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晚到现在,吃的都是馒头,感觉好像没吃一样,空瘪瘪的,先满足最低需求吧……
“那……可不可以美美吃一顿?”她第一次,在南陵璿面前流露出少女本性,粉唇微嘟,眉目含春。
他皱了皱眉,怒道,“还不快去!”
“那就是答应了?我要去明月楼!”她喜极,很久没去明月楼了,真想念那儿的精切牛肉和陈年梨花蕊。
“再不去我可反悔了!”他紧绷的脸,终于在她飞速跑开的时候,渐渐松弛,末了,唇角淡淡的笑意。
而离去的茗思无处可去,转去了碧儿寝宫,碧儿见她嘟着嘴唇跑来心中已明白是何事,却故意笑着迎上,“郡主,什么事不开心呢?”
茗思有些不好意思开口,转了转身子,“没什么事!”
碧儿见问不出,只好自己先捅破了,“我知道了,一定是云初见那个贱女人霸占了王爷吧?”
“怎么会?”茗思不服气,“璿哥哥只爱我一个人的,怎么会被她霸占了去?”
碧儿听了这话,心里已是大不痛快,暗道,爱你?看谁笑到最后吧!不过脸上却挂着笑意,“郡主,不是我小瞧了你的魅力,只是你后来不知道,王爷表面对她冷冷的,但同为女人,我们却可以感觉,其实王爷心里十分在意她,你没来之前,她可是和王爷同吃同睡,王爷只要她伺候呢!”
茗思更不服气了,头昂得高高的,“可是,那是我没来啊!现在本郡主来了,还有她的戏?”
碧儿心里不满,嘴上却应着,“是!没错,这么个人在王府,总碍眼不是?我们得联合起来,想法子除了她!”
茗思点头称是,“姐姐说的对,我,姐姐还有喜儿,我们要联合起来,一起对付她!不行,我不能在这儿呆着,我得去守着,不让王爷被她引/诱了去!”茗思嘴上不说,心里却因碧儿的话起了波澜,坐立不安的,只怕南陵璿和云初见果真会做出什么事来。
承锦阁的花园里,云初见捧着刚沏好茶的茶站于南陵璿面前,南陵璿闻着这茶香,却皱起了眉头。
“怎么?有何不对吗?”云初见发现他的样子完全不是被茶香所陶醉,担心自己去明月楼大吃一顿的愿望落空。
哪知南陵璿却道,“什么味儿?好臭?是你!昨晚没沐浴吧?臭烘烘的,把茶都给熏臭了!还不快去沐浴,重新沏一壶!”
云初见这才回想起,昨晚在雨里泥浆里混了一夜,也没水沐浴,只换了衣服,之后发热,服了药,适才沏茶又被热气一烘,出了很多汗,现在估计……确实很臭……
一个女子被个臭男人嘲笑很臭还是很丢人的事,她委屈地扁嘴,“也得有机会沐浴啊!能怪我吗?喝个茶还这么多讲究!”
他脸色黑沉,“还有理?还不快去,叫小禧子打水来!”
“哦!”她扔下茶碗飞跑。
他目送她的背影,暗道,她在他面前说话,终于不那么僵硬了……
寝殿旁,门帘后,小禧子将水温试好,放入花瓣,回道,“云王妃,好了,请沐浴。”
小禧子出去后,云初见脱下身上脏兮兮的衣服,拿到鼻端一闻,自己也皱起了鼻子,果然很臭……
扔至一旁,她缓缓没入水中。染了风寒后,能在这样的温水里沐浴,真是人间天堂了……
她惬意地闭上眼睛,慢慢往身上浇水,全身都觉得放松了。忽然,觉得多了一只手在身上抚/摸,她大惊,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南陵璿祸国殃民的脸。
“喂!你干什么?你不是瞎子吗?你怎么能摸到我?”她拼命拍打着在她皮肤上爬行的手。
“说得对!”他双臂探入水中,用力,竟将她从水中捞起,置于腿上,“瞎子可不是用摸的吗?”
他说着话,手却不停在她皮肤上探索,她忆起失心草毒发的痛苦,在他炙热的掌中瑟瑟发抖,“不要,南陵璿,不要!求求你,不要!”
他却一手抱紧了她,一手转动轮椅,至榻前,将她扔上床榻。
她慌忙扯过锦被裹住自己,泪眼迷蒙,“南陵璿,我求你了,不要好不好?大不了我不去明月楼了,也不和你做对,我天天沏茶给你喝,只求别碰我,别碰我……”
他因她的话而愤怒,手臂在床方上一撑,不用行走,整个人便离开轮椅,飞落在榻上,随之扯开被子,覆在她身上。
原来他不用人扶也可以自己上/床的,他功力不浅……
她泪雨横飞,无力地推着他,“南陵璿,求你了,求你放过我,你要我做什么都可以!好不好?”
他的手正覆在她胸前,听了这话用力一捏,“放过你?你是我的妾,这是你应该做的!你到底在为谁守贞节?”
她拼命摇头,“没有!没有人!我只是怕痛,怕痛,求你了!”
他释然,俯身细密地吻着她,“不痛了,这一次不会痛了,我会小心……”
“不是……不是……求你,不要好不好?”她在他身下苦苦挣扎,她怎样才能告诉他,她身中剧毒,不能和他共鱼水……
“她说谎!”寝殿门被人一脚踹开,“她自然是为他情郎守贞节!”
敢如此胆大妄为踢开承锦阁寝殿门的只有一个人——茗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