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你怎么这般霸道!”夜姬不满的反抗道。
“或者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溪儿,只是皇上认错了人而已。啊……你做什么?”夜姬话未说完,南宫澈竟然出乎意料的将她拉入怀中,用力扯开夜姬胸前的衣襟。当看到女子白璧无瑕的胸口上那道丑陋的伤疤时,眼中竟是莫名的伤痛,揽着夜姬的手臂竟然不自觉的颤抖。
“溪儿会很痛吗?”南宫澈用情的问道,口中满是心痛。当初的他是何尝的狠心,竟然伤她如此之深。
“还好。”夜姬随意的敷衍道。急忙拉紧了胸前的衣衫。心想这景舜帝还真是奇怪,拉她衣服不是贪图美色,竟然关心她的伤口,真是莫名其妙。都是十年前的伤了,现在问疼不疼,是不是太晚了些?
“那个皇上可不可以放开我了,你抱得我太紧,我要喘不过气了。”夜姬在南宫澈的怀中再次挣扎了起来。
“傻溪儿,难道没有人告诉过你,不要在男人怀中挣扎。因为越反抗就越会引起男人的兴趣。”南宫澈俯身在夜姬耳边暧昧的说道,俊美的脸庞窝在夜姬柔软的发间。
“你……”真是无赖。夜姬在心中暗骂道。却还是很听话的停止了挣扎。
南宫澈得逞的一笑,将夜姬打横抱起走向了宽大的床榻。
“南宫澈,你要做什么?”夜姬不安的问道。
“放心,我不会将你怎样的,只是想你了。想抱着你睡而已。”南宫澈动作轻柔的将夜姬平放在床榻上,然后合衣躺在了她身侧。
“溪儿,我累了。这里好疲惫啊。”南宫澈拉住夜姬纤细的手腕,紧紧的按在心口处。
不知为何,夜姬按在她心口处的手竟然会不自觉的颤抖,心会不受控制的疼痛着。是不是她曾经真的爱过他?可是为什么她对他没有一丝的记忆?
“南宫澈,你和溪儿之间究竟发生过什么,她才会离开你?”夜姬随意的开口问道。
“那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不想再说。溪儿,睡吧。”南宫澈在夜姬脸颊落下一吻,然后将她揽入怀中,闭上了疲累的双眼。
他该是有着难言之隐吧,窝在他温暖的怀中,夜姬不尽的想着。如果她真的是溪儿,那他们之间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朝阳升起,当夜姬再次从睡梦中醒来时,身边早已没了男子的身影。心中竟然不自觉的有几分空落。
“皇后娘娘,您醒来了吗?”红梅淡笑着推开了房门。
“他呢?”夜姬出声问道。
“他?娘娘是说皇上吗?”红梅温雅的一笑。“皇上辰时就已经起身了,现在正在早朝呢。”
一国之君还要起早贪黑啊,看来做皇帝也不怎么样,还不如她这个商人呢。夜姬胡乱的想着。
“皇后娘娘?你昨天好像不是这样叫我的。”夜姬定睛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听小宫女说她是梅妃娘娘,是这十余年间南宫澈唯一宠幸的女人。可是,既然荣宠皇恩,南宫澈为何还要她放低身段来照顾自己呢?夜姬迷惑了。
“曾经我都叫您落溪小姐的,可是现在您是后宫之主,自然要改称呼了。”红梅细心的解释。
“我不是落溪小姐,更不是什么皇后娘娘,我早晚是要离开这里的。我想你也不希望我留下来吧。”夜姬优雅的笑着,锐利的眸光射在红梅身上,仿佛能穿透人心。
“皇后娘娘说什么,红梅听不懂。”红梅心虚的说道。
“真的不懂吗?梅妃!”夜姬玩味的开口,刻意的说着梅妃两字。
“皇后娘娘取笑奴婢了,红梅只是有幸得到皇上眷顾而已。”红梅不温不火的说道,却是炫耀意味十足。
“既然眷顾,皇上为什么还会让梅妃娘娘屈尊来照顾夜姬一个青楼歌姬?”夜姬不着痕迹的取笑道。
“这……”红梅一时语塞,脸上一阵红一阵白。
“替我梳洗吧。”不想再与她计较,夜姬随意的起身坐到梳妆台前。“还有不要再叫什么皇后娘娘了,怪别扭的,还是叫我小姐吧。”
“是,小姐。”红梅恭顺的回应,莲步轻移的走到夜姬身边。
“小姐还是那么美,就像十年前一样,似乎岁月在娘娘的脸上都没有流下过痕迹。”红梅一边为夜姬梳理着如瀑的长发,一边艳羡的说着。
“红梅,十年前,我们很熟悉吗?”
“恩,那时候小姐是皇上的贴身侍女,是红梅一直照顾着小姐的。”
“既然只是贴身侍女,那我又是怎么成为皇后娘娘的呢?”夜姬不解的问道。
“大概是日久生情吧,小姐与皇上相伴五载,相爱是很自然的事。”红梅敷衍道。
日久生情吗?夜姬冷冷一哼,骗小孩子还差不多。他们究竟隐瞒了自己什么呢?夜姬越加的好奇了。
早朝后,南宫澈独自一人坐在武德殿中,专心的看着奏折。不料却被南宫清与成君扬打扰。
“有事吗?若是没事就给朕滚出去。朕可没空和你们浪费时间。”南宫澈不冷不热的开口。
“是啊,七哥可是美人在侧,急着回去陪那娇滴滴的小美人呢。哪里有空理会我们。”南宫清嬉笑的说道。昨日听说南宫澈将夜姬带回了宫中,他也是着实吃了一惊,没想到他竟然会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有所行动。看来他这个七哥对落溪的感情当真是深入骨髓,深到可以不在乎她曾经的一切。
“你的风凉话说完了吗?”南宫澈终于放下手中的奏折,将视线从奏折上移开,随意的瞟了眼南宫清。
“好,既然七哥不喜欢听,臣弟就不说了。”南宫澈识趣的闭了嘴。
“君扬,西北的疫情怎样了?”南宫澈神色严肃的开口问道。
“已经控制住了,皇上不必忧心。感染瘟疫的几个村庄也已经解禁。”成君扬恭敬的回应。
“查到是什么原因引起的了吗?”南宫澈继续问道。
“已经查清楚了,起初只是牲畜染了疫病而已,本来并没有大碍,只要将那些牲畜掩埋了就好。可是一些百姓舍不得,便宰杀吃掉了,结果百姓便感染了疫病。紧接着疫情就越扩越大。”成君扬继续解释。
“恩,朕知道了。你到户部传朕旨意,给每户感染疫病的百姓补发赈灾银两。具体数额,你酌情处理吧。”南宫澈吩咐道,起身走向成君扬。
“君扬兄,西北一行辛苦你了。”南宫澈的手臂搭上了成君扬肩膀,嘴角是信任的笑容。
“皇上,你受伤了?”看到南宫澈手被上的细微伤口,成君扬紧拧了眉头,两指搭上南宫澈的手腕处。
“还好,这竹叶青尚未成年,毒并不深。只要服下些解毒的药物就好。”为他诊过脉,成君扬才松了口气。
“小伤而已,君扬不必小题大做。”南宫澈淡笑。
“那臣就先去户部了,稍后臣会开个方子给御药房,配些解毒的药物给皇上喝。”成君扬固执的说道,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七哥怎么会被毒蛇咬伤呢?”成君扬走后,南宫清不解的问道。
低头看了眼手背上的咬痕,南宫澈随意的淡笑。“是溪儿养的小蛇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真不知道七哥是不是上辈子欠她的,每次她一出现,都没有好事。”南宫清语气中带着淡淡的不满。
“从始至终,溪儿都没欠过朕什么,一直是朕欠着她。若是可以,朕会用后半生所有的时间来补偿她。清,你该知道怎么做的,不要再去招惹溪儿。”南宫澈提醒道。
“七哥放心,如今的清,早已不是当初的我了。”南宫清苦涩的一笑。
“这十年来,我也一直在想,当初我是不是做错了。不该逼迫七哥放弃明落溪。这些年七哥孑然一身,我知道七哥是想守护心中的一片净土。现在她回来了,也许是上天对我皇家的恩赐。七哥这次可要好好把握机会啊。”南宫清的语气中本是带着淡淡的哀伤,而说道最后却是邪邪的一笑。
南宫澈自然明白他要说什么了,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怎么?不怕她会再次成为朕的弱点了?”
“现在与十年前不同,十年前我们什么都没有。记得很小的时候,我被其他的兄弟欺负,只有七哥帮我,每次都被打得头破血流。那个时候我就对自己说,我南宫清此生只有七哥一个兄弟,我愿意为你赴汤蹈火。十年前,落溪会是你的弱点,会成为你的绊脚石。而现在七哥坐拥天下,有任性的权利。”
“说的好像朕曾经都很任性一样。好了,朕没空和你贫嘴,没什么事就滚出宫吧。”南宫澈邪魅一笑,不再理会他,起身随意的走了出去。
夜姬被南宫澈困在宫中十余日,每日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发呆,呆到骨头都要软掉了。夜姬趴在窗台上无聊的看着窗外的雨,再一次轻声叹息。
“什么破烂皇宫,分明就是个牢笼。再呆在这里早晚会傻掉。”夜姬伸出手无聊的接着窗外的雨水。
被困在宫中这么久,不知道她的帆儿会有多担心。这些日子以来,她就像一只被人圈养的猫咪。白日无聊的虚度时间,晚上等着那个男人的出现。不过这南宫澈倒是也奇怪,每晚都要抱着她才能入睡。起初,她都是忐忑的不敢安睡,生怕他会对自己不轨。可是后来她发现,南宫澈真的只是抱着她和衣而睡,从未有过半分的不敬。
一般的男人见了她都是口水直流了,更何况整夜的拥在怀中。而这南宫澈竟然对她没有丝毫的欲望。是她的魅力减退了?还是南宫澈……不举?夜姬漫天的想着。
“这日子过得还真是悠闲,看来这宫中倒是满适合你呢?”一位衣着光鲜的美妇人扭着水蛇般的腰身摇晃着走入了含凉殿中,身后跟随着一位妙龄少女。
“你们是谁?”夜姬不解的问道。
“放肆,见了太妃娘娘还不见礼。”妙龄少女训斥。
“算了,玲儿。本来就是一个不懂规矩的青楼歌姬。”被称作太妃的美妇人讽刺的开口。
夜姬上下的打量着眼前的两位女子,这被称作太妃的女子也就是三十左右的年纪,却是先皇的妃子,而武尧帝已经驾崩多年。那么说面前的女子双十年华之时便失去了夫君。倒也是可怜。在看向另一个女子,花样的年纪,样貌俊俏的紧,一身粉红宫装更显娇嫩,由她的衣着来看,应该也是南宫澈的宫妃。
“原来是太妃娘娘啊,夜姬还真是失礼了。那这位是……”夜姬慵懒的起身,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正愁着无事可做就有人主动的送上门来给她解闷,看来这回她可不寂寞了。
“我是沈惠,是皇上的贵人。”妙龄少女傲慢的说道。
“听说这歌姬和明落溪长的一模一样。果真是有几分动人心魄的颜色,难怪这十余年间,皇上都对她恋恋不忘。”被称作太妃的女子不冷不热的打量着夜姬。
“只是长了一张相似的脸而已。睿敏皇后是永成王的女儿,出生高贵,哪是她一个青楼歌姬可以相提并论的。”沈惠嘲讽。
开口一句歌姬,闭口一句歌姬的,好像怕全世界不知道她的出身一样。夜姬不满的翻了翻白眼。什么太妃娘娘,说不好听些,不就是个寡妇而已。
“至少这张脸能将皇上留在含凉殿中。而惠贵人却做不到。听说这十余年间皇上除了梅妃从未宠幸过任何妃嫔,这守活寡的滋味一定不错吧。”夜姬讽刺的说道。十年商海沉浮,想她夜姬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会怕两个无聊的女人不成。
“放肆!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谁说话。”太妃大怒,厉声的训斥。
“也不知道是不是没有男人的女人都这副摸样。想当初太妃娘娘花样年华却嫁给年迈的武尧帝,尊贵有什么用,荣华富贵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眼睁睁的看着年华老去,孤独的老死宫中。”夜姬不以为意的继续讽刺。
“你……”太妃恼怒,出乎意料的扬起手臂,精准的打在夜姬白嫩的脸颊。夜姬的话真真的说到了她的痛处。
“恼羞成怒了?”夜姬冷哼,随意的抹了把嘴角的血痕。“夜姬只是陈述事实而已,太妃娘娘既然选了这条路,又何必怕人家拿来说。”
“你闭嘴。”太妃脸上的表情越发的难看,脸色惨白如纸。再次扬起手臂打向夜姬。
刚刚那一巴掌是夜姬没有预料,岂会容得下她一而再再而三。身形轻巧的向后一闪便轻易的躲开,并顺势抓住她挥过来的手臂,用力向前一推。只见那太妃脚下一个不稳便直直的栽倒在地。
“太妃娘娘!”沈惠大惊,急忙上前将太妃扶起。
“你这个青楼女子真是胆大包天,竟然敢对太妃娘娘无理。”沈惠大声吼道。
反倒是夜姬随意的拍了拍因为动武而褶皱的衣裙。真是老虎不发威拿她当家里养的大猫。
“你,你这个没教养的青楼女人,本宫非要到皇上那里讨个说法不可。”太妃在沈惠的搀扶下踉跄的爬起身,脸上精致的妆早已掉了大半。
“好啊,太妃娘娘尽管去告状好了,最好是让皇上赶我出宫。”夜姬作出一副求之不得的模样。
“你,你……”太妃恼怒的用指尖指着夜姬,气的一时说不出话来。
“我怎样?你不是说我将皇上迷得神魂颠倒吗?那就少来惹我,不然我就给你好看,今天只是个小教训而已。”夜姬傲气的说道。
“好一个骄傲的皇后娘娘。”门口响起了啪啪的掌击声,南宫清闲散的走进了含凉殿内。
“你又是谁?”夜姬看着一身绛紫色蟒袍的男子,随意的问道。嘴角是懒散的笑靥。看来今天她这含凉殿还真是热闹了。
“我是南宫清。”
“哦,原来是齐王爷,失敬失敬。”夜姬淡笑。
“鸾音,你没事不在太妃殿中好好静养,竟然跑来含凉殿挑衅。若是被七哥知道可是会要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