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老爷子也爽快,拐杖一驻说:“行,你先回去,女娃儿留下。”
“那么,我先走了,爷爷再见。”简言中规中矩的离了个礼,转身就要离开。
这两祖孙还真是目中无人,当她是空气了?于晓曼上前拦住简言,把项链塞回给他,“你的货不对板,拒收。”
“概不退还。”他扬眉提醒她,俯头在她耳边低笑说,“爷爷好像挺喜欢你的,你就好好在这里陪陪他老人家,我可是把你交给她了。”然后他又扬声对老爷子说:“爷爷,一切拜托你了,我晚上赶回来陪你吃饭。”
“去吧!你的烂摊子还没有得收拾,结婚前最好给我清了,否则我扣留你的媳妇。”简老爷子声如洪钟。
“我自有打算。”简言说着就走出别墅。于晓曼当然跟了上去,不料却在门口被几名突然出现的门神给挡住了去路。这几尊面无表情的门神身上有着肃杀的气息,好在她感觉不到杀气,望着简言没入凯迪拉克车内的身影,又回头看看端坐着的老爷子,“老爷爷以为就凭几个人想拦住我?”
“呵呵,那小子既然把你交给我,我老头子当然不能让你这小女娃轻易离开了。”简老爷子敛去了刚才面对简言时的和颜悦色,表情开始变成肃穆威严。
于晓曼身上不多的锐气被他挑起了,瞅了挡路的四尊门神一眼,眉一挑,手肘往外一拐,首当其冲顶住最近一人的腹部,顺手一记上勾重拳把人家嘴把顶歪出去。紧接着,她借力往侧边一蹬在电光火石子间又踢倒第二人,再顺手抓出顾惜惜特制的防狼香薰喷雾照着另外两人一通乱喷。
那两人一时不备被喷了一脸,忙闪到一边抹脸,先前被她揍下巴踢肚子的两人先回过神来便要捉住她,被她反手又喷了一脸。结果,不出一分钟,挡住她的四个门神全部倒地不起,她站在玄关处对着里面的简老爷子晃晃手中的喷雾。“老爷爷,后会无期了。”
说罢,她飞快跳玄关,往正在倒车出去的凯迪拉克跑去,也不管他听不听得到就边跑边大喊:“姓简的,给我站住!”
车上的简言对司机说:“老王,加速甩掉她。”
老王犹豫,“简先生,这样把于小姐留下好吗?”
简言说:“我要一次性解决所有问题就必须让老爷子认同她,否则内忧外患,到手的女人就飞了。”
老王轻咳了两声,“简先生你是不是跟方先生耳濡目染多了所以才学来这一招?”他这是在变相说简言沾染了“方先生”——方东凌的流氓气。
简言嗤笑:“别拿我和方东凌那二货比,换我是他早就到美国把自己老婆孩子抓回来了,还搞什么劳什子禁欲。”
“话不能这么说,可女人不能总用强迫的,必要时也得来软的……”
“老王,你话太多了。”某男阴恻恻的对司机先生说。
“是是,我多嘴。”老王被这声阴森说话吓得冷汗吟吟,忙加足了马力踩足油门将凯迪拉克当跑车一般飙出去,让冲上来想拦车的于晓曼只来得及吃了一口车尾气。
于晓曼扼腕的瞪着远去的车子和园子里涌现的二十几名“来意不善”的打手,心想这回是阴沟里翻船了。她可没有宇文捷的好身手,也没有安远琪回眸一笑迷晕众生的高超催眠术,刚才以一挑四完全是靠着手里的喷雾和趁其不备先下手为强的优势,这回一下子面对二十几个精壮男人的“严阵以待”,很明显她连半点胜算都没有了。
好女不吃眼前亏!她忍了,转身走回大屋,至少搞定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头比搞定二十几个青年男子要容易得多。
她回到屋里,径自在简老爷子对面坐下。“简老爷爷,我不知道简言和你在打什么哑迷,但是我不会跟他在一起,更不可能嫁给他。还有,这条项链还给您。”她把金灿灿的项链放在桌上,目光坦然的望着简老爷子。
“呵呵,小女娃,你可知道这条项链代表什么?”简老爷子问这话时,眼里闪着精光。
于晓曼摇头,很明确的说:“大概它对你意义非凡,不过我不打算知道。”
简老爷子没理会她的意愿,缓缓说:“它是言小子的奶奶在过世前特地留给她未来长孙媳妇的礼物。那小子让我把它交给你,意思很明显是要让你当简氏第二十八代的当家长媳。长媳这个重要的位子当然不能随随便便让一个女娃娃坐上去,至少她得过得通过我的考核。”
于晓曼诚恳的望着简老爷子说:“老爷爷,我必须声明一点,我不想当简家的长孙媳妇,无论简言怎么不择手段,我不嫁就是不嫁。老爷爷你也曾经是国家大员,总不能看着自己的孙子胡作非为,强人所难逼良为妻吧?强抢民女这事在现代行不通。”
简老爷子用他那双炯炯有神的锐眸在她身上扫了两遍,问:“你为什么如此坚持不肯嫁给那小子?”
“因为我再也伤不起了。”
“就为了前阵子那事?”老人家一点即破。
于晓曼毫不讶异老爷子的清楚,垂眸点了点头说:“那件事让我发现,把两个分属不同世界的男女强凑到一起的结果就是两败具伤,谁也得不到好处。”
“最重要的是,你害怕再次失去吧。”这时简老爷子的一双老眼是睿智而雪亮的,亮得直透人心,“因为你的感情纠葛让你失去了你的父亲,而你更害怕将来再生事端会害你失去唯一的亲人?”
她这回是真的诧异了,“简老爷爷?”陆鹏飞的死对她的心理造成多少影响连她自己都没想过,而他竟然轻而易举就点拔出来,不愧是政界的老狐狸!
简老爷子呵呵笑着说:“你那一点心思还瞒不过我,说起来,我和陆家算是有点渊源,陆鹏飞的事还颇让人遗憾的。”
于晓曼默。她从莫冠尘给的资料上了解过,简言的爷爷虽然已经退休多年,但他在军政界原就是举足轻重的人物,政界本就那么点大,会和陆家有渊源也不足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