货车前座两个男人正嚼着口香糖,各自幻想着做完这一单得了钱财之后的日子。
一人一百万,对于许多家庭来说,拿着微薄薪水不吃不喝十年来才能赚这么多。有了这钱,倒是有了创业或娶妻的第一桶金。想到这里,两人有些迫不及待。
国字脸的男人拿出在季礼身上搜来的手机,扔进蔡小牧的包里。可看到蔡小牧鼓鼓囊囊的钱包,那人贼心不改便打开了。
“小娘儿们挺富裕啊,这么小个钱包竟然塞了三千。”国字脸男人把钱全抽了出来,数了一千五塞进开车的小眯眼口袋里。拿完钱,他又望着那只红色的钱包笑了起来。
小眯眼不解,问道:“辉哥,你笑啥?”
这辉哥也没正面回答,啐了一口,抽出钱包夹层里的相片递给小眯眼,故弄玄虚道:“瞅瞅是谁。”
小眯眼捏着相片看了看,也笑了起来:“嘁,长得帅就是遭小姑娘们惦记哈!”
辉哥弹了弹相片,说道:“还真是!这季家大少爷可真会投胎,家世好不说,父母也都是长相周正的富贵人。也难怪三十岁的人不着急找媳妇儿,这是要在一众姑娘小姐们里慢慢儿挑选啊!”
这时,电话响了,辉哥呸了一呸,将相片随手扔进蔡小牧的大包里,清了清喉咙接了电话。
“老板,咱哥俩在将‘货’给您送来的路上,您别急……什、什么?就地解决?”辉哥换了只手接电话,又说道:“您别开玩笑,这高速上不能停车……”
他话未说完便被对方打断,对方也没多说,只听辉哥点了两下头就挂了。
小眯眼望着辉哥,问道:“那家伙说啥?”
辉哥瘪嘴摇了摇头:“那付钱的临时变了卦,怕真得罪了季家不好收场,说是山腰岔路边儿有个废厂房,要咱们就在那儿办事。”
小眯眼咋舌,惊道:“就咱俩?其他人呢?”
辉哥骂了几句脏话,说道:“说是在厂房子里等我们,谁知道是不是呢!照我说,钱没打到咱兄弟卡上,咱兄弟也不消傻兮兮的替人卖命。到时候,大不了咱把他们俩扔在厂房子里就走,反正咱俩戴着口罩,他们也看不清我们长啥样。”
小眯眼狠狠拍了拍方向盘,骂道:“到嘴的肥鸭子要是飞了,我也得从姓季的手上捞一笔!”
辉哥有些犹豫,只淡淡地嗯了一嗯,便转头望向眼下迂曲的公路发呆。
与此同时,城西的洗脚城的包房被几个五大三粗的汉子踹开。瞧见他们手里拎着的家伙事儿,四五个衣着暴露的女人尖叫着跑了出去。
曹劲眯了眯眼,横了吧唧地吼道:“哪个不长眼的王八蛋跑来搅扰老子兴致?滚出去!”
几个汉子默不作声,却又恭敬地往后退上一步,一个身高腿长的年轻男人踱了进来。
曹劲定睛一看,吓得够呛,连忙穿好衣裳站了起来,迭声道着歉:“疤爷!您怎么从首都过来也不给小曹我说一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啊!”
男人不屑地扫了曹劲一眼,望着他胀鼓鼓的内裤衩子,冷笑道:“老曹啊,甭跟老子套近乎儿,啊!疤爷我从良了,日后你得叫爷小孟总。”
曹劲在心里暗骂了几句,面上亦不得不堆着笑,对着这个小自己近三十岁的年轻人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孟总。要不要我去找几个妞儿给小孟总舒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