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蔡小牧就发了条抱着mountain的自拍照给孟智山，留言写着：谢谢你把你的小兄弟mountain送来“监视”我。
mountain换了新地方不大老实，总是这里嗅嗅那里闻闻，爪子在地板上啪嗒啪嗒闹得蔡小牧翻来覆去睡不好。索性，蔡小牧划开手机，可夜已深，她也不知道能找谁聊聊。
正在这时，一条短信进来了。
这年头，4G也好WIFI也罢，谁还在用短消息？
点开消息才发现，原来这个老古板是季礼。
“睡了吗？”他问。
蔡小牧激动得手都轻颤了起来，一旁的mountain却凑了过来，冲着手机“汪汪”了两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蔡小牧把mountain赶到一边，直接打给了季礼。
那边接的很快，可接通之后却连喂都懒得喂一下。两个人较劲似的都等着对方先开口，最终还是沉不住气的蔡小牧服了软，沮丧地打了个招呼。
“季总半夜不睡觉，找我干嘛？”
“没什么，就是有点无聊。”
慵懒的口吻，不快的语速，昭示着他确实无聊的住院生活。蔡小牧也不知道该怎么接着聊，握着电话的手也因紧张出了些薄汗。
“明天要来医院看我吗？”季礼突然问她。
蔡小牧狠狠地愣了一愣，随即讶异地“啊”了一声。
这一声略显意外的语气词显然让季礼不是很受用，他干脆掀被下了床，声音也变得严肃起来：“啊什么啊，不想来就直说，到时候可不要说我不给你接近我的机会。”
怔了一瞬，蔡小牧忍不住笑了起来，方才的紧张与不自然一扫而空。她胆子大了起来，故意戏谑他，说道：“季总该不会是在跟我撒娇吧？”
那边顿了半晌，突然就把电话挂了。
蔡小牧抱着电话笑得更甚，一旁的mountain却呜呜两声，用湿湿的大鼻子哄了哄蔡小牧的手，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
蔡小牧抬手揉了揉mountain的脸，说道：“跟小山子一样，容不得别人的小气鬼！”说罢，便又摆弄着手机给季礼发了条信息：明天的午饭我给你送过来。
季礼揣着电话紧抿嘴唇杵在窗边良久，看到新短信的霎那，唇畔才漾起一抹他自己都没能察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