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俏书生不能说的秘密(青古)
第一章 重回南陌
落雪花一直不停的在飘,它像精灵一样不停地舞蹈着、旋转着,飞舞着它生命中最华丽的一刻,只有这样才能将它的美诠释;它忽略了时间,忽略了所有一切自顾自的舞蹈着。
满谷的白花扬扬洒洒,清风徐来,团团白花满天飞舞。亦景亦梦,瓣瓣白花飘浮,盅惑着人心。
多少年的孤独,多少年的寂寞,一直沉睡的尸骨呀!一直不停的思念,不知何时是尽头,几时结束,无止境的痛苦不断噬咬着他的灵魂。千年寒宫里的千年寒水保护着沉睡在冰水里的尸骨,没有人可以体会它的痛苦,宫殿里铺满了落雪花花瓣,洁白的花瓣。天天如此,年年如此,不知历经多少沦桑岁月,被花埋藏的人呀!即将醒来!
沦凉的箫声幽幽怨怨,穿透身体传来的是阵阵凉意,让人禁不住打起寒颤。
披着黑色斗篷的老者坐在废墟的宫殿上不停地吹奏,老者的箫紧贴着唇。不是,如果说那是唇是不太正确的,唇形的骨架上紧贴着一层皮,手是皱巴巴的皮包骨,头颅上露出黑洞洞的眼洞。诡异的老者只露出双手,斗篷上的帽子遮住了头骨,没有血肉的脸,没有眼球的眼洞黑森森的,传出的是令人敬而远之的幽光。他的笛声充满着寂寞与凄凉,箫声幽幽不断地诉说着不堪回首的过去。
款款而来的人静静而立,很希望自己从来都没有存在过,存在又是那么实实在在。?飘渺的歌声传来,仿佛在诉说着一个凄美的故事。
美丽的姑娘哟!捧着美丽的花在唱歌哟!
健壮的小伙哟!骑着骏马潇洒的奔跑哟!
月光照满了酒杯呀!
他们跳着豪迈的舞,饮着甜美的葡萄酒,歌唱着幸福;
葡萄酒在他们的月光杯中欢快的跳跃,泛着盈盈红光;
而今只有看不尽的沙漠,沦凉的箫声穿梭于黄沙里追遂着过去。
“醒来了!”背后的人只是轻轻的哼了一下,他抬起头用那修长的手指遮住刺眼的阳光,五指张开着漏出眯着眼睛的缝隙,头微抬,眼微睁的瞄了一下这个世界。他轻声地笑了,落雪花又飘落了一地又随风飞扬而起。
“要出去吗?”询问声随风飘来。
“应该会吧!”醉烟无奈的摇摇头,多少次看到的都是铺天盖地的落雪花,一层覆盖着另一层,被风吹走一层又盖上一层。此终还是要醒过来的,无奈的步伐踏出了山谷。
树林间的小道上投映出两人一物的影子,清风吹过传来树叶间沙沙的摩擦声,枝叶在风中婆娑起舞。正逢清秋,山间的落叶纷飞。飞叶从醉烟的侧脸划过,他埋首前行眼里只有脚下的路。原本吵闹着要去哪儿过冬的鸟儿们因被不速之客的笑容影响而安静了下来,安静下来的空山听到有鸟坠地的声响,那美丽的人儿笑得更甜了。
人和是南陌最有名的客栈,如此华丽的客栈是任何一家客栈都无法比的。??客栈分为两部份,穿过前面的大楼,后面是客人的住房。前楼分为上下两层楼,一楼有着一个“风骚阁”。那里是书生的聚集地,那里收藏着众多书集,专供给那些贫穷的书生。
二楼的阁楼上摆放着极为罕见的幽兰花,花香四溢,令人心情舒畅,神清气爽,还有才艺超群的女子在此卖艺为生。她们相貌不俗,能歌善舞、怀技云集,令人醉生梦死,是有钱人的天堂。
客栈的客房回廊都有着不同的雕刻,每间客房的布置似是相似,却略微有不同之处。客房分为四个院,分别是春风、夏舞、秋凉、冬寒。
春风院的廊前栽满桃树,桃树下种着许多叫不出名的小花,花开时照得人眼花潦乱。每逢春暖花开时节,上层是粉红的花团,下层是五彩缤纷的焕云,闪烁着诱惑。
夏舞院中青竹枝枝桠桠迎风摇曳,竹叶摇摆起舞,风吹影动,任凭东西南北风。
秋凉院里四处种满菊花,清秋时节,遍地金黄。秋风一吹,阶梯上,回廊上,屋顶上铺满了金黄的花瓣,透着浓浓的重阳气息。
冬寒院中有梅花在那里盛开,红的、黄的、白的在寒冷的逼迫下显得更加晶莹剔透。
人和客栈常年吸引着形形**的人物,今日也没有例外。喧哗声起,喧哗声落,如同涨潮一样潮起潮落。金发黑眸的男子不理会众人惊异的目光直往二楼,他身旁的姑娘则笑眯眯的向众人微笑,脸上露出浅浅的酒窝。
喧哗过后,楼下的人变得异常安静,楼上的人都探出脑袋往下张望。干净得没有一点污渍的白衣,乌黑齐腰的长发,水汪汪的眼眸,薄薄的红唇冷着光,手指白晰的男子轻挽着一名黑衣人站在门口。那名黑衣人从头到脚都是黑色包围,脸上所有的表情都被黑色纱布遮住。
白衣男子行走的脚步很轻柔,整个人就像轻飘而来,众人的呼吸都深深的憋着不放。当他向众人回眸一笑,,众人都觉得浑身松软松软的,感觉轻飘飘的。雕刻成**蝴蝶的玉晶莹剔透,蝴蝶的翅膀上刻着一个银白的“和”字,它挂在白衣男子的腰间,瞥见玉佩的瞬间,徐总管为之一震,双眼露出惊讶的目光,不置信地盯着白衣男子,真的是他吗
醉烟挽着释嫣然的手登上了二楼,挑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了下去。享受着众人多情的目光,醉烟始终浅浅的笑着,笑得风华绝代妩媚众生。他轻抚着释嫣然的手,柔声地说:“想吃什么呢?”
“随便”冷硬的问答充满着无奈。
“那就是这里最好的酒菜了”他高兴的对着她笑道。
释嫣然看都懒得看看那张巅倒众生的睑,她知道他在卖弄风骚。每次都会因为这样才会惹出麻烦,重要的是如何让他不能搂出娄子,收拾烂摊子真的很烦人。
楼上楼下的炙热目光让她的鼻子嗅到了麻烦的味道,而且是超级麻烦。她的脑袋又开始犯疼了,对面的人依旧笑得骚味十足,手托着腮,笑眸中带着妩媚。这个男人这几百年来越来越好看了,现在的样子就像只骚狐狸一样。
一缕如怨如诉的笛声幽幽传来,释嫣然的思绪被牵引了过去。白发苍苍的老人,笛子轻放,轻轻的哼唱起来。
美丽的姑娘呀!酿制着纯美的葡萄酒呀!
她们时而紧锁眉头,时而笑逐颜开;
健壮的小伙呀!饮着心上人酿制的酒呀!
跃上马背奔向未知的战场;
嘀哒、嘀哒,马蹄声声传幽恨。
带着风的黑影来到老人面前,揪起他的衣襟,老人整个被提了起来。醉烟看着释嫣然笑得更加烂灿,眼里透着邪笑,只是眨眼的功夫己是水汪汪的含情的双眼。“教你这首歌的人在哪里?”充满恨意的语气不容许一丝的抗拒。
老人用无辜的目光看着她,隔着黑布他不知道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为何这样对待自己。她扣住他的喉咙说:“快说,不说的话我就杀了你”愤恨的语气丝毫没有做假的样子,手上的力度也加重起来。
一股掌风袭到释嫣然的身后,不用转头她就硬生生的将那一掌给击了回去。“快说,他在哪里?”她用力的扣住老人的喉咙,弄得老人拼命地挣扎着,多管闲事的手没有知难而退反而再度袭来。她不禁发怒起来,给你点厉害瞧瞧你就不会多管闲事了。
放开老人,她快速的向对方攻击,连对方的容貌都不细瞧,只想快速解决。如果她认真的看那人的脸,她会给那人狠狠地一巴掌。几招过后她觉得对方确实有点实力,两人都静止在那里。
年轻男子金发飞扬,黑衣人黑色斗篷舞动,但依旧看不到面容。“连陌生的老人都欺负,你还是人吗?”年轻人轻蔑地看着释嫣然,楼上楼下的人都对他投以敬佩的目光。“谁说我欺负他了,你没长眼睛吗?没看到我在问话吗?”她毫无理智的驳回。
“有扣住喉咙问话的吗?倒像恶主千金欺负下人一样”他毫不留情地回击她的话。释嫣然不想再理会他,只想向老人问清楚,目光在人群中犀利扫过,老人早己消失得无影无踪,她对着敞开的窗口说:“海涯,给我跟着”。
怒火上升的她攻击出去的双手像鹰爪一样朝着金发男子直击而云,搅乱她的事情的人都没有好下场。金发男子盯着那双手想在关键时刻把它捏住,没想到那双手像鹰爪一样稳稳的擒住他的手腕,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掌。看着被划破的手,他的理智开始失控,本来没有情感的黑色瞳仁越发的冷酷,出鞘的刀泛着血色的光芒。紧握着刀柄,他像鬼魅一样来到她的面前,朝着她的门面直劈下去。
眼看快要把面纱给劈开时,只见一道白光闪过之后就消失不见了,却看到醉烟和释嫣然都己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刚才真悬呀!看来你的性子变得越来越急了呢!看吧,这一回可是你惹出的麻烦”忙着撇清事实的醉烟事不关己的饮着茶,现在可是饭菜未上先上麻烦。
“用不着你帮忙,又不是打不过,关你什么事。再说我惹的麻烦可比你的少,至少不用你来收拾烂摊子”释嫣然毫不留情面的封住他的嘴,心里却在思考他的话,觉得他说得很对,这几百年来自己到底是什么了?脾气变得越来越苦怪,也变得性急了。
面前的桌子被劈成两半,还在拌嘴的两人迅速闪到两旁。“你看吧!你惹的麻烦可以顶上我惹下的麻烦的一大箩筐呢!”醉烟轻笑着坐在另一张椅子上,一只手腕撑在桌子上,大拇指顶着脑袋,四指伸开遮挡住一只眼睛,带着笑的眸眼从指缝间露出,流露着不解风情的眼光,脸上摆出“看你怎么收场”的表情。
释嫣然突然听到一丝尖细的叫声,烦躁不安的情绪浮上心头。她咬破手指,两滴血迅速滴在金发男子的眼皮上就消失不见了,金发男子就倒了下去。她抚着心口,不安的情绪越来越激烈,跃窗而出时她抛下一句话:“把人给我看好了”。
当她嗅看海涯的气息来到废墟的宅院时,看到海涯浑身是血的挂在树梢上,鲜血往下滴落,看到她时立刻就从树梢落下,掉入她的怀里。“海涯,是谁把你弄成这个样子”释嫣然的语气变得沉静,过去的她又回来了。能伤得到海涯的人,除了那个人她谁都不去考虑了,如果是夜晚的话,她会立刻解决了他。
“释嫣然,时间过得真快呀!那么多年过去了,我知道你会再到南陌的,己是恭侯多时。他的伤你也用不着担心,很快就会好的”嘶哑的声音从幽深的院院子传出回荡在空气中。
她沉着地盯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说:“果然是你,把他伤成这样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敛起冷眉,她冷冷地盯着面前的房子。“不会的,不过你要重新回到客栈去,去找一个金发的男子,他会告知你一切的”。废墟的院子安静了下来,院子传出回荡在空气中。
她沉着地盯着院子里的每一个角落说:“果然是你,把他伤成这样你认为我会放过你吗?”敛起冷眉,她冷冷地盯着面前的房子。
“不会的,不过你要重新回到客栈去,去找一个金发的男子,他会告知你一切的”。废墟的院子安静了下来,纵然有疑问,空荡荡的院子在白天对于她来说是危险的,只能无奈的跃出围墙,出来时她听到远处传来这样一句话:“海涯,再多的悔恨也是无用的,她为你付出了生命,就算你现在白天化作蝙蝠穿梭而行,黑夜变为守候的老者都没用的。你此终欠她一句话,是你一直想对她说的话,去吧!去找她,她在等着你”。
夜色降临,醉烟倚在窗口静静的等待着。夏舞院中,那个夜晚的莫歌坐在翠墨的竹林旁,一身鹅黄的她手持着古筝坐在栏杆上,背靠着柱子一脚踩在栏杆上,另一只脚下拉在栏杆上,拔弄了两三下又停下来哼哼歌,嘴里哼着一首他从来都没有听过的歌。
夜凉缕衣单,倚楼看风霜;
冷月挂孤梢,枫叶染红冷孤梢;
不知寂寞谁裁出,径躺凉阶自饮酒,轻摇罗扇渐入梦;
风吹花落红颜老,一缕相思一缕愁;
梦里不知谁来过,手抚弦琴暗传恨,唯有残花孤飘落。
轻叹一声,醉烟对着竹影轻言,“故人己去,那桃花依然笑春风”多少年过去了,连自己都记不清渡过多少沧沧岁月,故以为一切都变淡了、化了,转回头何时寂寞又潜入心里煎熬着。一条黑影进入房中到了桌子旁就停了下来。
释嫣然扯下遮挡阳光的黑布,露出秀气的脸。闷不吭声了半晌过后放射出冷箭:“妖媚众生的美男,有没有在这里见过一个金发的家伙”,手抚着腮若有所思。
醉烟慢条斯理地走了过去,轻托起她的下巴,瞧了很久也瞧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放下手。忽然又凑到她面前上下不停地看后,吐出一句让释嫣然恨不得掐他脖子的话:“干嘛突然要找男人,几百年来都没见过你看过其他男人一眼”他摸了摸拇指上的翡翠板指。
“想死也用不着来惹怒我,外面的男人女人一大把的随你挑选”对于对面的人她己不再咆哮,因为她的心思早己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去了。“能死就好了,落得一身轻松”光滑的翡翠板指被人为的转动着,冰凉的板指表面变得温暖起来。不知道他的思绪又飘到哪个遥远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