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水溶黛心:梦红楼之溶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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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黛玉好笑的搂紧了水懋,摩挲着他脖颈,轻笑道:“懋儿越发的年纪大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子一般的?”

水懋埋首在黛玉怀中咕哝一声,道:“父王每次都缠着娘亲,不许懋儿过来,这对懋儿不公平。”说着摸了摸黛玉隆起的小腹,附耳道:“娘亲最好生个女儿,到时候就时时刻刻的缠着娘亲,看父王还会不会霸道的只许他一个人缠着娘亲。“

“呀。“水懋惊喜的摸了摸黛玉衣裙方才鼓包的地方,笑道:”娘亲,娘亲,妹妹听到我的话了。”回应他的是越发活泼的鼓动,遂贴脸在肚腹上面,低声道:“小妹妹乖乖,小妹妹乖。”

黛玉好笑的看他大人似的脸儿,爱怜的抚着水懋小脸,笑道:“懋儿喜欢妹妹?”

水懋扬起一个大大的笑脸,狠狠地点了点头道:“生一个和娘亲一模一样的小妹妹,那我就天天抱着小妹妹玩耍,一直护着她平平安安的长大,健健康康到老。”

黛玉听着窝心一笑,点了点他额头,嗔道:“你妹妹还没有出生呢,你倒是想的这么多。”

方才说完,便听到外面丫鬟的请安声,水懋不情不愿的从黛玉怀中起身,看到进来的水溶,躬身行礼道:“懋儿请父王安。”

水溶看着水懋道:“今儿懋儿学了什么?”

听水溶话中似有不善,水懋低垂着头吐了吐舌头,决定还是乖乖的回答,遂道:“《礼运大同篇》。”

觑了眼水溶神色,咽了咽口水,又道:“大道之行也天下为公,选贤与能,讲信修睦。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廢疾者,皆有所养。男有分,女有归,货恶其弃于地也,不必藏于己,力恶其不出于身也,不必为己,是故谋闭而不兴,盗窃乱贼而不作。故外户而不闭,是谓大同。”

水溶哼了哼,坐在黛玉身侧道:“还算你没有完全忘记孔老夫子的教训。”黛玉讶然的看着水溶,水溶从来都不会对水懋如此严厉,甚至可以说极为宠溺,今日怎么两人都一反常态,莫不是?黛玉目光看向水懋。

水懋抬眼偷看了黛玉一眼,心中暗叫不好。复又看了看神色严肃的水溶,遂躬身道:“圣人教诲,孩儿必定铭记在心。”

水溶可有可无的点了点头,又道:“今日你在皇宫之中带着五个小公主在御花园捉蟋蟀,不但捉蟋蟀,还撺掇着五个小公主和南安王府的嫡长子来斗,将他的常胜将军打的一败涂地。弄得南安王府的小世子躺在地上嚎啕大哭,直说是你欺负了他可是?”

水懋扁了扁嘴,道:“他本来就是撒泼耍赖,倒是成了女孩子似的。”

水溶瞥了他一眼,见他面上着实的不服气,遂拉过他靠在身边,道:“父王和母妃知道你的性子,也知道那南安王府嫡长子的性子。可是你也太过顽皮不羁,搞的皇宫之中乌烟瘴气,总是你叔父纵着你,小公主替你来隐瞒,你能挡得住后宫人多嘴杂,前堂人人侧目吗?”

听水溶如此说,水懋登时一个激灵,额头上也禁不住冷汗涔涔,遂跪在地上道:“是孩儿鲁莽,还请爹娘责罚。”

黛玉不想水懋竟然如此胡闹,遂也显了一点厉色,道:“懋儿,你能知错,爹娘心中着实欣慰。只你太过顽皮捣蛋,这般下去终究会成一个纨绔子弟。那些斗蟋蟀的事情断然不能再有。今日之事,罚你去书房抄写礼运大同篇一百遍,若是再犯,将书房内的书籍尽数抄写一遍。”

水懋恭恭敬敬的磕头道:“孩儿遵命,谨尊爹娘教诲。”

黛玉吁了一口气,轻叹一声,面上淡淡温柔的笑意,拉过水懋靠在怀中,轻声道:“懋儿要明白,你还小,许多的事情不是你所能周转的。”说着淡淡地道:“南安王府的嫡长子如今瞧着就是一个纨绔子弟,若是你果真认为自己有超脱他人的本事,那同他一起也无妨。但是切记,‘近朱者赤近墨者黑’。”

水懋埋首在黛玉怀中,咕哝一声道:“可是那南安王府的嫡长子太不成器,他只会在上书房欺负几个小的,孩儿看不过去。再者,今日也不过就是和小公主斗败了常胜将军就躺在地上哭,真格儿的丢尽了男儿的颜面。”

黛玉嗤笑一声,点了点头抚着水懋淡淡地道:“他那样确实是丢尽了颜面。”说着又道:“能屈能伸方才是大丈夫的行径,忍一时意气静修涵养。其实到最后再回头看看,那些不过就是小把戏,等你长大了也只会付之一笑而已。”水懋听着心悦诚服的点了点头。

水溶拍了拍水懋的肩膀,笑道:“懋儿先去书房吧,一会儿爹娘去教习你功课。”水懋听着对黛玉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狡黠之色,遂躬身行礼便欲里屋。

水溶没有错过水懋面上的狡黠之色,想起方才进屋看到母子两人相依的情景,遂沉了面容又道:“日后没事不要来打扰你娘亲休息。”

水懋撇了撇嘴,道:“早知道父王这个大醋桶压着呢。”说罢捂着嘴偷笑一溜小跑的出了里屋,带着身边服侍的小太监飞快的往书房跑去。

看春纤偷笑的面容,黛玉面颊蓦地一红,嗔怪的看着水溶,道:“溶哥哥说什么呢?倒是让懋儿笑话了。”

水溶揽着黛玉靠在怀里,道:“让他知道更好,省的一天到晚的跟我争。”说着恨恨的道:“都怪皇上,每每都调唆着懋儿来找你,倒不知道他安的什么心思。”

水溶有些吃味的紧搂着黛玉,道:“他让懋儿带回来的东西,都不许用。”霸道的口吻不容许黛玉的反驳。

黛玉轻轻吻了吻他眉间皱起的褶痕,淡淡地道:“他的东西我不稀罕。”

自从七年前桑卿炎被禁足宫中,她也就淡了进宫的心思。随着水溶去江南住了两年,再回京城正是太后薨逝,自此后再也兴不起进宫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