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代言情弃妃很嚣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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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第42章

“果真如此吗?朕倒是也很好奇!”南宫澈邪魅的一笑。

夜半灯火阑珊,天香楼内一片繁华,灯火相应齐明,仿若白昼。装饰过于富丽的大堂中,一群衣着单薄的舞姬正伴随着和谐的韵律跳着优美的舞蹈。男人们均是怀中拥着美娇娘,口中饮着甘甜的美酒。

“这天香楼还真是人间天堂。”南宫澈凤目微眯的看着眼前奢靡的情景,不屑的冷冷一笑。

“哎呦,我徐妈妈在天香楼呆了十几年,可从未见过如此英俊的公子啊!”自称是徐妈妈的人媚笑着上前。

“本公子来天香楼可不是听你废话的。”南宫清开口道,随意的从衣袖中掏出一叠银票甩给老鸨。

“两位公子果真阔绰的很呢,快,楼上请。”这徐妈妈看见银票自然是乐的合不拢嘴。

南宫澈与南宫清坐在二楼的雅间,将楼下的风光一览无余。

“这凌州城的达官显赫几乎是都来捧场了呢。其中可不乏七哥的朝廷大员啊。”南宫清品着杯中美酒,嬉笑着开口。

“连一向惧内的齐王爷都来捧夜姬的场,更别说其他人了。”南宫澈不冷不热的回道。

“绝代有佳人,幽居在空谷。自云良家子,零落依草木。关中昔丧乱,兄弟遭杀戮。官高何足论,不得上骨肉。世情恶衰歇,万事随转烛。夫婿轻薄儿,新人美如玉。合昏尚知时,鸳鸯不独宿。但见新人笑,那闻旧人哭。”

纤白素手抚在七弦琴上。清亮的歌声伴随着婉转的弦音由二楼的亭台后方流泄而出,圆滑的高低音韵轻柔转换,弦乐幽然回旋,余音绕梁,不绝于耳。果真是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能得几回闻。

女子吟唱的虽是一曲哀怨的佳人歌,而歌声中却没有丝毫的哀愁,仅仅只是在唱着一首唯美动听、供人取乐的歌。

隐在珠帘后的女子,虽看不清她的容颜,却依稀可见女子曼妙的身姿和妖娆似火的红色身影,不由得更让人浮想联翩。

数百双眼睛正盯着那随风浮动的珠帘引颈观望,恨不得那张碍事的珠帘可以在瞬间消失,让他们一睹江南第一名妓的绝世风采。

这数百双眼睛,有好奇的、有仰慕的、有****的,但面对这一切,女子竟然仿若未见,嘴角挂着无意的笑,那抹笑中恍惚带着几分兴味和慵懒。

一曲终了,伴随着珠帘晃动的声响,女子妖冶的身姿终于展现在众人眼前。艳红的狐裘随意的搭在娇柔的身体上,领口竟然开到了肩膀,细嫩的香肩完全裸露在外,胸前深深的****亦若隐若现着。如此阴寒的天气,而夜姬竟然赤脚,娇小白嫩的双足踩在木质的地板上,随着她的莲步轻移,脚腕上的银铃发出魅人的叮当声。

刺目鲜红的裙摆托在身后,只露出半截修长的小腿,让人情不自禁的联想她隐在狐裘下****曼妙的身体该是如何诱人。

女子懒散的靠在廊柱上,美目微眯,眼中顾盼流转灿若流星。迷雾般的目光毫无焦距,似目空一切,又似乎装入了全世界。墨绿的玉箫轻置于唇边,流畅的音律飘荡而出,竟是一曲凤求凰。

天香楼内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被夜姬的妩媚风情所吸引,无不唏嘘感叹,世间存在如此妖娆的女子,天生就是来祸国殃民的。

“明,明落溪……”看着对面楼阁中风情万千的女子,南宫清颤抖的开口,语气中满是不可置信,这夜姬竟然有着一张与明落溪一模一样的脸。

转头看向身侧的南宫澈,男子的脸色早已冰冷到极点,凤目微眯,透着深不可测的光。

南秦是礼仪之邦,南秦的女子也大多是含蓄内敛的,即便是风尘女子也没有一人敢有夜姬这般大胆的穿着。南宫清不由得在心中暗自祈祷,最好这夜姬不是明落溪,否则他那七哥不把天香楼拆了才怪。

随着箫声停止,女子摇曳的身姿再次走回阁楼内,独留给众人一个曼妙的身影。水晶珠帘再次应声而落,一切又归于了平静,仿佛刚刚女子的出现仅仅是世人的南柯一梦。

“就这样离开了?青楼名妓不是应该待价而沽的吗?”南宫澈不冷不热的开口。

“这夜姬是从来不见客的,因为她,她是萧夜的妾室。”南宫清吞吞吐吐道,不时的偷瞄着南宫澈难看的脸色。

“或许她只是凑巧长了一张与落溪相似的脸而已,七哥不要忘了,是你亲手将落溪埋葬的。”南宫清适时的提醒。

“这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很多,可是朕不相信会有一模一样之人。甚至连眼神都极尽的相似。”南宫澈剑眉深锁。他是不会认错的,那般淡漠一切的眼神,只属于落溪。

“那七哥想要怎样做?将她带会宫中吗?”

“让朕再想想吧。”南宫澈云淡风轻的说道。

而南宫清自然明白,南宫澈口中所谓的再想想只是一句托词而已,他是需要时间去接受明落溪另嫁他人的事实。而若是想要他放手是绝迹不可能的。

“走吧,该回宫了。”南宫澈淡漠的开口,起身向天香楼外走去。

晨起熹微的阳光穿过雾气弥漫山林,射入幽静的山庄中。天香楼第一天开张,立帆忙碌了一整夜,天明后才迈着略显疲累的步子走进房中。

优雅的推开房门,如往常般坐在了红棕木桌旁,为自己倒了杯清茶。

“既然来了就出来吧,每次都玩藏猫猫的游戏,很有趣吗?”立帆轻品了口清茶,淡雅的开口。

“可惜每次都能被你发现。”伴随着甜美的女音,一道七彩身影从房梁之上飘飞而下,懒散的坐在了立帆身边。

“相伴十载,自然熟悉。”立帆随意的说道。却没有告诉她,她的身上一直有种淡淡的青草香,只是她不自知而已。

“即便是天香楼开张,你也没有必要冒头露面。有时候我真是猜不透你究竟在想些什么?亦或者让天下的男人都拜倒在你夜姬的脚下,这种感觉很惬意是不是?”立帆微皱着俊眉。

“我只是不想和白花花的银子过不去而已,夜姬的名号可是很值钱的。更何况京城多的是达官显赫。他们的钱可是不咬人的。”夜姬妩媚的一笑,不以为意的回到。

“萧家不是已经在你的手中了,富可敌国的夜姬也缺银子吗?”立帆不冷不热的开口。

“现在可以告诉我你大费周章的将萧家迁入京城的目的了吗?难道只是因为萧夜的一句话吗?”不想与她罗嗦,立帆直截了当的问道。

“或许吧。”落溪眼中的神采渐渐暗淡了下来。十年前她一觉醒来的时候,脑海中一片空白。这十年间,她想尽了各种办法,而萧夜依旧三缄其口。直到月余前,萧夜无意间透漏十年前是将她从凌州带回萧家的。

“曾经的过往真的那么重要吗?”立帆不解的问道。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这里似乎总是空缺了什么,而空缺的那部分也许是被遗忘在了过去的记忆中。”夜姬青葱的手指点在胸口处,嘴角挂起苦涩的笑靥。

“是帆儿做的不够好,这么多年都填补不了你心中的位置。”立帆握住夜姬冰冷的指尖,专注而认真的说道。

“傻瓜,你是我儿子,又不是我的情人。等你长大了要去填补别的女子的心,哪里还顾及的到我。”夜姬玩味的一笑。

“哦?原来娘亲是想要一个情人了。”立帆故意做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萧夜养男宠,一直对你不闻不问,你找个情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臭小子胡说八道什么,少拿萧夜那个天雷滚滚的人和我相提并论。”夜姬不满的白了他一眼。

“既然这么讨厌他,又何必费尽心思的弄个女人女扮男装塞在他身边。”立帆讽刺的说道。

“萧家对我们母子终究是有恩,萧夜的行为是离谱了些。可是他再胡闹,都不能断送了萧家的香火。这也是我当初承诺萧老爷子的。”夜姬无奈的一叹。

“可纸终究包不住火,你又能隐瞒的了多久,萧夜再笨也不会分不清男女吧?”立帆直截了当的泼冷水。

“走一步看一步吧,至于结果如何就要看他们的造化了。”夜姬话落,绣眉突然紧锁,衣袖中的流云丝瞬间飞出,直奔窗棂的方向。

“哎呦!”屋外瞬时传来男子的喊叫声。声音过后,一袭青衫的富贵男子出现在了房门前,手中折扇轻摇,一派悠闲的模样。

“我说阿夜啊,光天化日之下,你竟然谋杀亲夫,就不怕守寡吗?”男子调侃的走进屋内。

落溪微眯着双眼定睛看着萧夜,她身侧的立帆也换了一副严肃的模样。萧夜究竟是何时开始站在门口的,他究竟听到了什么?

凝视了萧夜片刻,见他依旧是一副调侃的神情,并无异样,落溪才松了一口气。萧夜是性情中人,心中藏不了半分情绪,若是他听到了她与立帆刚刚的谈话,此刻的萧夜定然不是现在这般悠闲的样子。

“不好好呆在江南,跑来凌州做什么,除了会给我添乱,什么用都没有。”夜姬翻了翻白眼,不冷不热的对着萧夜说道。

“我说阿夜啊,你这次可是真的冤枉了我呢。昨夜天香楼新来了一位叫做银屏的歌姬,哭的死去活来的就是不肯接客,我可是费尽了心思调教。说来也是,都被丈夫卖到青楼了,还在为他守身如玉?真是和你一样死心眼。”萧夜随意的开口,手臂不自知的搭上夜姬的肩膀。

夜姬无所谓的一笑,过去的事,她都已经不记得了,只有这个男人才会有事无事的拿出来消遣一下。

立帆盯着萧夜搭在夜姬肩头的手臂,脸色越发的阴冷。而萧夜自然感受到了他散发的寒意,却依旧示威般的紧靠在女子身侧。

只是没等到立帆发难,夜姬玉腕上的一环翠绿瞬间滑动,一条拇指粗细的小蛇直起蛇身,吐着腥红的信子,凶猛的扑向萧夜。

“翠儿!”在小青蛇即将咬上萧夜的关头,夜姬适时的开口唤道。而这青蛇像有灵性一般,听到召唤后,乖顺的再次缠回夜姬的玉腕。

萧夜惊恐的将手臂从夜姬肩上拿开,顿时吓出一身冷汗。都怪自己一时粗心,竟然忘了翠儿这个小东西。这丫可是有剧毒的。

“夜姬,你真是个妖孽。”萧夜咬牙切齿的吐出几个字。普通的女子,无非也就是养些花花草草,或是些猫儿狗儿的。而这夜姬却养了条身带剧毒的蛇。

“提醒过你很多次了,手手脚脚的可不要放错地方,谁让你总是没记性。”夜姬妩媚的一笑,肆意的摆动着手腕处的翠儿。这小蛇盘在她的腕上,若是不仔细瞧,只会以为是佩戴的翠玉镯子。

“真是懒得理你,我看我还是回去找我的信儿吧。”在夜姬这儿吃了亏,萧夜不由得想起了郊外别院中乖顺的信儿。

“请便。”夜姬无所谓的做了个请的动作。“那个叫银屏的丫头就送到我这里来吧,和你说过很多次了,既然不愿就算了,何必强求。”

“好,我一会儿让徐妈妈将她带来。”萧夜说完,无趣的起身走了出去。

当夜幕降临之时,退去一身华丽的外衣,洗净阡华,卸下强悍的伪装。此刻这个淡雅如水的女子才是真正的夜姬。这十年来的商海沉浮、萧家的尔虞我诈,她早已不在是当初那个稚嫩的女子了。

坐在铜镜前,夜姬静谧的梳理着长发,嘴角是淡然的笑。摇曳的烛火映在女子绝美的脸上,妖娆而鬼魅。

十年前,她一觉醒来的时候,脑中一片空白。萧老爷对她说,她是他儿子萧夜的未婚妻子,失去了记忆的夜姬,只能将信将疑。不久后,她便下嫁给了萧夜。萧夜是个玉树临风的男子,可是成婚当夜,他就坦白的告诉了她,他不会是一个好丈夫,因为他有龙阳之癖,他喜欢的是男人。

在萧府生活了一段时日,萧夜对她很好,就像亲哥哥一样。对当时的她来说倒是不幸中的万幸。本以为今生便是如此了,却未曾想过几个月后,她的小腹渐渐的隆起。她竟然有了身孕。对与此事,萧老爷与萧夜竟然毫不吃惊,还欢天喜地的四处宣扬喜讯。就是从那时起,夜姬开始怀疑起自己的过去,不曾与萧夜同房,她却有了孩子,那孩子的父亲又是谁呢?依照时间来算,这个孩子该是她失忆之前的事,那么她究竟有着怎样的过去呢?这一直是夜姬的心病,多年来一直困扰着她。

“在想什么,这么入神?”立帆优雅的走进房间,站到夜姬身侧。

夜姬淡然而笑,拉起立帆的手臂,轻柔的爱抚着。当年的萧家,举步维艰。所有人都以为立帆是萧家的长孙,对他们母子更是苛刻。若是没有立帆,她也不会撑到今天。

“我在想为什么我的帆儿从来都没有问过我关于父亲的事呢?难道你都没有好奇吗?”夜姬随意的问道。

“没有。”立帆回答的倒是干脆。

“没有那个人,这些年来我们母子不是也生活的很好嘛,何况还有那个天雷滚滚的萧夜陪着。又何必庸人自扰的去想那些有的没得。”立帆优雅的接过夜姬手中的桃木梳子,动作轻柔的梳理着她如瀑的长发。

“其实娘亲一直都想给你一个答案,可是我真的不记得了。”夜姬无奈的轻叹。

“没关系,那个男人究竟是谁对于立帆根本不重要,只要能和娘亲在一起,其他的对立帆来说都不在重要。”立帆温柔的出声安慰。

爹爹,这个词对于立帆来说一直是个陌生的词汇,年幼的时候,对于父亲,他也是曾期盼过的。看着同龄的孩子在父亲的庇护下成长,他不是没有过艳羡。只是随着年龄的增长,他渐渐的明白,那终究只是不切实际的期盼而已。

“夫人,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一个娇滴滴的女声响起,夜姬顺着声音的方向看去,站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