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大明神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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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狗眼看人

我苦笑了两声道:“穆姑娘此言差矣,孰是孰非,唐某心中自能分辨,但眼下,在下只知道倘若不能找回承露盘,那么整个杭州城内将是尸横遍野,难道穆姑娘要在下眼睁睁的看着不管吗?况且人生在世,谁能无过呢?皇帝虽贵为一国之君,但也只不过是肉眼凡胎一个,吃的是五谷杂粮。自然会犯过错,但那些过错也只不过是受了小人的迷惑而已,我相信终究有一天他会醒过来的,到那时善恶终有报。穆姑娘又何必对往事耿耿于怀呢?”

“对,对,唐大哥说的不错,我们不能丢下杭州城几百万的老百姓不顾啊,眼下最要紧得找回承露盘,至于谁对谁错,后人自会有公论!况且三年前的那次大逆不道,因张金莲的告密,已经连累了不少无辜的宫女,连端妃和另一名王宁嫔,太医许绅都无辜的跟着做了陪葬,这一切很难说的清谁对谁错,眼下最要紧得不要在让更多的无辜的人重蹈覆辙!”尹俊朗声道。

穆清望了我一眼,没再说话。许久才小声的道:“二位既然要进常茂山庄,那就将我也带上!说不定在下也能给杭州城内的百姓帮点忙?”

“好,有穆姑娘帮我们的忙,我们一定能拿回承露盘,到时候杭州城内的老百姓就不用无辜的去送死了!”尹俊有些兴奋的道。

“我也去,没了我,我们九尾灵狐又怎么能称作是九尾灵狐呢?”穆瑶笑着道。

“对啊,九尾灵狐乃是江南第一大盗,有了他们的加入,偷区区一个承露盘还不是易于反掌!”尹俊笑眯眯的说。

“话是不错,可你别忘了,常茂山庄建在江西武功山后山的一个小城镇,此地颇为独特,三面皆是高山,一面是万丈深渊,惟有一条铁链贯穿深渊两岸,名曰通天索,使人出入。而且此通天索有数十名常家子弟把守,几乎连一个鸟飞进去都困难,更何况是活生生的几个人呢?”

尹俊我如此一说,满脸沮丧道:“这,这如何是好!”

靖初,供事御药房,受知于世宗,累迁太医院使,历加工部尚书,领院事。二十年,宫婢杨金英等谋逆,以帛缢帝,气已绝。绅急调峻药下之,辰时下药,未时忽作声,去紫血数升,遂能言,又数剂而愈。帝德绅,加太子太保、礼部尚书,赐赍甚厚。未几,绅得疾,曰:“吾不起矣。曩者宫变,吾自分不效必杀身,因此惊悸,非药石所能疗也。”已而果卒,赐谥恭僖,官其一子,恤典有加。明世,医者官最显,止绅一人。

我狡邪的一笑道:“这就要看九尾灵狐的通天本领了!”

尹俊一愣,忽然嬉笑道:”好你个唐大哥,原来你一早就想好了主意了,害得我还担心了老半天了,快说说,想到了什么注意!”

我神秘的一笑道:“你看穆清姑娘还是一个女子吗?”

尹俊穆清一愣,满脸疑惑的望着我。穆瑶反应敏捷,嬉笑道:“我明白了,原来唐捕头是想让清儿易容混入常茂山庄?”

“不错,我想借穆清姑娘的易容之术,混进常茂山庄,从而打探里面的虚实,而我们就正好给他来个‘先礼后兵’。

尹俊道:“先礼后兵‘?快说说怎么一个先礼后兵之法?”

我微微一笑道:“小俊可否记得我们在嘉峪关所用的计谋?”

尹俊一愣道:“哦,我明白了,原来是引蛇出洞啊?”

“不错,承露盘如此竟然落入了常茂山庄,我想常茂山庄一定会找一个最为安全的地方藏起来,而那个最为安全的地方也许就是常茂山庄最为隐蔽的地方,如其我们费尽心思去找,不如来一个引蛇出洞,让他自己拱手送到我们的手中!”

“自己送上门来,不会吧?”张耀一脸不信的道。

尹俊哈哈哈大笑了数声,拍着张耀的肩膀道:”放心,唐大哥说他们会拱手送出来,就一定会拱手送出来!真的!“张耀疑惑的问道。”当然!“尹俊笑着回答道。

夜幕已将,五人胡乱在洞内睡了一觉,次晨穿林向南而行。走到第二日上,才遇到七八个砍柴的客人,一问之下,原来此地竟是常茂长庄山底下,距常茂山庄已然不远。

当下五人快步而行,走了两日,才走到山顶,只见一家农家,五人大喜,我掏出些银两,让农家主人准备些饭菜。但那农家极是热情,硬是没收钱。不久就准备了一桌粗茶淡饭。五人赶了两日的路程,早已腹中饥饿异常,饭菜虽然不合口味,但已是吃得津津有味。茶足饭饱之后,五人继续沿着山顶朝南走去。

“壬寅宫变”最终的结果事后,司礼监对她们进行了多次的严刑拷打,对她们逼供,但供招均与杨金英相同。最终司礼监得出:“杨金英等同谋弑逆。张金莲、徐秋花等将灯扑灭,都参与其中,一并处罚。”从司礼监的题本中可知,朱厚熜后来下了道圣旨:“这群逆婢,并曹氏、王氏合谋弑于卧所,凶恶悖乱,罪及当死,你们既已打问明白,不分首从,都依律凌迟处死。其族属,如参与其中,逐一查出,着锦衣卫拿送法司,依律处决,没收其财产,收入国库。陈芙蓉虽系逆婢,阻拦免究。钦此钦遵。”邢部等衙门领了皇命,就赶紧去执行了。有个回奏,记录了后来的回执情况:“臣等奉了圣旨,随即会同锦衣卫掌卫事、左都督陈寅等,捆绑案犯赴市曹,依律将其一一凌迟处死,尸枭首示众,并将黄花绳黄绫抹布封收官库。然后继续捉拿各犯亲属,到时均依法处决。”圣旨中提到了曹氏、王氏,曹氏、王氏是谁呢?据人考证,她们是宁嫔王氏和端妃曹氏,因此,有人根据这道圣旨得出结论,是曹氏、王氏指使发动了这场宫廷政变。

世宗虽然得救,仍然不省人事,不过还活着。周皇后召集御医会诊,御医们面面相觑,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周皇后心急如焚,要御医许绅务必设法救活皇帝。许绅无可推托,只好开了一付猛烈的药方,世宗服下后终于坐了起来,但仍然说不出话来。

许绅救活了世宗,但时隔不久他自己却得了病,临死之前对家人说:“我不行了。上次宫变,我自知若是救不活皇帝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因此惊悸得病,所以这病是医不好的。”没几天就病死了。

当世宗苏醒后,周皇后便开始审讯杨金英等人。司礼监将审讯结果向世宗禀报,世宗此时仍然惊魂未定,用手示意周皇后处置。于是周皇后立即下令将所有的宫女都凌迟处死,包括前来告密的张金莲。端妃这时候才闻报赶来,但周皇后正好要借机除掉情敌,命人也将端妃牵出凌迟处死。

杨金英等十六名宫女在西安门外四牌坊的西市被处死,端妃和另一名王宁嫔因为是皇帝的妃子,不能当众凌迟,所以只在宫中一个秘密地点被处以极刑。

世宗病痊后,忆起端妃的****,对人说:“端妃,我所爱,应该没有害我之心。”从此迁怒记恨周皇后,开始跟周皇后不和。清人对此咏道:“无端事变起宫闱,全仗长秋息祸根。岂料顿忘宗社恨,翻然病已忆端妃。”嘉靖二十六年,周皇后寝宫失火,世宗故意命人不去救火,周皇后因此被烧成重伤,几天后死去。

在“壬寅宫变”后,三十多岁的世宗住进了皇城西苑的永寿宫,从此再也没有回到紫禁城内的寝宫里居住山路崎岖异常,好在无人身怀武艺,走在崎岖无比的山路上到也不甚艰难,这日三人沿着山路朝南走,来到一处大镇之上,五人走向镇上一处大酒楼,尹俊进得楼内摸出一锭二两重的银子,交在柜上,说道:“有何好吃酒菜,快快上来!”店小二见我们衣着华丽,不干怠慢,收了银子,急忙擦桌端茶。五人坐定,穆清道:“在走上半日便可到了常茂山庄!”众人点了点头。穆瑶忽道:“想不到这偏远小镇之人竟然会如此热情,比之当日太祖的遭遇我们可要好多了,我还以为这边陲小镇的人都是凶声恶煞之人,想来是我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