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狐狸和诗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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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鸭子的独白(3)

傻子又摇了摇头。

聪明人急了,用嘶哑的声音说:“我用全部金子换你一口水,总可以了吧?”

傻子还是摇了摇头。

聪明人哀求道:“兄弟呀,你总不能见死不救吧?”

傻子指着前面说:“你看。”

聪明人抬头看去,远处,就是一条涛涛滚滚的河。

聪明人挣扎着爬了几步,无奈地说:“现在,我只要一口活命的水。”

傻子把皮囊递给聪明人,摇着头说:“已经没有水了。”

比傻

1.找傻子

一个自以为聪明的人对一个傻子说:“给我一千块钱,告诉你如何在一夜之间赚取一千、一万、十万甚至百万的钞票。”

“怎么赚?”傻或不傻的人问。

“很简单,你只要找到比你更傻的人。你不是最傻最最傻的人吧?”

“当然,但是,上哪里找更傻的人呢?”

“别担心,世界很大,傻子很多,钞票是赚不完的。”自以为聪明的人说。

2.傻子定理

我很傻,总有比我更傻的。

3.傻子有傻福

傻子很快就找来了更多的傻子,如法炮制地对更傻的人说:“去找吧,遍地是傻子,遍地是金子。”更傻的人又对他的学生说:“加盟到我们的事业里来吧,总部提供给你们成熟的赢利模式。”

4.聪明人又来了

看到傻子们一个比一个挣的多,聪明人又回来了。他交上一万块钱的保证金,买回来自己的秘方。他兴奋地想:“我总算赶上了这暴富的末班车。”

5.崩盘了

不知是哪一个环节出了问题,傻子们致富的链条中断了。呼啦啦似大厦倾倒,傻子们惊慌失措,四散逃离。

6.傻等(又名比傻后遗症)

然而,有一个傻子却不愿离开。他在等,等待着奇迹的出现。开始是一个,很快变成三个,没多久,这里便聚拢来无数的傻子。他们都在想:“我一定要撑到凯旋那一天,笑到最后,最后是赢家通吃。”

7.一场游戏一场梦

…………

猪的故事——拜师记

一、跟狗学咬人

第一天,师傅说:“汪!”我说:“哼!”

第二天,师傅说:“汪汪!”我说:“哼哼!”

第三天,师傅说:“汪汪汪!”我说:“哼哼哼!”

第四天,我被开除了。我恳求师傅,师傅说:“哼!”我向师傅保证一定好好学,师傅说:“哼哼!”我用嘴拱他的屁股,他“汪汪汪”地怒吼,差点咬断我的尾巴。

二、跟牛学耕田

第一天,师傅说我懒。

第二天,师傅说我蠢。

第三天,我罢课了。猪可杀,不可辱。我决定炒他的鱿鱼。

第四天,我又被开除了。

三、跟鸡学打鸣

第一天,师傅叫我起床,我没听见。

第二天,师傅叫我起床,我没起来。

第三天,我早早地起床,只等师傅一来,我就对他说:“我开除你了。”可是,师傅没来。

第四天,我明白了最适合我的师傅——不用说,也只能是头猪,最好是一头懒猪。

猪的故事——杀猪记

听着磨刀声,圈里的猪再也睡不着了,他们亢奋地议论着。

“这回,该杀瘦猪了。”

“不对,还是肥猪。”

“瘦的,肯定是瘦的。”

“肥的,肯定是肥的。”

“肥的肥的肥的,就是肥的。”

“瘦的瘦的瘦的,就是瘦的。”

一头小猪颤抖着说:“妈妈呀,为什么一听见这磨刀的声音,我就忍不住发抖?”

老母猪说:“过敏,这是过敏。是遗传的,我们猪都有这毛病。”

小猪说:“我好怕。”

老母猪说:“乖,不怕啊。咱们老的老,小的小,轮不上的。”

“不对!这回没准就是要杀你个老帮子或小崽子了。”一头白猪拱着长嘴,横插进来。

“对对,老帮子剥皮,小崽子烤乳猪。呵呵呵……”说这话的,是一个满嘴口臭的黑猪。

“妈妈,咱们逃走吧。”小猪眼巴巴地望着母猪。

“嘘——小声点。”老母猪说,“咱家世世代代老实本分,可千万不能犯这种自由化的错误呀。”

“那,咱们好好干活,认真工作,行不?”

“好你个头!”老母猪气哼哼地说,“这算什么工作?任务就是长肉,目标就是给人吃,表现越好,死得越早。这是命呀,我可怜的孩子。”

“那,咱们能不能换个工作?比方说……”

“比方说做牛。”站在猪圈外边的老黄牛插话道,“做一头牛吧,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广阔天地,大有作为。”

“别听他瞎吹,牛的处境也不比我们强。”老母猪说,“天天干活,吃得差不说,还要挨打受气,更可气的是,那鞭子,竟是他们自己的皮。”

“我一不怕苦,二不怕累,三不怕挨打。”小猪坚决地说,“只要不再当猪,不在这猪圈里混……”

“好样的!”牛赞叹道,“可惜我那几个不争气的儿子,总是向往城市的生活,在那里受排挤也不知回头。这在乡下当牛做马怎么啦?比狗不如,比猪有余,看见了吧?有小猪要跟我拜师学艺哩……”

“牛叔叔,我现在就跟你干活去,可以吗?”小猪兴奋地说。

“好呀好呀。”老黄牛说,“我们一会儿就出发。”

“真的?干什么呢?”

“就是把这些要杀的猪拉到镇上的屠宰厂,进行集体屠宰。成百上千的猪一起嚎叫,那场面可大着哩……哦,对不起,我忘了你也是猪。”

小猪在绝望中安静下来。

老母猪安慰道:“孩子呀,小时候我也有过许多怪念头,现在,不是在猪圈里也混得不赖吗?”

小猪依偎在老母猪身旁,悄悄地问:“妈妈,你猜猜看,这次要杀的,是肥猪还是瘦猪?”

乌龟大会

希腊,伊索的故乡,“龟兔赛跑”纪念馆前,神龟大会正在隆重地进行着……

世界各地的龟头龟脑齐聚一堂,高唱《神龟颂》……

突然,一只小白兔从草丛里窜了出来,小白兔跳着轻快的舞步,哼着欢快的小曲,蹦着,跳着,笑着,一眨眼就不见了。

虽然神龟们当时没能想到一句解气的话来回敬兔子,但封锁消息还是很果断很彻底的。七天后,《神龟报》刊发长篇纪实通稿《龟兔斗争新动向》,报道说:兔子国翻案之心不死,在我举国欢庆之际,派出代号“白色闪电”的间谍,企图窃取我大会机密并进行恐怖袭击,被我老当益壮的神龟一口咬断了尾巴……

《虎报》主编快嘴乌鸦先生在网上看到这篇报道后,电话采访了那只小白兔。小白兔只说了一个字:“呸!”

人仗狗势

两个牵狗的人在公园里碰面了,他们彼此寒暄着,说着客气的话。

两只小狗也在一起说着闲话。

第一只狗说:“你看我这背心,新主人给的,瞧这质地,这做工,这可是世界名牌呀。我家新主人呀,嘿,那才叫阔……”

第二只狗说:“这才几天呀,你就开口新主人,闭口新主人的,这可不符合我们做狗的行为规范。”

第一只狗压低了嗓子,神秘地说:“告诉你个秘密,是老主人派我来的。你知道吗,我家老主人最近也升官了,知道为什么吗?告诉你吧,这可是全靠我给他活动的。……怎么?不信?实话告诉你吧,新主人对我比对他娘还好……当然是我说了算。我一摇尾巴,马上搞定。”

第二只狗说:“前几天我还碰到过你的老主人,一点没有失去爱犬的失落感,倒像捡了块肉骨头似的。原来是人仗狗势呀。”

一只曾经变成凤凰的乌鸦

老乌鸦突然变得浮躁起来,他听见了死神鼻音很重的呼吸声。

夕阳正从树叶上一点点收走他的光线,老乌鸦兀自望着远方红肿的山脉,幻想着会有一只小乌鸦陪伴在身边,静静地听他讲乌鸦变凤凰的传说。

其实,大家都知道老乌鸦的故事。大家都是当做一个谎言或笑话来说的,有时也当做一个教育孩子的反面教材。可是,在老乌鸦的心里,那却是一段照亮他一生的经历,也是乌鸦社会发展史上一次绝无仅有的伟大尝试。那次行动虽然以失败告终,成为永不愈合的伤口,同时也是永远不败的花朵。

当时他已经成功了,只要他不是过分地追求完美,只要不惹起凤凰们的嫉妒和排挤,他肯定还会更加成功的。那一年里,他收购兼并来天下最美的羽毛,成千上万种羽毛。然后,是痛苦而艰难的重组与整合,将这些自以为是又彼此争风吃醋的羽毛一点点地融汇在自己的身上。当他穿上这美丽的新衣,走在凤凰之中的时候,整个动物世界都震动了。鸟王用漏气的嘴评价道:自学英雄,鸟界楷模。此后,他的一言一行都受到舆论和鸟儿们的广泛关注。虽然他把《凤凰行为规范》背的滚瓜烂熟,严格按照凤凰的标准要求自己,但最终还是激起了众怒。上至高贵的凤凰,下至卑微的麻雀,甚至连蝙蝠也参与了围攻的行列。在群鸟的煽动、诱惑、威逼和强夺下,那些他费尽心血收编来的羽毛又纷纷离他而去。从乌鸦到凤凰,又从凤凰到乌鸦,到一个血肉模糊的怪物。他痛不欲生,躺在坟地里,感受着沙石与野草带来的刺痛,星星在高高的天上眨着眼。多年之后,每当他回忆起自己躺在坟地里等死的日子时,总爱说自己当时的形象太恐怖了,连死神都不敢收留。

如今,老乌鸦却清楚地听到了死神鼻音很重的呼吸声,他知道,自己在世的日子不多了。夕阳下,枯藤老树,西风瘦马,对未来,他已经不抱任何希望和幻想。每当想到他那次变凤凰的壮举被当做笑话和教训写在小学课本里世代相传,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凄苦。现实尚且不能辨别真相,还他以公道,又怎么能指望未来或历史的公正呢?

犬吠的秘密

仿佛有一个神秘的影子,一闪就不见了。

一只狗惊恐地叫了起来。

全村所有的狗也跟着吠叫。

接下来是全村的男人,也断断续续、探头探脑地从窝里钻了出来。一只猫被吵醒了,眼睛睁开一条缝,不屑地说:“这帮蠢货,我们猫在捕猎时,从来都是不出声的。”

后来,领头的狗知道了猫的议论,不屑地说:“他懂个屁。这就叫上传下达,捕风捉影,虚张声势。”

“为什么?”小狗不解地问。

狗头领说:“这也不懂?这叫提醒有关部门密切注意,如有意外,事不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