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西的话还未说完,濮雨就捂住胸口,锥心的疼痛向她扑来,突然之间,她感觉自己无法呼气,摩西紧紧地拽住她的手,紧张的道,“濮雨,濮雨,你怎么样啦?”
也许是剧痛,濮雨紧紧得掐住了摩西的手,瞬间雪白的肌肤上多了深深的印记,摩西大惊,赶紧将它抱进殿中,吼道,“快,快传夏太医!”
及时万分的痛苦,濮雨还是努力的扯出了丝丝的笑容,道,“皇上不用担心了,臣妾睡一觉便会好了!”
摩西轻轻地为濮雨盖上了丝绒被子,他看见濮雨慢慢地闭上了双眸,但是在睡梦中,他也能感觉出她的痛苦,他听见她不断的咳嗽,脸色越来越差,眉头更是紧缩,他伸手轻轻地拂上了濮雨精致的脸庞,心恍如被刀划破了一般濮雨醒来之时已接近午时了,她听见殿外有些喧闹声,便询问起青丝,只听青丝道,“娘娘,您昏迷后,皇上就叫了几个公公来,说是要把殿外的那些樱花树都砍掉!”
濮雨大惊,她挣扎着站了起来,看见摩西正带领数十个公公在殿外看着数十个樱花树,雪还在下,打湿了他的长袍,漂白了他的青丝,刹那间,濮雨突然有些愧疚,她不应该如此待摩西,今日一早她说的那些话,只是想要博取他的信任,让他感觉她已没了争夺之心,让他放松对她的警惕。
许久濮雨深吸了一口气,她拿了一把伞走了出去,轻轻地为摩西撑上,道,“皇上,雪下这么大,您还是进去吧!”
摩西看见濮雨之时,便笑了笑,他接过濮雨手中的伞,道,“夏太医刚刚来过了,说你这种病在下雪天更容易发作,你还是赶紧进去,免得被雪给淋湿了!”
濮雨努力的笑了笑,道,“这些樱花差不多已有了十年的光景了吧,他们长的好好地,为何你又如此对他们?”
摩西轻轻搂住了濮雨,道,“樱若已死去多年了,朕不应该对她念念不忘,况且在你刚进宫之时,朕便已经被你吸引了,只是朕愚昧,没有发觉,直到今日,朕亲眼看见了你的痛苦!”
濮雨的心中有丝丝的感动,但这份感动过就如飘落在手心的雪花一般,瞬间便融化了,许久,她平复了心中的五味,装作若无其事的道,“这樱花也陪伴臣妾数日了,臣妾对它也有了些感情,皇上不如留下这些樱花树,让它们日夜陪伴臣妾呢?”
“这些樱花当初是为樱若而种下的,若你喜欢,待朕将这些樱花铲掉之后,再为你种上?”
濮雨一愣,她未想到摩西竟会如此做,许久她深吸了一口气,轻轻笑着道,“樱花是为谁种下的又如何,只要种下樱花的人心中有臣妾,臣妾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摩西将濮雨的手握得更紧了,生怕一松开濮雨便已不再眼前,许久他示意那些人都停下,道,“今日就到这边吗,明日你们继续来,切忌千万不要打扰皇后,否则你们的项上人头就保不住了!”
“诺!”
众人应答后便纷纷离开,突然越贵妃的贴身丫鬟跑进来,道,“皇上,不好了,贵妃娘娘她肚子痛,还请皇上赶紧去看看吧!”
摩西一愣,他转身看了看濮雨,只见濮雨向他点了点头,道,“皇上还是赶紧去吧!”
摩西赶到月香殿之时,只见越贵妃惊魂未定的坐在桌边,殿中跪着几个下人,看见摩西之时,她赶紧迎了过来,抱住摩西,略带哭腔的道,“皇上,皇上,这次你定要为臣妾做主呀?”
摩西看见越贵妃脸色苍白,大惊,道,“爱妃,你这是怎么回事?”
“皇上,昨日严贵妃送了一瓶乳化膏给小翠,小翠爱美,便涂在了皮肤上,哪知今日小翠帮臣妾沐浴之时,她的手一接触到水,水的温度一下子提高,差点把臣妾给活生生的烤熟了!”
摩西的双眸之中闪出丝丝异样,在他的心中,严贵妃就是那个只知会念经拜佛的女子,如春日里的微风一般,许久他转向跪着的小翠,道,“娘娘所说是不是事实?”
小翠一愣,吞吞吐吐的道,“皇上明察,昨日越贵妃丢了锦帕,奴婢便捡了起来还给她,她为感谢奴婢,便送给了奴婢这个乳化膏,可是那乳化膏涂在手中竟会那样,如果奴婢知道的话,奴婢绝不会涂的!”
摩西的嘴角轻轻一抿,他转向那章太医道,“那乳化膏你可知道到底是何物?”
章太医行了行礼,道,“皇上,那乳化膏中应是被人放了一种叫凌霜的毒,这种毒遇上肥皂的香味,就会慢慢的溶解,将浴堂中的水烧开!”
摩西虽然点了点头,但还是有几分怀疑,越贵妃见状,摸了摸微微凸起的小腹,道,“黄儿,你的命真苦,还未出生,便有人想要取你的命!”
越贵妃说着还装出哭的模样,正在此时,越将军突然大步走了进来,他行了君臣之礼后,便急记的走到越贵妃的身边,道,“女儿啊,你这又是怎么啦?”
“爹,你定要为女儿做主呀!”
越贵妃哭着拥到越将军的怀中,摩西见状,道,“爱妃放心,朕今日就位你讨回公道!”
说完摩西拂了拂衣袖便往紫影殿的方向走去,越贵妃冷笑了一声,便拉着越将军跟在摩西的身后。紫影殿内很安静,严贵妃跪坐在桌边,正一笔一划的教皇子写字,那皇子自上次坠马之后,虽已是十二岁的光景了,但依旧如两三岁的婴儿一般,只知道嬉笑,摩西见此情景,更有些不忍,他对严贵妃虽没有爱情,但二人自小便一起长大,兄妹之情甚于别人。
越贵妃一走到紫影殿之内,就指着严贵妃大叫道,“你这个女人好狠毒啊,竟敢如此歹毒的对付我们母子!”
严贵妃放下手中的毛笔,一脸木讷地道,“你不要含血喷人,本宫的心哪有你这般歹毒!”
“你不要不承认,本宫有证人,小翠,你把你知道的事情说出来!”
小翠有些唯唯诺诺,但她还是又将此事再说了一遍,哪知那严贵妃冷笑,道,“小翠,你可不要随便冤枉本宫,本宫当日送你的确实是乳化膏!”
越贵妃冷哼了一声,道,“现在人证物证,你还在狡辩!”
严贵妃气愤的走到越贵妃的身边,道,“明明是你勾结小翠冤枉本宫!”
摩西望着眼前的二人,脸色均很是狰狞,同床共枕了多年,从未看到他们如此的模样,许久他喝止了争吵的二人,道,“够了,朕不想再听你们这样吵下去了,这件事就这样算了吧!”
说完摩西便转身想要离开,哪知越贵妃突然拉住了他的衣袖,道,“皇上,难道我们母子的命这么不值钱吗?”
此时越将军也抱拳,道,“皇上,切不可姑息养奸,还请皇上三思!”
摩西一愣,他知今日他没有惩治严贵妃,越将军他们绝会抓住这个把柄,许久,他道,“严贵妃常年念经,但也没有洗去她身上的心机,特将她贬至思心殿,让她静下心来为自己赎罪,为单国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