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希腊思想家亚里士多德就曾说过:“记忆为智能之母”。
那么,一个人记忆力的强弱是由什么决定的呢?这个问题目前还是一个疑问,因为世界心理学还没有搞清楚记忆力产生的根本机制。
但有一种研究的结论是明确的,那就是梦可以帮助人们记忆。
美国哈佛医学院睡眠研究员罗伯特·斯蒂克戈尔德说,最近的实验表明,最后睡眠阶段( 即快速眼动期) 对重新组织及前后对照我们的记忆至关重要;而慢波睡眠期在强化我们的记忆方面发挥着更大作用。
因此,如果人们被剥夺了快速眼动期睡眠,他们的学习能力则不会提高。
脑波图显示,大脑在经过一夜的睡眠后以不同的方式活动。
在一次试验中,受试者被要求在计算机键盘上按顺序学着敲击简单的数字,在经过一夜的睡眠后,他们的技术大大提高。
脑波图还显示大脑的某些部位在睡眠前后极为活跃。
斯蒂克戈尔德说:“睡眠似乎有助于将我们拥有的信息保存下来,并将它们在大脑中的存储方式重新组织。”
这可以解释为什么把问题留到第二天睡醒后解决,常常可以得到更好的解决方案。
斯蒂克戈尔德认为,我们的大脑在安睡时仍在隐秘活动。
在睡眠的不同阶段,我们的大脑会将思维与经验拼凑起来,然后以颇有条理的方式将它们归档,使我们获得更清晰的记忆,并最终做出更明智的判断。
“认知神经科学”的研究发现,当脑内的神经传导物质很低时,我们会犯困,情绪低落;而睡眠时,大脑会分泌重要的神经传导物质如血清素、正肾上腺素等,这些与我们的记忆、情绪都有关系。
以色列睡眠研究中心曾经做过一个实验:将学了四十个生字的士兵随机分成三组,一组可以安睡到天亮,一组须去外面夜行,不准睡;第三组可以睡,但不准做梦,只要士兵眼球开始快速转动时,便将他推醒。
天亮后,要求这三组士兵回忆昨晚所学的生字,结果发现一觉到天明的人记得最好,不准做梦的最差。
因此,要学生学习得好,必须让他睡得饱。
最近,哈佛大学的报告也发现午睡对学习很有帮助。
所以,美国目前已有十八个州将上学时间延后一个小时,务必使孩子在睡饱了,精神状态最佳的情况下,到校学习,以求事半功倍。
研究还发现,信息的多少与睡眠做梦有一定的关系。
非洲塞内加尔及印尼的原住民做梦时眼球移动得很少。
因为原始部落的生活方式几千年来无太大的改变,在刺激的接受与处理上不像西方人那么多,故眼球动得少。
这些证据都指向睡眠与学习、记忆的关系。
我们经常会有这样的体验,当要面临考试时,总会做许多关于学校、老师、学习等方面的梦。
而当我们接触一个新工作的初期,也会梦到与工作环境、工作内容有关的梦。
这些梦让我们更快记忆、更快领会新工作的有关内容。
研究也同样发现,梦所关注的内容与白天精神所受刺激的程度有很大的关系,刺激越大,越容易进入梦境。
威特金和刘易斯两名美国科学家利用刺激的方法来测量梦境内容。
他们用的刺激物是四部影片:一部是孕妇正在生产的过程;一部是原始部落人用锐利石片切割男性少年的阴茎包皮;一部是母猴将死去的小猴撕开吃掉的经过;还有一部是平淡的风景片。
结果根据受试者的报告表明,前三部影片的内容被较多地编入梦境,而平淡风景片则根本没有。
以上实验似乎说明了这样一个问题,现实生活中受到的外界刺激比较强烈,那些刺激在梦境中出现的可能性就比较大。
在现实中我们也有类似的体验:我们并不经常梦到我们早已经熟悉的工作内容和工作环境,甚至熟悉的家庭环境。
可是,一旦我们进入一个新的环境,比如说出差到了某一个地方,旅行到了某一个地方,尤其是那些风景优美的地方。
由于这些信息相对来说刺激性比较大,因此很容易进入梦境之中。
也就是说,梦特别关注那些刺激性信息,而关注的程度与刺激性的激烈程度成正比。
然而,大家也有这样的经验,我们记忆的东西并不是全部所见所闻,而是其中的很小一部分,而绝大多数的信息被我们遗忘了。
如果梦与人们的记忆有关,也就是说梦有意选择了某些信息,而遗忘了另外一些信息。
那么,为什么梦要选择记忆呢?关于这个问题,我们没有直接的证据,世界有关的研究也没有明确的结论,因此,以下观点仅仅源于合理推论,仅供大家参考。
当一个人还处于懵懵懂懂成长之时,他并不知道自己将来要从事什么样的职业,或者说他并不知道什么职业更加适合他。
所以在这个时候他什么都学习,比如说,初高中学生开设许多课程,有语文、数学、物理、化学、生物、地理等等,但各科的成绩对于一个学生来说却有好有坏,大凡成绩好的那一科,必定是他喜欢的科目。
成绩好,就意味着记忆力强,而从中起作用的却是梦。
为什么梦在选择中有偏好呢?我们说梦的最终目的是帮助人们更好地生存下去,这是它生理学上的最原始功用之一。
而一个人在成长期间并不知道自己的发展方向,可是梦知道,它通过所建立的心理平台,已然知道你的思维特点、情感方式、神经类型等等。
所以通过梦所选择的记忆内容,必定与此相关联。
因为梦认为,这样的记忆内容与这个人的特点相匹配,能更好地为他的生存创造条件。
也就是说,梦在选择记忆的时候,并不是有意为了规范人的职业方向,否则就是宿命论,而是为了与生理机制相互匹配,强化某一方面的特点而已,梦对记忆的选择都是为了强化这一特点。
如果人的职业选择能与梦的记忆选择相匹配,那就一定成功。
维修心理平台人们的日常生活中时时刻刻都会有冲突存在,比如说:遇到一时无法解决的事情,遭到别人的误解与批评,工作没有完成、朋友的背叛、夫妻反目、亲人去世、孩子上学不努力,甚至早晨没有吃上可口的早点等等。
这些此冲突有的很严重,也有的鸡毛蒜皮,但它们都会累积在人们的心里,正像江河中慢慢聚集的洪水,如果处理不当,就会造成重大灾害。
而人的心理平台,就如同管束洪水的大堤,始终要保持一种平衡。
然而,如果洪水没有宣泄的出口,势必会越积越多,而大堤却不能无限地加高。
因此,宣泄洪水、化解冲突就成了人们生理和精神方面的必须。
而在我们的身体内部,就恰恰有这样一套机制,那就是梦。
我们平时的梦,就像是一个修理工,也像一名巡堤员。
每天最常见的工作就是化解心理冲突,修补已经损坏的大堤。
它的工作是通过两种方法完成的,首先就是通过选择记忆来加固心理平台,用遗忘来减少冲突。
对于绝大多数人而言,虽然记忆可以增长我们的见识、提高生存的能力,但过多的记忆资料也潜藏着巨大的隐患。
首先,存储这些记忆需要更大的脑容量,需要消耗更多的身体能量。
大脑只占我们身体重量的2%,却要消耗掉我们全身1/5 的供血量,还要消耗1/4 的供氧量,以及很大一部分营养物质。
如果一个人将一生的所有信息都完整保留下来,那么我们就需要进化出一个十分巨大的大脑,估计那个人的头有一辆小推车那么大。
如果有这么大的脑子,需要多大的身子呢?恐怕我们都是顶天立地的巨人,会吃光地球上的所有东西。
而从历史上讲,人类生存的手段和环境不可能提供足够的能量。
其次,大量的记忆也会造成我们思维的混乱,甚至会影响我们的判断力。
记忆的增加还会造成我们心理冲突的加剧,反而会影响我们身体的健康。
所以遗忘是一种生理机制,也是一种精神机制。
然而现代人却想方设法对抗这种生理机制,于是有了德国实验心理学家艾宾浩斯遗忘曲线。
梦在第一阶段,即在第一和第二波的REM 睡眠中,检索了我们白天的经历,有一些是符合它口味的,但也有一些很不符合它的口味,甚至明显与它有冲撞。
接下来要做的就是选择,即从我们白天的经历中,选择出符合平台要求的材料,并将其转变为长期记忆,用长期记忆来巩固和维护平台。
而对于那些不符合它口味,或者无意义的经历材料,它也选择出来,将其作为短期记忆来暂时保存,这些资料是可以被永久遗忘的。
睡眠研究表明,在我们睡眠的第二个阶段,即在第三、第四波REM睡眠中,我们的梦大多数与儿童时期的经历、感受有关。
弗洛伊德的研究也证明,人类梦的材料主要来自两个方面,一方面是过去的生活经历,另一方面是儿童时期的生活经历和感受。
有一位医生,经常梦到自己被人推到井里,或者一不小心坠落下去,结果每次都是在快被淹死时清醒过来。
这位医生很奇怪,不知道为什么总是做同一内容的梦,后来通过分析才知道,原来他在5 岁那年曾经掉到井里被人救了上来,为此事,他还被父母责罚过。
为什么记忆的选择与出现儿童时期的经历有密切关系呢?我们认为,心理平台就是在儿童梦中建立起来的,它利用了大量儿童时期的生活经历。
反过来说,儿童时期的各种生活经历(包括梦的经历),是构成一个人心理平台基础性的材料。
在这个意义上,儿童的经历就有了某种象征性的意义,它代表着标准心理平台需求。
到了成年人时,我们的梦就来了一个180 度的大转变,从创建平台转变为维护平台。
当我们的梦中出现儿童时期的经历,或者重复出现儿童时期梦境时,心理平台是在做对比性的选择,以儿童时期的经历作为对比的标准,来筛选符合这个标准的白天经历。
美国有个电视节目,忘记了名称,反正是恶作剧一类。
这个节目的创意是让人突然处于某种很意外的情况下,借以观察人们的本能反应。
从这个节目中我们可以看到,当人处于非常状态时,各人的表现都不相同。
这种应对突发事件的本能反应,就是由人们的心理平台决定的,在这种状态下,人们只能有一种正确的反应,或者类似的反应。
如果有反应失常的经历,心理平台就会进行干预。
比如说,有一位同事,平常十分开朗豁达,但有一天,另一位同事不经意的一句话,竟然使他大动肝火,拍桌瞪眼,出口伤人,表现得极为恶劣。
过了几天,他做了一个梦,梦中他父亲到处追打他。
记忆材料的选择,从可以观察的方面看,就是在不断强化一个人的特有的性格特征,或者是强化一个人的秉性。
因为一个人只有在他特有的秉性下的行为,他的心理冲突才会最小,情志对藏象系统的影响也最小。
如果一个人的行为与他的秉性相差很大,他就会时时处于精神的冲突之中,长期下去,其结果必然会影响藏象的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