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1章 爱念情痴情迷2
目姑娘……竟爱着昭牧！我脑海轰隆作响，却浮现起目姑娘看我的眼神……怅然和疏离，原来一直是这样吗？为什么我总是后知后觉？还是目姑娘经历太多，沉淀太多？她对情感的深藏，让人看不清她的情意有多深？
“昭牧……他知道吗？”我有些心颤的开口。
“目儿爱上牧的时候……蔚晚秋已经是六皇妃，饶是如此，可牧的心里如何会容下别的女子呢？”风情叹息一笑：“目儿一直在等，可她又怕等到……她深知自己的性命，终究是南疆族人的！到后来，她不再尽心去寻《蛊典》了，因为她只有以这个借口，才能留在东昭国！《蛊典》一日不见，目儿便有理由行走江湖……只是她需要承受蛊毒牵引的痛苦。”
能够控制人的蛊毒，一定非同寻常吧？虽然风情说的清淡，可我能想象那种毒发的痛苦！毕竟，南疆还是蛊毒发源地！我心下刺痛：“目姑娘……很傻。”
风情眸光微动：“目儿是傻……她为了不让自己妒忌你，不让自己伤害你，每次你入住情庄的时候，她总是躲着你……可当牧追寻你的时候，她又何尝不是追寻着牧的踪迹？”
我怔愣，牧……原来一直有这样痴心的女子，在默默爱着你？眼眶有些酸涩：“风情……那么这一次，目姑娘也是去寻找昭牧了，是不是？”
风情长叹一声，又似乎是深深吐吸着？他没有回答我，却转而道：“舍身崖上，你舍下无戈，陪伴牧离去……你可知，目儿在昭山哭了多久？她从来坚强，从未在人前流泪，但是那一****哭了……所以桃花夫人，当她得知你去而复返时，她比任何人都想杀你……因为南疆，容不得朝三暮四的情意。”
风情的话，让我无法自持……眼眶迷蒙：“风情，当你希望我和牧一起时，又置目姑娘于何地？”
风情微怔，苦涩一笑：“那时目儿说，她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女子能让牧动心……若是可以，她情愿你拂去他心里的伤。只是桃花夫人，风情错了，目儿也错了，一次又一次……你带给牧的不是幸福，而是更深的伤痕。”
眸眶里的温热水滴，终是顺着我的面颊滑落……在所有人看着我们的时候，我带给昭牧的……是更深的伤痕？
“当日，你选择和牧离开昭山时，目儿哭着对我说：她错了，她不该不信你，她不该帮助甄嫄……”风情眸光微敛，却是轻轻摇头：“可是，恰恰是那一日，我才真切知晓生死相系没错，策划情蛊的无戈没错，目儿没错，甄嫄也没错……你，一定会回来。”
我想起那一日，风情神色是那么的淡然，那么的宁静……似乎没有半点情绪！我浑身泛起凉意：“……目姑娘帮了甄嫄什么？”
风情回眸：“想必夫人，已在古堡见过甄嫄了？你可知，你身上的情蛊……是无戈授意甄嫄为之？”
“甄姑娘提过……这和目姑娘有何关联？”
风情笑了笑，却是飘忽的紧：“若是没有目儿暗中帮她，甄嫄如何能在主公眼皮底下得逞？甄嫄教唆，目儿终是听了她的！蛊毒，在目儿手中自然是灵活至极……以至主公也是事后方才知晓。”
风情说甄嫄瞒过了明爷，也意味着骗了他吧？他从来喜怒不行于色，此刻说出教唆这样的字眼……看来甄嫄说的没错，风情对她有怨了！我心下难安：“目姑娘这么做，是为了……”
“为了牧。”风情替我说了出来：“从无戈送你来情庄，不顾主公愠怒的守护你开始……她便开始怀疑你和牧的感情！她愿意帮你种下情蛊，或许在她心里，也是希望断了牧的念想，她不希望牧再为你痛苦……在南疆，最深的****便是生死同衿。”
我微闭了眼眸，心下如此难受，连带着胃也是一阵难受……手慢慢撑在汉白玉上，却又如此无力！“风情，你到底想和我说什么？”
风情垂眸凝看我：“风情想说的话，夫人心里一定清楚了……然否？”
我心为之一悸！幽幽看向他……“你是怕我朝三暮四？还是在暗示我……要守好本分，和冥无戈生死同衿？”
风情只是宁静的端详我：“若能一生一世在无戈身边，一生一世不再见牧……桃花夫人，有何不好么？目儿离去前，问我一句话……她说：风，如果岁桃花死了，牧是不是也可以少一些牵挂？牧是不是也可以用时间来淡忘她？一如当初的蔚晚秋？”
未及我说话，风情又带着飘渺道：“我回答不了她，一如我无法解开她对牧的爱恋……桃花夫人，你又如何看待？”
“这世间谁没了谁，痛苦都是暂时的，有人说过，深不见底的黑暗和痛不欲生的孤苦，只是当时的心境……只要勇敢一些，便过去了！”我话出口才意识到，我竟将明魅罗的话搬了过来？
这种熟悉又无奈的感觉，让我心里略寒，看着风情浅淡的笑颜，我自嘲一笑：“看来，目姑娘很想我死呢？”
风情眼眸泛起疼惜，想来这难得的情愫流露，是为他的目儿吧？但见他沉静过后，飘渺道：“桃花夫人，风情不会让你死，你也不会死。”
我微怔：那年我在情庄初醒，他便这样和眉姑娘说的……他还说：希望我活的人，或许不是他……但希望我无恙的人，也不止他？
我不解，却失笑道：“你为何要我活？是否因为这样，你才处处照看着我？你还让碧水和槐儿不断的为我进补……风情，所有这些，只是你不想让我死吗？”
风情眸光微凝：“你体质孱弱，多加进补总是好的……”
“只是这样吗？”我打断他的话，终是将心中的不解问出来：“进补要像吃药一样？难不成我这次的利用价值，还要称斤论两？”
风情淡道：“不管你怎么想，怨恨也罢……日后你就会知晓了。”
“我不要日后！”我豁然站起身来：“你能不能不打哑谜？风情，你到底要我怎样？我是个人……我没有什么透视的能力！你有话……可不可清晰的说出来？”
“风情深知夫人聪慧。”风情对我淡淡一笑，很是清淡道：“风情也是个寻常之人……或许夫人觉得迷茫，其实风情又何尝不是？”
我一愣，他又开始打太极了？不禁带着讥讽道：“你迷茫？这世间，还有让风老板迷茫的事吗？迷茫是针对我这种俗人的吧？桃花一直以为，众人皆醉风老板独醒，若非如此……你也不会处处提点旁人了！”
风情并不为我带刺的话而生气，只是意味深长的看我一眼：“或许风情多事了……可夫人若是摇摆不定，伤害的也是夫人自己……还请夫人，该放下的时候不如洒脱一些。”
他眼眸如此清澈，说的如此理所当然？我愠怒的看他，为什么看到他洞悉人心似的眼神，我会不敢对视？“你凭什么说我摇摆不定？风情，我心里的感觉我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