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贵妃将手中的纸钱狠狠地仍在地上,叫道,“那玄冥是本宫的人,他死了,本宫替他伤心难过,可是越贵妃你呢,你凭什么在这指责本宫,你又凭什么替他抱打不平?”
越贵妃的火焰更大,许久愣愣的道,“玄冥平时曾多次帮助本宫,他现在枉死,本宫当然有些不舍难过了!”
“他帮助过你,哼,本宫倒想知道,他是如何帮助一个嫔妃娘娘的,是不是帮助她不再寂寞了的?”
二人的嘶叫引起了众人的围观,濮雨知道她们已经失去了理智,再吵下去也许会将自己扯进去,于是她上前拉住越贵妃的手,道,“贵妃还是消消”
可是濮雨的话还未说完,便被越贵妃下意识的狠狠地推到在地,只听“咚”的一声,濮雨的后脑勺重重的磕在雨花石上,跟随的几个下人大惊,跑上来一边将濮雨轻轻地搀扶起来,还一边道,“快,快去传夏太医,顺便禀告皇上,说娘娘晕倒在地了!”
那下人的话听的越贵妃直冒冷汗,濮雨见状,阻止道,“不必费心了,本宫没事!”
越贵妃冷冷的看了濮雨一眼,便拂袖离开,那严贵妃上前,道,“你真没事吗,要不还是通报一下皇上吧?”
濮雨轻轻一笑,道,“娘娘何须为这点小事而跟败家之犬计较呢?”
严贵妃听后也是微微一笑,但笑容中却带着些异样,她示意下人将那边的灰烬清扫干净,道,“今日是玄冥死后的第七天,是他的还魂之日,本宫晚上不敢,便只有现在来祭拜他了!”
濮雨听得出严贵妃话中的懊悔与愧疚,许久,她道,“娘娘无需如此,你还有皇上,最重要的是您还有小皇子!”
当听到“小皇子”三个字之时,严贵妃明显又恢复了当日的那种气魄,许久,她拉着濮雨进了紫影殿,更屏退了下人,道,“你可知为何玄冥会还未审判便被判了死刑?”
濮雨摇了摇头,只听严贵妃继续道,“太后这么做是为了保住本宫,因为玄冥是本宫的人,太后担心他会胡乱反咬本宫一口!”
“那太后知道是娘娘做的吗?”
严贵妃摇了摇头,道,“我猜不透姑母的心?”
“是你猜不透还是不想猜?”
严贵妃一愣,只听濮雨道,“太后心思缜密,试问玄冥怎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下毒害人,所以她定会推测出两种可能!”
“哪两种?”
“一是此人想害玄冥;二是此人想嫁祸于娘娘?”
“那姑母会是一还是二?”
濮雨摇了摇头,道,“本宫不知,但是她急切的想要杀死玄冥,定时要保护下毒之人!”
严贵妃大惊,双眸透出丝丝的惊恐,许久突然道,“那越贵妃呢,她也在怀疑本宫了?”
“太后都能猜出九分,越贵妃又怎能猜不出五分呢?”
濮雨未曾想到,今时今日,越贵妃还能找上她,她看见越贵妃带来了人参、天山雪莲,还有各色各样的金银珠宝之时,便略微有些惊讶,但细细想来,也在情理之中罢了。
越贵妃屏退了所有跟随她的下人,她在樱若殿内未看到青丝,便有些惊讶,但这份惊讶在她那老谋深算的脸上并未表现出来,她走过去将殿门轻轻地关上,然后略带笑意的道,“话说,你进宫也有三年了,在这三年里,我们姐妹两还没有好好谈谈心!”
濮雨在心中一阵冷笑,在越贵妃的话中,她两何时成了姐妹,但濮雨也没有表现出来,她帮越贵妃泡了一壶茶,道,“今日娘娘特带厚礼还看本宫,想必不仅仅是叙旧那么简单吧!”
“姐姐说的是哪里话了,只不过妹妹有一事想要跟姐姐商量?”
“娘娘请说!”
越贵妃喝了一口茶道,“如今这宫中,姐姐也看到了,严贵妃与本宫势均力敌,有她在,本宫就难以独占鳌头,所以妹妹特请姐姐协助,一起除掉严贵妃!”
濮雨轻轻一笑,她早就猜出越贵妃今日来的目的,许久,道,“娘娘真是抬举本宫了,虽说本宫现在住在这豪华奢侈的樱若殿内,可是本宫还是戴罪之身,还是被废的皇后,在这后宫一点名分地位都没有,娘娘想让本宫帮忙,本宫也只能爱莫能助了!”
“姐姐与本宫都是明白之人,何必揣着明白当糊涂,我们不妨打开天窗说亮话,若姐姐帮本宫除去那严贵妃,本宫定会推你再次坐上皇后之位,到时,姐姐与本宫一起乐享主隆恩,岂不快活!”
“只怕那时娘娘又要想方设法的除去本宫了,所以娘娘还是请回吧,本宫不想成为娘娘的棋子,更不想深陷后宫的争宠之中,只想平平静静的养好这个病!”
“你,哼!”
越贵妃的气焰明显越盛,她露出狐狸尾巴,道,“本宫给脸你却不要脸,装什么清高,本宫警告你若那一日本宫变成皇后,定会将你逼上死路!”
说完越贵妃便愤怒的往殿外走去,突然濮雨拦住她,道,“娘娘说的可是真的,将来事成之日,你定会推本宫为皇后?”
越贵妃一愣,随即点了点头,道,“当然!”
“那好,本宫答应与你联手,但在外人面前切不可表现出来,免得被严贵妃看到了打草惊蛇!”
越贵妃听后,转身看了看濮雨,随即大笑一声,道,“果然这皇后的宝座是后宫每个女人的心愿,姐姐放心,在妹妹心中只有姐姐这一个皇后!”
说完越贵妃就开门走了出去,笑声震动了整座樱若殿,濮雨望着她离去的背影,突然冷笑了一声,脸上又恢复了阴冷的表情,她转身拿起越贵妃用过的茶杯,狠狠地捏在手心,从今日开始,你便是本宫的棋子了,本宫要让你死也死得糊里糊涂,巧儿、夏莹、子民,你们放心吧,害死你们的凶手就快要下来陪你们了濮雨让下人从御膳房里备了些点心,便亲自送与青丝,两个月过去了,每日濮雨都风雨无阻,这****刚到洗衣房便听到阵阵嘶喊声,她急切的走进去,竟看见一群人围在一起,为首的那个嬷嬷两袖卷起,一手叉着腰一手指在青丝的脸上,吼道,“你个小丫头骗子,竟敢将太后的凤袍洗坏了,我看你今日是逃脱不了一死了,为了不连累我们洗衣房的人,你还是赶紧撞墙死算了!”
青丝低着头,默不作声,那嬷嬷似是急了,挑起旁边的一个棍子就往青丝身上砸去,一边砸一边叫,“你耳朵聋了,听不见我说话吗,我警告你,你若敢把我们拉下水,我们做鬼也饶不了你!”
一棍、两棍青丝还是不说一句话,濮雨站在一边,似是有些心疼,她跑上去拉住那嬷嬷的手,道,“都给本宫住手,谁让你们在宫中聚众斗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