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有你的破坏,我也看不清他的恶劣面目,也许等到被甩都不知道为什么,所以这点我还得谢谢你。”
“你真的这样想吗?”温蕊眸光闪闪烁烁,隐藏了心里真正的想法。
“是的。”
“你不介意我一直恨你?”
“随便,如果你要恨的话。”于晓曼满不在乎地说。
温蕊闻言默了默,也不知在想什么,半晌之后才对她说:“算了,看来我还是不恨你比较好,不但如此还要支持你继续折腾他。”
就在这时,两人都发现穿着家居服的简言从主屋走出来,经过倪管家的指点后向她们这边走来。
“我该走了。”温蕊边说边往停在主屋门口的宝马MINI走去。
于晓曼也迈开步,同时看着简言和温蕊在中间点擦身而过,两人低头说了什么,然后前者向她走来,后者直直走向车子随后开车离去。
简言来到她跟前站定,脸上没有多少病容,倒是整张脸比之前削尖了,可见确实病过一场。她无言看着他,来时是凭着一股冲动,这会儿见了面反而觉得局促。
“怎么突然跑来了?”对于她突然的到来简言十分意外,刚才听倪管家说时他一瞬间还以为听错了。
“你不欢迎的话我现在就走。”于晓曼向远远候着的倪管家招手,“倪管家,麻烦帮我把车子开出来。”
下一秒,简言抓住她的手腕,迈开大步把她拖向主屋。她没有反抗,一路被他拖着穿过大厅、走廊来到后面的起居室才停下脚步。好吧,她知道他是在用行动表达了挽留的意思,但也至少说句话,干嘛一停下脚步就一言不发的盯着她?
她被看得手脚不知往哪搁,于是随便找了句话说:“你跟温蕊什么时候又好上啦?”
“如果我说她只是来拿走支票,你信吗?”
“不信!她说她明天要去维也纳了,今天也许是来等你挽留。”她本人并没有发现自己此时话里的酸意有多浓。
简言看着她的眉目,突然说:“我吃了药。”
“吃药了就去休息,实在不行告诉我项链放在哪里,我自己去找。”
“所以不会传染给你。”他继续说,对她的话则权当春风拂耳。
“什么传染,我抵抗力很强,说几句话而已,你就算得了艾滋也不至于传染到我。”于晓曼说完就皱起眉,觉得和他的对话牛头不对马嘴。
她抬头正想再说点什么,简言的吻就落了下来——如狂风骤雨般猛烈。
呃,这位大哥,你能不能别搞这种突袭?生病的人就该安份点。于晓曼沉了沉气,在他的舌头侵入唇齿的当儿果断的推开他。后者被推得踉跄退后两步,收势不稳砰地跌坐在地板上。
她吓了一跳,毫不犹豫就冲过去将他拉起来,不料在接触到他的手时被他猛然往下拉,结结实实跌趴在他身上。她怒了,挣扎着要爬起来,“你!”
简言翻身将她压在地板上,额头抵着她的额头说:“你脾气变暴躁了。”
“我一向脾气就是这样。”
“之前对我很温柔。”
“那是因为我以前脑子被驴踢了。”她砸砸嘴,放弃了挣扎。
简言低笑说:“看样子你现在是痊愈了。”
“是啊,痊愈了,所以你也该看清真实的我,要讨厌的话赶紧离我远点!”
他微笑着不以为忤,“不管温柔的你或者暴躁的你我都喜欢。”
“别把肉麻当浪漫!”她向天翻白眼,没有意识到他的头正缓缓靠近她的大胸脯,等她意识到的时候,他已经一脸满足的贴着她的胸合上眼皮。她满脸黑线,用力推开他跳了起来。
简言也从地上坐了起来,微微一叹。
她拿鞋尖戳戳他的背,“叹什么气?”
他兀自说:“很高兴你能来看我。”
于晓曼心想你话题转得还真快,便说:“我只是来拿走在锡的项链,不是特地来看你,搞清楚点。”
“结果不都一样?”他习惯性的嘲弄,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
“我懒得跟你说,项链呢?”她追问。他却绝口不提,“既然来了,陪我吃晚餐,就当是我出国前的饯行。”
“你要出国?”于晓曼又是一愣,“什么时候?去哪?”她心里更想知道的是,为什么要出国?是移民还是出去散心?
“下周,瑞士。”
她又问:“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道。”
她的心一沉,眼看他一脸淡然无波的表情后自然而然的想到他遭遇的变故,再想到这事和自己脱不了干系,突然就没了声音。
简言静静望着她,将她表情的每一个变化都收入眼中,嘴角的笑容逐渐扩大。末了他对他说:“我离开了,你会不会想我?”
于晓曼望着他嘴角可疑的弧度,生生把心里那个“会”字变成口中的“不会”又说:“你是我什么人?我想着谁也不会想你。”
他嘴角的笑意也凝住,问:“即使我永远不回来?”
她顿了顿,最后还是低低嗯了一声,肯定了他的想法。
“那你今天来做什么?”他的脸拉了下来。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坦然迎上他变冷的视线,“只是听说你病了一个多礼拜没出门,所以我想来看看。虽然不知道看了能做什么,但就是忍不住。”
闻言,简言的表情缓和了不少。她话峰一转,又说:“可是,我还是要说——我不想跟你重新开始,更没办法跟你一起。所以,你放手吧!”
简言深深看着她问:“无论我为你做了什么都不能改变?”
她再次点头肯定他的想法。“我爸爸是因为我们的事才过世的,温蕊的小孩也是因为你而流产的。”
他激动了,“那都是意外!”
“不管是不是意外,就算不是你我直接造成的伤害,但伤害也已经造成了。我没办法过自己这一关,即使你真的爱我,我仍然会想起那些事。”她按住他的手,“我会想,如果不是我和你谈这些破事,我爸爸也许可以活到九十岁,如果你不是和温蕊纠缠不清,我爸爸就不会被气得心脏病发。我们都是间接的杀人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