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虽然我们大脑感觉不到死亡肉体的信息,但我们的藏象生命却能感知到已经脱离肉体的另一个藏象生命的综合信息。
当我们处于梦境的时候,通过与自身藏象精神主体的交流,我们就可以感知到另一个已经死去人的信息,但这个人已经不是死去的肉体,而是已经脱离肉体的藏象生命体,于是活着的人就经常会梦到死去的亲人、朋友。
如此一来,就会产生这样一个重要问题:这些梦到死去的人的信息是否真的具有真实性?换句话说,我们应该如何来对待这样的梦?在古代以及现代,许多人都对此类梦甚为疑惑,在“孝、义”为先的时代,人们宁可信其有。
于是古代的笔记小说中,多有此类梦。
为了便于阅读,我们特意选几例短梦:《述异记》记载:陈留周氏婢入山取樵,倦寝。
忽梦一女子,坐中谒之曰:“吾目中有刺,愿乞拔之。”
及觉,忽见一棺中有骷髅,眼中草生,遂与拔之。
后于路旁得双金指环。
《搜神记》记载:诸仲务一女显姨,嫁为米元宗妻,产亡于家。
俗闻产亡者,以墨点面。
其母不忍,仲务密自点之,无人见者。
元宗为始新县丞。
梦妻来上床,分明新白妆面上有墨点。
《梦隽》记载:后魏宋颖妻邓氏,亡十五年。
忽梦亡妻向颖拜曰:“今被处分为高崇妻,故来辞。”
流涕而去。
数日崇卒。
《异苑》记载:京口新城有邓艾庙,毁久。
晋谯王司马恬为都督,梦一人自称邓公,求治舍宇。
恬乃令与修造之。
我们认为,相信此类梦是没有根据的。
因为我们梦中得到的先人信息,是通过藏象生命体传导过来的综合信息,在被大脑接受的过程中,大脑又将以前我们对死去亲人的种种信息杂入其中,最后形成了一个梦境。
就是说,这个梦并非是死去亲人真正的信息,其中大部分是我们自己的感受。
比如说,有这样一个真实的事,一位梦者母亲先亡,他一直想将父亲接到自己身边来生活,为此他多次回去劝说,但父亲总是不同意。
一年以后,父亲也走了。
从此以后他经常做这样的梦:不论梦境组成如何,他总是在催促父亲上路,或者他总是想带父亲去某个地方,梦境总是与出行有关。
这个梦中就夹杂了大量梦者的感受,他总是内疚,认为父亲的死与没有带父亲一起生活有关。
其实,作为解剖形体而言,一旦死去,根本不可能再产生信息,也不会有生活上的种种需要,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地狱也需要金钱,更没有证据证明地狱也在下雨。
因此一切针对死人肉体生命的迷信思想与迷信活动都是多余的。
但我们也不能就此彻底否定此类梦的价值。
因为解剖形体虽然死去,归属于解剖形体的大脑精神世界也随之关闭,但是具有极高智慧的藏象生命体依然存在着,由于族群的关系,它可能依然关心着我们。
比如说,在许多梦中,一些有价值的信息就是依托于死去的父母、朋友的形象来传达的。
不成熟的解释事实永远是正确的,存在即合理。
人类自古以来就有解释世界的冲动,“给我一个理由”成了一切文明出现的原始动力。
因此即使是神秘主义,它也需要合理的解释。
其实,在上述梦中最困扰人们的有三个问题:什么是时间和空间?什么是信息的本质?人类如何获得信息?我们再来举两个例子。
2001 年9 月时,母亲患肺癌,我经常回家看她、送药。
这一次,就在我走的当晚做了这样一个梦:我还是学生时代的样子,与好多人在一所大院子里。
突然我与几个人来到了后院,那是一处卖烧烤的地方,有许多许多烧烤的摊位,也有许多烧烤的品种,但我们好像都没有选择,只是一个摊位又一个摊位地乱逛。
场景一转,我一个人来到了大院的前面,那是一条长长的胡同,两旁都是参天的大树,浓荫蔽日。
我一直朝前走,最后来到一个饭店前,一座旧式的老房子,上面挂着一个匾,上书“红英饭馆”四个字。
我走进了饭馆,那个门洞特别长,门洞里有许多年轻人。
突然,有一个小姑娘拉住我的手,然后靠在我的怀里……接下来就是一个性梦的情节。
第二天上火车时还在一直想着这个梦,因为“红英饭馆”四个字给我的印象太深了。
回到家,一直是陪着母亲看病,根本没有时间上街,只是每天路过大街时,总是在注意饭馆。
大约一周的时间一晃而过,我又要返回北京了。
吃过早饭,家里人送我到火车站。
突然,就在一个街道的拐弯处,一个不大的门脸上挂着一个牌子,上写四个大字——红英饭馆。
但我没有下车,只是默默看着它消失在身后。
我至今不知道,那个饭馆里是否真的有那样一位女孩子在等我。
在这个梦中,“红英饭馆”就是一则另类信息。
第一是空间上的另类,一个在北京,一个在内蒙,两地相距1000 公里(火车距离);第二是时间另类,从梦中得到“红英饭馆”这个信息,到真正看到这个招牌,中间相差了大约七天的时间。
这是心理学家路易莎·E·莱因提供的两个例子。
第一个例子:大约是我16 岁的时候,有一次从堪萨斯旅游回来,途中在霍尔布鲁克市过夜。
那晚我做了一个梦,梦见回到洛杉矶的家。
邻人站在前院一个尚未掩盖的坟墓前,我走上前去问他出了什么事,他说伊莱恩被汽车轧死了。
他伸出手,竖起手掌,做了一个轧碾的动作说,她的头像鸡蛋那样轧碎了。
第二天早晨,我把这个梦告诉了母亲,一边做了这个动作。
我们随后一起去邮局,邮局的窗前排着长队,排在我们前面的那位墨西哥人正在向邮局局长讲述刚才外面发生的车祸。
另一个墨西哥人被火车轧死了。
那个墨西哥人显然目睹了这场事故,或者是刚出事就赶到了现场。
他用我梦中见到过的手势向局长讲述道:“他的头就像鸡蛋那样被轧碎了。”
如果你愿意的话,可以说这件事是个巧合,而我愿意称之为一种科学尚不能解释的现象。
第二个例子,梦者是位军人:“1918 年12 月,我从军中回家,事先没有通知任何人。
大约在清晨4 点15 分,我乘坐的火车脱轨了。
所幸的是我没有受伤。
半夜时我回到家中,此时约晚点了15 个小时。
母亲见到我时第一句话就问:今天清晨4 点15 分时你在哪里?我不露声色地说,问这干什么。
她告诉我,她梦见我和布朗(他的马)遭遇到了暴力袭击,布朗没伤一根毛,而我的情况则不清楚。
她醒来后看时钟正指4 点15 分。
”路易莎·E·莱因的梦中也包含着另类信息,除了时间和空间的错位以外,梦还传达了另外一个人的部分真实信息,就是那个“墨西哥人”。
梦不但提取了“墨西哥人”尚未讲述的内容,而且还包括他将要做出的动作。
这两个例子中,让人不可思议的地方就是上述的三个问题:为什么我们可以感知到千里之外的信息?为什么我们可以获得尚未发生事件的真相?可以肯定的是,上述的“另类信息”,并不是由我们大脑主动感知的,因为我们的大脑没有如此的能力。
历史上将这种能力又称超能力,第一为透视力,第二为传心术(又称他心通),第三为预知力,第四为千里眼,第五为念力。
西方世界将前面四种超能力合起来以英文简称为ESP。
但超能力的根源却是,这些信息确实存在。
比如说,就有那样一个“红英饭馆”存在着,那个墨西哥人就要用那种动作来描述事件。
关于时间与空间,一直是哲学家们的重大命题,也是科学家梦寐以求的答案。
我们既不是哲学家,也不是科学家,不可能想得那样多。
但我们可以提一个问题:时间与空间是从来就有的吗?在人类出现之前有没有时间与空间?答案肯定是否定的。
是我们确立了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比如说,按照物理学时间计量规定,铯——133 原子基态电子在两个不同能级之间进行跃迁时发出的辐射的9192631770 个同期为一秒。
也就是说,所谓的时间不过是一种运动过程的定义,是对一种空间状态的描述。
在时空问题上,中国人有一个更绝的回答,《淮南子·齐俗训》:“往来古今谓之宇,四方上下谓之宙。”
但是,时间与空间只是人类的一种假设,只是一种对世界的提问方法,切不可将方法、假设与世界本真混为一谈。
人们之所以创造时空,是为了认识世界,认识一切运动着的事物,比如张三昨天从甲地出发,今天到达了乙地,正是通过时空概念,我们了解了张三在两天中的运动轨迹。
但正如许多事物一样,一旦认可了一种假设,我们往往将其作为绝对的真理,最后完全束缚在这一概念当中,此刻世界的本真反而成了假的,反而变成了不理解的东西。
我们不理解“红英饭馆”为什么会出现在七天之前,为什么会出现在一千里以外;我们不理解“墨西哥人的讲述”为什么提前了一天。
也许正是因为我们被时间与空间的概念束缚住了思想,很可能如此错乱的时空,正是世界的本真。
那么,信息又是什么呢?按照学者的说法,信息是物质的普遍属性,是一种客观存在的物质运动形式。
信息既不是物质,也不是能量,它在物质运动过程中所起的作用是表述它所属的物质系统,在同其他任何物质系统全面相互作用或联系的过程中,所呈现的结构、状态和历史。
说白了,世界是物质的,也是信息的。
根据信息系统和作用机制的不同,有的学者把信息分为两大类:非人类信息和人类信息;也有的学者将其分为三类,即物理信息、生物信息和社会信息。
这里的社会信息,指的是除人的生物和生理信息以外的、与人类的社会活动有关的一切信息。
信息必须有载体才能传导,我们感知到了载体,也就感知到了信息。
比如说,夜空里的星光,那是一颗恒星在几百万年前发出的信息,我们的眼睛感知到了星光,也就感知到了这颗恒星的一些信息。
无论信息的载体是光还是波,它都必须在时间与空间里运动,而我们只能感知过去的信息,而不是当前的信息。
比如说,太阳晒得我们身上暖暖的,那是因为我们感知到了8 分钟以前的太阳光,而不是即时太阳发出的光芒。
上述两个梦让我们困惑的地方也正在于此,梦中的信息是逆向传导的,它是尚未发生的信息,同时在空间上也是错乱的,这严重违背了我们已有的知识体系。
这里也涉及一个我们获取信息的能力问题。
按照目前的研究成果看,我们大脑不太可能获得逆向信息,因为我们的感觉与知觉总是滞后的。
然而,如果我们站在中医的角度,站在藏象生命体的角度看,可能一切都是合理的。
虽然我们大脑没有感知逆向传导的信息的能力,但藏象生命却可能拥有这种能力。
因为我们与它生活在不同的世界里,我们可以作以下推论。
人有两套生命系统,有两个不同的精神主体,于是形成两个相互不同的信息网络。
我们每一个人,其实都同时生存在两个信息网之中。
一个是以我们大脑为核心构成的信息网,它接收由物质世界产生的各种信息,比如说颜色、寒热、高下、声音、文字、图象等等信息。
对于这个信息网,我们是太熟悉了,因为我们每天都在处理着这方面的信息,并做出适合我们生存策略的判断。
另一个信息网络是由藏象生命精神主体感受到的信息世界,这个信息网络是“神秘”的,它往往超出我们的意料之外。
严格地说,我们目前还并不清楚这个信息世界发生、运作的具体细节,只能从一个个具体的个案中判断它的存在。
因此我们完全可以做这样一个假设:人类的大脑只是此类信息的一个中介转发器,它完全是被动式的,就如同放映电影时的幕布,它只能被动接受投射过来的映象,而不能主动产生映象。
或者说,人类的大脑像一面镜子,它可以将射入的信息像阳光一样反射出去。
心理学家路易莎·E·莱因的提供的例子中,梦者之所以能够得到第二天发生的事件过程,是因为她的藏象生命得知了那位“墨西哥人”的藏象生命所在时空的信息,而不是解剖形体所在时空的信息。
很有可能是这样的:藏象生命所在时空,从我们的角度看是完全错乱的,因而它通过梦传导给我们的信息也就是错乱的。
因而我们推断,藏象生命之间也是相互沟通、相互交流的。
一旦藏象生命间这种信息交流出现,我们的大脑有时也会被动感知到另外一个人的信息,不论这个人所处的时空位置如何,甚至不论这个人是生还是死,我们都可以通过藏象的交流而感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