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了。”凤止卿烦燥地低吼,在她面前单膝跪下,一把抓住她的手捏住,手指头上的鲜血汩汩往外冒。
“许四季!”凤止卿攥紧她的手,“你再躺着我把你的手拧下来。”
黑白分明的眼睛立刻睁开,四季赔笑着从地上坐起来,眼角的血痕触目惊心,“凤止卿。”
“你这又是在做什么?”凤止卿隐忍着怒意挑眉询问,用力握住她的手。
大椿见状替她捏了把汗,“爷……”
“闭嘴。”轮不到别人来说情。
“我……我……”四季干笑着抽回自己的手,“我想转移一下你的怒气,演得不像吗?真的不像?我看小人书上还会演鬼怪。”
说完,四季便将咬破的手指往脸上抹出两道血泪,然后看向凤止卿做出一副凶恶的表情,“我死得好惨……”
大椿在一旁看得想死的心都有了,这傻妞,九皇子本来就够火的了。
凤止卿冷冷地注视着她乱七八糟的脸,眼底没有一丝波澜,四季渐渐发现自己的冷场也演不下去了,垂头丧气地道,“你要打就打吧。”
凤止卿伸手抽过她腰间的丝巾,力道蛮横地在她手指上绕了几圈,而后狠狠地打了一个结,“滚出去。”
大椿忙不迭地拖起四季就走,一出门就吼,“你这丫头记不起事还真是什么都敢做啊,老虎须都敢捋,你到底知不知道什么是主仆有别,有别?!”
乍一回头,四季正看着自己包扎好的手指笑得春光灿烂,“大椿大叔,他给我扎伤口哦……”
大椿打了个冷颤,“赶紧把你的脸洗洗去,吓死个人。”
“……”
四季无辜地睁大眼睛,然后两手一伸,双眼一白,丈二的壮汉遁走。
没有记忆的人连梦境都太过单调,常常从梦中哭醒,却不知道自己是为何而哭。
洗漱过后,四季又一次对着镜中的自己发了呆,总觉得这个不该是她,一笑一哭都不是她……
“丫头,九皇子一会要进宫,你再不起就赶不及侍候他用早膳了。”
大椿铿锵有力的声音传来,四季晃晃脑袋撇下胡思乱想,随便擦了擦手就往凤止卿卧房跑去。
还没进去,就听到一个甜甜的童声从里边传来,“二哥,我要吃那道菜。”
四季探到门边往里张望着,只见一个十岁左右的小女孩依偎着凤止卿而坐,晨光洒落在他们身上,凤止卿和颜悦色地替女孩夹着菜,一手从后揽住她的肩仿佛怕好动的她掉下去一般。
“丫头来了怎么不进去,平常不是都赶着要侍候九皇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