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五一大早,蔡小牧也不知道在自己房里磨蹭些什么,久久不下来吃早餐。
杨妈妈喊了她几遍,仍不见人影。怕她上班迟到,这才打发坐在一边悠闲看报的孟智山上楼看看。
孟智山却不以为然,收了报纸,不疾不徐地踱进蔡小牧的房里。
进屋的时候,蔡小牧已经画好精致的妆容,身上穿着的是孟智山从美国一并带来的高定套装。剪裁得当的香奈儿,巧妙得修饰着她圆润的身材,极正的赤色更衬蔡小牧本就幼白的皮肤更加白皙。
她回过头,冲着孟智山粲然一笑,正如一朵盛放的玫瑰悄然开进孟智山心里。
孟智山心中淅淅沥沥下着暖融融的春雨,忍不住上前绾起蔡小牧颈间一缕散落的长发,贪恋地在手中绕着圈,他忍不住问道:“今天打扮得这样隆重,莫非是为明天跟我回首都提前做的准备?”
蔡小牧掩嘴偷笑:“小山子真笨!今天中午我们公司和华兴置地有个酒会,贝英朗那家伙点名要我参加,我怎么也不能失礼吧。”
孟智山手一僵,幽幽开口道:“季礼也会在?”
蔡小牧尴尬地点点头,小声道:“他是老板,当然会在。”
“酒会的焦点应该是季礼和贝英朗,你这种小员工还是低调点比较好。红色还是太艳了,不是太适合你这个年纪的姑娘。依我看,那件黑色的套装不错,既正式又稳重,像个优秀员工的样子。”孟智山说罢,将衣柜里那件一字领的黑色套裙拎出来。
他瞧着蔡小牧,一脸认真。
蔡小牧看了看镜中的自己,瘪嘴嘟哝道:“去参加酒会又不是去参加丧礼,再说,我这个年纪的姑娘就适合鲜艳的,难道等老了再俏?”
孟智山自动忽略她的吐槽,将裙子塞给蔡小牧,又把她推进卫生间,说道:“快点换了吧,吃完早餐我送你去公司。”
“哦。”蔡小牧不情不愿地应着,看到一旁放着的手提包,灵机一动,将红裙叠好放进了包里。
既然被剥夺了穿红裙子的资格,孟智山也便不再计较蔡小牧坚持踩在脚底的SalvatoreFerragamo红色高跟鞋。
车里,孟智山煞有其事的抬起胳膊,对蔡小牧敲了敲表盘,说道:“我知道丽宝有车直接送你们去会场,为了不让你被同行的同事指指点点,我就不送你过去了。不过……最迟下午三点,你得从酒店出来,我会在大堂等你。不要玩得太疯,也不要喝酒,我会要贝英朗盯着你的。”
蔡小牧脸拉得老长,抱怨道:“酒会为什么不能喝酒?你管得太宽了吧!”
孟智山摸了摸她的脑袋,笑着说道:“生理期才刚刚完吧?还是多注意些,不要喝冰的东西比较好。免得到时候这里不舒服那里不舒服,又赖在家里要我给你揉腿捏手的撒娇。”
他倒是无所谓给她揉腿捏手,更是喜欢蔡小牧粘着他撒娇。只是,孟智山不愿意她有一丝一毫的损害身体的恶习,更不愿意给她与季礼觥筹交错的机会罢了。
蔡小牧哪里懂这层深意,只气呼呼地脸一红,重重地“哼”了一声,又恶狠狠地扔下“独裁”二字,摔门而去。
“真是个小孩子……”孟智山笑笑,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才摸出口袋的香烟,望着她的背影自顾自的抽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