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里呆了两天,蔡小牧的右手已经完全好了,孟智山虽不至于像上次伤的那样厉害,却也被揍得够呛。除了额角的伤,背后也是青的青紫的紫。
蔡小牧为了在医院陪他,佯装自己伤病未愈,成天赖在他的病房。也只有如此,夜晚才能避开蔡光庭那些偶尔偷懒打盹的手下,偷偷溜进孟智山病房与他温存片刻。
这件事情后,季礼每天都会来送汤送饭,却是一言不发的来,一言不发的走。相较探病,更像是应付眼线完成的任务。
可是,季礼的存在便像个上好发条的闹钟,时时刻刻提醒着蔡小牧,她与季礼的婚期已经提上了议程。不管是生理的需求还是热烈盼望与孟智山滋生一些砍不断的关联,辗转反侧了两个夜晚,蔡小牧终于要出手了。
“我的快递包裹拿来了吗?”蔡小牧在电话里问秦珂。
秦珂非常难得地笑了一下:“拿来了,可孟年年是谁啊?而且为什么要寄到雷力家?”
蔡小牧脸一垮:“孟年年就是本小姐啊!你管那么多干嘛!小心我告诉智山你欺负我!”
“这……”秦珂无语。
“包裹都是完整的吧!”蔡小牧忽然隔着电话也脸红起来。
秦珂晕了一晕,拿着那个小快递盒晃了晃:“没人拆,完整的。”
“你到哪里了?”蔡小牧又问道。
秦珂停下脚步,看了看住院部大门,说道:“在住院部楼下了,马上上来。”
“别别别!你别动啊!我下来找你!”说罢,急急撂了电话穿着拖鞋下了楼。
夺了包裹,蔡小牧招呼也不打扭头便走,秦珂无语的给孟智山拨了个电话。
“孟总,蔡小姐买了些奇怪的东西,我偷偷拆开了又悄悄封上了。”
孟智山不悦道:“秦珂,你胆子不小,拆小牧包裹干什么?”
“我是你的属下,又不是蔡小姐的保镖,得亏我拆了,不然孟总身体可会大损。”秦珂说道。
“什么东西?”
秦珂清了清嗓子:“万艾可。”
“什、什么?”孟智山咋舌。
秦珂憋着笑,说道:“万-艾-可!而且不是国内的一粒装,是进口的多粒装……孟总,您是不是最近身体不太好啊……”
“我不是在问你万艾可是什么,我是想问你为什么私拆小牧包裹!”很显然,孟智山有些下不了台。
秦珂收了笑意,没有做声。
两个男人隔着电话沉默了数秒,终于,孟智山无奈地轻笑了两声,揉了揉眉心,说道:“行了,我知道了,以后不准私拆蔡小姐包裹!”
“是。”挂了电话,秦珂终于站在住院部大门外笑出了声。
孟智山搁下电话走到窗边,往下面看了一眼,心里竟有些矛盾。虽然几颗未落到实处的药丸已经让他在秦珂面前多了些尴尬的误会,可一想到蔡小牧为了和他亲近,竟也愿意网购这些玩意儿,实在是……转念再想,孟智山便回忆起蔡小牧跟他提过一句生孩子的事情,他的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很快,蔡小牧两手空空的跑到他的病房,若无其事的拿着iPad看了一下午电影,眼睛却时不时的从屏幕飘向孟智山的脸上。
“小山子?”临到晚饭,蔡小牧忽然喊了他一声。
孟智山正看着报表,听到她的声音,心里一沉:“嗯?”
蔡小牧凑到他身边,看了看他的电脑屏幕,明知故问道:“在看报表?”
“嗯。”孟智山往里面挪坐了几寸,蔡小牧也巴巴的跟着挪坐了几寸。
孟智山叹了口气,合上电脑,对蔡小牧说道:“小牧,我困了。”
蔡小牧侧身拿过他放在床头柜上的手表,看了一眼,说道:“才六点呢!”
孟智山作势摸了摸额角的纱布,说道:“小牧你乖啊,我头还是有点晕,你先回去吧。”
蔡小牧眼睛一暗,掩饰不住的失望,嘟哝道:“你头还会晕吗?我记得医生说你那个是皮外伤不打紧的啊,怎么……我再去问问医生好了。”
说完,蔡小牧穿好鞋一溜烟跑了。
孟智山扶了扶额,把她刚才拿来的牛奶倒进了卫生间,自己则拿了个纸杯倒了杯水一饮而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