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俊最爱寻根问底,这时忽听的穆瑶刚才所言之中提起太祖,心中大感好奇,趁着店小二准备酒菜之际,急忙道:“穆姑娘你刚才所说太祖是何故,难不成太祖当年被人冷待过?”
穆瑶轻轻一笑道:“太祖虽乃一代雄主,但世上多是有眼不识泰山之人,虽于真龙,但已是狗眼看人低!”
穆瑶的这几句话如同一颗迷药一般,瞬间引起了尹俊的好奇,他冲着穆瑶嚷道:“穆姑娘快给我们说说,让我也知道知道当年太祖是如何被冷待!”
“是啊,我也想知道知道?”张耀附和道。
穆瑶笑了笑道:“当年太祖于陈友谅相战于龙湾,最终太祖技高一筹大胜陈友谅,在湾之战胜利后的第二天,太祖独自一人去了紫金山上的禅寺。由于当时正值天下大乱之际,群豪逐鹿中原之际,到处是兵荒马乱,应天虽然当时实属太祖管辖之内,但终日的战火,让远离战场的紫金山也成了惊弓之鸟,故而寺中僧众天刚黑就会紧闭寺门。
这天黄昏时分,一个香客走进了寺庙的大门,口称天晚无法赶路,想在此地留宿一晚,看门的小沙尼看此人相貌丑陋,且面相十分凶恶,竟然吓得不敢阻拦,让这位香客进了内寺。
待此人进了内寺后,才慌张的将此事禀告了方丈,禅寺的方丈闻听此事,心中感到极是不安,慌忙出来看,当他初见此人,也不禁吃了一惊,但他毕竟是阅人无数,细看之下顿觉此人身上自有一股豪迈之气,且带一把宝剑在身,他暗自揣测这人极有可能是出外打劫的强盗,他不想得罪此人,但又怕此人一时凶残起来烧了这个乱世之中的栖身之所。“想通了这些,方丈决定还是留这香客住一晚。”
“这位香客难道就是太祖不成?”尹俊疑惑的道。
穆清点了点头忽然接过穆瑶的话道:“不错,此人正是当时应天府的太祖,在和陈友谅决战于龙湾后,太祖大胜而归,这次的胜利让太祖颇有些得意,于是一人带着满心喜悦来到紫金山下,见山上有一座禅寺,忽然想起了童年自己在皇觉寺当和尚的情景,心中略有所感,便到寺中一游。
话说,这天夜里,紫金山禅寺的方丈左思右想睡不着,他生怕这个相貌古怪的客人晚上生出什么事端来,他本想就此让此人离开禅寺,但见天色已晚,而且害怕激怒了这人,一把火烧了这座寺庙。可放任这人在寺庙之中,他又是在放心不下。于是躺在床上苦思冥想,终于想出了个好主意。他决定亲自邀请这个人去大殿说佛法。”
听到此处,尹俊哈哈哈大笑道:“让太祖说佛法,亏那老秃驴想得出来,也不怕太祖一把火烧了那破寺庙!太祖岂是讲佛法之人。”
穆瑶望了一眼尹俊,接过穆清的话道:“尹公子说的不错,太祖岂是讲佛法之人,世人皆知,这佛法乃有心境清明之人方可讲道,太祖一身杀气,岂是讲道之人。况且生逢乱世,岂有道可言,有道也是非常之道,帝王之道。”
尹俊点了点头,没再说话。
穆清接过话道:“深夜,方丈终于鼓起了勇气叫醒了太祖,当太祖得知那老和尚居然是让他去大殿讲佛法,哭笑不得,他是何等精明的人,自然很快明白了老和尚心中所想,心中虽感不快,但自己住的还是人家的地方,出于礼貌,太祖有些不愿的随老和尚来到了大殿。
穿堂过厅,老和尚终于将太祖带到了一座大殿内,若大的大殿内只有他们两人,老和尚客气而又小心的给太祖看了座,待太祖向东坐定后,见太祖身上有一股威严之气。老和尚大感吃惊,急忙对着太祖进行了一番仔细打量,谁知打量时,老和尚见坐在眼前的这位香客衣着朴素,且面相丑陋凶恶,举止还透着一股土匪气,顿时对太祖大为藐视,态度也随之傲慢了起来。”
陈友谅原姓谢,工作渔民,湖北沔阳玉沙人。大元后期伪“汉”政权的建立者。年轻时曾为县吏。元末农民战争爆发后,参加徐寿辉、邹普胜、倪文俊等人领导的天完红巾军,初为簿书掾,后以功升元帅。元至正十七年九月,倪文俊谋害徐寿辉未成,逃奔黄州,投奔陈友谅,陈友谅杀倪文俊,将其头颅献给徐寿辉。深得徐寿辉信任,后控制徐寿辉统领其军队,最终将其杀害。
陈友谅在反元战争中竭力争取汉族地主阶级合作,收罗了不少地主阶级知识分子,知名的有元兵部尚书黄昭和进士解观等人。同时,他在天完内部制造分裂,篡权夺位。至正十九年九月,陈友谅杀害了在反元战争中功劳卓著的天完将领赵普胜。同年十二月,杀徐寿辉左右侍臣,挟持徐寿辉,自称汉王。次年闰五月,杀徐寿辉于采石,自立为帝。建国号大汉,改元大义,以恢复汉族王朝的统治为号召。仍以邹普胜为太师,张必先为丞相,张定边为太尉。
汉政权建立后,一面继续进行反大元战争,一面把军事重心放在对邻境朱元璋部的战争上。陈朱之间的战争是封建统一战争,前后进行了三年多,历龙湾、江州、鄱阳湖几次重大战役。大汉将士多数是天完旧属,对陈友谅的篡权夺位深为不满,在战争中相继倒戈降朱,使陈友谅接连败北。至正二十三年七至八月陈又与朱元璋战于鄱阳湖,史称“鄱阳湖之战”,朱元璋采纳郭兴的建议,用火攻击败****,陈友谅突围时又起大战,陈从船舱中探头出来,竟中流矢而死。陈友谅不善于抓住战机,是他失败的很重要原因。
张定边等护陈友谅次子陈理返武昌,立理为帝,改元德寿。24年二月,朱元璋兵临武昌城下,陈理出降,汉亡。陈理至应天,元璋封为归德候。数年之后,朱元璋出于“安全感”,将其送往高丽定居,“平安无事”。
陈友谅阵亡之后,其部下将其葬于武汉蛇山之麓。现今谅墓凄凉,墓前三楚雄风的牌坊,字迹已显模糊,墓冢荒芜,周围垃圾遍地。当年一代枭雄,今亦荒凉如斯!
遗腹子蔡东藩氏所著《明史通俗演义》鄱阳水战失利,“太子善儿被执”时,还有友谅之妃阉氏者亦遭擒。阉氏国色,为自诩“英雄惜美人”的元璋所迫纳。阁氏初不肯从,寻思身怀六甲,后日生男,或得复仇,遂忍辱屈从。后果得生子名梓,居朱明八皇子之列,被元璋封长沙,为潭王。潭王梓者,乃陈友谅之遗腹子也。
梓年渐长,就封长沙,临时辞母,阉氏告以身世,秘嘱毋忘时恨,梓饮泣受命而去。无奈心余力乏,复仇无望,乃纵火焚宫,与爱妃于氏共葬火海。其母闻之,忧愤成疾,未几亦亡。
对这段史实,据蔡东藩氏考核:“史传谓梓由达定妃所出,达定妃又不著姓氏,想因明代档案,讳莫如深,无从参考,所以含糊过去。”言之凿凿,足可补正史之所忌者。
老和尚见太祖不过如此,心中登时收起了害怕之心,盯着太祖问道:“施主何方人氏?”
太祖恭敬的答道:“敢烦禅师下问,在下祖籍淮右”。
老和尚点了点头,心中暗想:“果然,老衲所猜不错,定是一个出山的匪盗,难怪身上有一股匪气。”
老和尚沉吟了片刻语音淡淡的问道:“不知施主所持何业?”
太祖道“目下无业,唯四处游侠而已。”
老和尚一听此言,便觉自己判断不错,准备要好好惩戒太祖一番,于是故作神态,摸着胡须道:“我观施主面相,似有杀气,目下天下大乱,望施主早择良业,安分守己,闲来无事探研佛道,可悟人生之理”。
太祖鄙视的冷哼了一声,不动声色的问道:“不知何谓人生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