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们还是一起上好了,若是打赢了,本公子任你们处置。若是输了……你们就得答应本公子两件事!如何?”凰轻轻一笑,笑得自傲,笑得狂妄,似乎全然不把那些人放在眼里。
“你小子太嚣张了!今日就要你尝尝去跪在地上求饶的滋味!”同样年岁的人,看着凰那不可一世的样子,打从心里深深的鄙视,说鄙视,不如说是妒忌,妒忌得火气上涌。
“跪在地上求饶吗?”缓缓的垂下眼睑,凰笑的讽刺,浑身散发出一种凛然的气势,“那就试试看吧。”
有靠近的人咬紧了牙关,立马凝聚真气与之抵抗,可是不一会儿,手心、额头上就沁出了汗水,脸色微微的发白,惊骇的睁着双眸不可置信的望着眼前的人,这这这,怎么可能!对方看年岁也不过十七八,怎么会有这么浑厚的内力!
底下有几个人看他们一动不动,互相使了眼色,就地拔剑而起,从各个方向攻击。不管是处于什么原因,今日只要在这里杀了绯凰,那自己定能在此声名大噪,若不能杀了他,那至少伤了绯凰,也能证明自己的武功不弱。抱着这样的心思,几名年轻的门派弟子剑势凌厉,下手毫不留情。
“就凭你们,也想要偷袭本公子?”也不见凰有什么大动作,只是甩了下衣摆,身影一晃,那些个想要偷袭的弟子一惊,想要止住向前去的动作已是来不及,“呲—”强行的剑走偏锋,却还是划破了对面人的衣衫。顿时脸色一下青一下白,没有伤害绯凰,反而差点将自己送到刀口下!
而那之前与凰以真力对抗的中年男子,忽的松了口气,全身发软,拔出剑,剑尖抵着地,支撑着身体,喘着气。
那些居心不良的子弟恨恨的转身去寻找那个罪魁祸首,却见到满场地的人个个呆立着,而那个祸首却倚在一个穿着金色衣衫的男子身上,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笑得很是得意。
莟暄站在围墙上一眼望去,就瞧见了一根根人肉木桩,身上忽然多出来的重量令他一挑眉,心下暗暗吃惊,想不到,绯凰的武功进已到了这出神入化的地步!那些人,绝没想到,只是一瞬,还来不及反应,就已被点了穴。
这是什么样的武功?似乎从来没有听说过有哪个门派的武功如此强大。看他的样子也比自己小,那种稳操胜券的自信,是连自己都望成莫及的。
“如何?还要比吗?”轻轻柔柔的话语,语气里全是不以为意,凰笑看着那些木桩,问道。
“绯公子小小年纪,武艺超群,老衲佩服。”说话的是坐在看台席位上白马寺的住持方丈至空大师,他双手合十,望着这位似曾相识的男子,似赞赏又似打招呼的点点头。
“大师谬赞了。”凰直起身,望过去,一下便看到了那个说话的人,恭恭敬敬的回了礼,“依大师看,今日一战,如何?”
“今日一战,绯公子不战而胜,恭喜绯公子。”与崇贤帝多年好友,姬雪怡的那段旧年往事怎会不知晓?况至空大师又是一代宗师,岂会不明白绯凰现下的意思?若今日绯凰真的与武林各人士挣个你死我活,两败俱伤是显而易见的结果,这将不仅是江湖的一大笑话,也会成为江湖的一段噩梦。
“既然大师这么说,那就是说你们要答应本公子两件事啦?”凰随即嫣然一笑,笑得像得到了满足的小孩子。
“不过,大师说的话,可不代表是他们说的话啊。”眸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人,有的人还是那忿忿不平的表情,凰装似哀叹的摇了摇头。
“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既然是答应了的事,我们自然会遵守!”看台上,宗师模样的人不耐烦的说道,他最看不惯的就是人小瞧了他们这些江湖人士。这种怀疑简直是对他们的一种侮辱。
“好啊,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可就不客气了,这第一件事嘛……”凰也明白江湖人是最讲究的是什么,于是,单手抱胸,一手支这下巴,歪着脑袋考虑,“这样吧,那些曾年往事什么的就不要追究了,反正过去的事再追究也没有什么意义了。你们觉得如何。”
“凭什么?”有人立马回嘴,曾年往事不再追究?“那那些因此而死去的人要怎么说?”
“那公子我倒想问问了,既然是曾年往事,为什么到了如今才会出事?那些死去的人,身为同门的你们可扪心自问,他们就真的一点错都没有了吗;又或是,得罪了什么人才招来杀身之祸。”
闲凉的语调,话没说完,凰死死的盯着远处的蔚蓝天空,那里一缕奇异的白光直冲天啸,凰整个身子顿时一震,心猛地一缩,脸色发白。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人没注意到凰的异样,继续追问,面上也是深深地鄙讽笑,他这么说,不是要将事情推得一干二净是什么?
一直注意着凰的焰凤注意到了他的变化,蹙了眉,只看到他的嘴唇微微的蠕动了几下,眼中那几缕哀伤,却刺痛了他的眼。
随着凰一声不响的消失在原地,焰凤站起身,紧跟其后。莟暄望着一前一后离去的两人,满眼的不解。抬眼望向那蔚蓝的天空,若有所思。在场的人呆立在原地无法动作,不解,不明白那个绯凰为什么突然一声不响的走了。
“凰!发生什么事了?”焰凤从没见过凰如此失落的样子,看他脚下的步子,凌乱跌撞,刚刚还是很平稳的气息也变得绪乱……到底怎么回事?
“凤……凤,白木头,快去救白木头……”惊慌,凰满眼的惊慌,手足无措的抓着焰凤的衣袖,哑着嗓音说道。
“秋白?”焰凤一下就抓住了关键语,可是,秋白会出什么事?
“风子?对,风子在那里啊,不用担心的不用担心的……”似喃喃自语,或是自我安慰,凰一下顿下了脚步,一会儿点头,一会儿皱眉,“不行,还是去看看好了。”念叨着,脚下又开始前行。
“凰!”看着六神无主的凰,焰凤开始觉得事态的严重,秋白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凰怎么会变得这样?心有些微苦涩,反手抓着凰的手腕,凝视着那双满是担忧哀伤的眼眸,心,狠狠的痛了。
“小凤凤?”想要前行,却被人拉住,凰奇怪的望着一脸凝重的焰凤,他抓着自己干什么?难道不知道他现在很急吗?他得赶快去汴京,去丞相府,去看白木头。
自己离开的时候安了眼线在丞相府,一有风吹草动,就以烟雾弹做信号。可是……还是晚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