这些利润投入我们的资本,借以增强我们的资本实力。我们这些创始人原先领的是萨奇姆的薪水,而现在领取的是来自我们一手创立公司的薪资。
我们以无比的热诚创办了这家公司,因为我们害怕会失败。而如今我们必须小心地、耐心地维护它,我们必须谨慎地筛选客户,我们希望能从我们所服务的客户行业中发掘更多直复营销的技巧。我希望我们是最好的,而我们也只从最好的公司身上学习。
1960年的好日子
1960年,我们与双日出版社有了第一次的合作机会。双日出版社是全美最大的邮购图书俱乐部广告主任。它给了我们一个几乎宣告失败的广告案——“涂抹自己的色彩”。这个活动曾经风行一时,但如同所有曾流行过的事物一般,绚烂的光环很快便褪色。双日出版社把给我们这个广告案当做一个试验,也当做一个示好的举动。双日出版社是马克斯韦尔·萨奇姆公司最初的,也是最大的客户。在我们离开马克斯韦尔·萨奇姆公司时,双日出版社曾对我们很不谅解。我了解在这个时候,修正或改变价格与付款方式是没有用的,我们需要的是更新更好的点子。早期这个广告案的成功应归功于美国人越来越喜欢艺术及绘画的浪漫气氛。而我相信,这种风气不会只局限在某种表现方式或产品上。
参观美术馆的人数增加,约翰·史蒂文森“世界艺术珍藏馆”的成功,由哈里·艾布拉姆斯所推出的便携式艺术书籍的大受欢迎等等都是有力的证据。我打算将“涂抹自己的色彩”这个广告案的定义改成“艺术欣赏课程”:每个月设置一堂课专门介绍不同的伟大艺术家,学员们可以学习各位大师级画家的不同技巧。在文案方面,我想强调的是,学习与鉴赏艺术的最佳入门方法,就是学习大师级作品的绘画方式!我们同时也让习画者选择每个月上一次课,或者每两个月上一次课,因为模仿画作是极花时间的,会员们可依自己的进度来决定上课的时间。我们将这个想法提给双日出版社,它接受了这个概念及文案。几个月之后,大众也接受了这个广告案。我们顺利地将赔本生意扭转成赚钱的机器,而我也确定未来将有更多的生意上门。
1960年,我们有了第一个大客户,这也是我们订阅的第一份杂志——《国家商业》(Nation'sBusiness),它是美国商会所出版的官方杂志。也因此,我们的客户名单上又增添了一个声望卓著的名字。
我们真的很幸运。由于我们在哥伦比亚专辑俱乐部这件案子上的表现十分杰出,哥伦比亚广播公司给了我们唱片公司的其他生意。从对经销商而作的广告到针对消费者而设计的广告,我们承揽了所有哥伦比亚唱片的演奏家及新出版唱片的报纸、杂志、广播及电视广告。
我为艾萨克·斯特恩(IsaacStern)在《纽约时报杂志》上撰写了一则广告。图片中是这个伟大的小提琴家与他的儿子,而标题则是《成为艾萨克的喜悅》。这是我们为哥伦比亚唱片公司一系列伟大演奏家所作的第一个广告,这一系列广告为我们赢得了平面广告创意奖。次年,我们赢得了第一座电视广告创意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