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盛会将至，亦知道孟智山也会赶回来，蔡小牧忍不住心襟荡漾。
她小心翼翼地捧着蔡光庭找专人从国外购置的礼服，躲在房间试了半天。镶满施华洛世奇水晶的裙子闪闪发光，略显低胸的领口将她饱满的身材勾勒得尤其惊人。最近她似乎瘦了点，腰那块纤细不少，更显得身姿凹凸有致。长长的裙摆挡住了她略微圆润的腿，肩上的设计亦修饰了她肉肉的手臂。蔡小牧站在镜子面前照了又照，直到杨妈妈在门外催促，她才把门打开。
“我穿成这样会不会太暴露了？”蔡小牧小心翼翼地问道。
杨妈妈笑眯眯地把她牵出来，夸赞道：“我们家小牧这珠圆玉润，一看就是有福气的好孩子！什么暴露不暴露的，好看！”
“真的啊？可这胸前是不是太低了……”蔡小牧捂着胸口，有些不好意思。
“你这孩子怎么这么封建！杨妈妈什么时候骗过你啦！出来给你姥爷和季先生看看！”杨妈妈说着就把她往楼下带，边走边小声说道：“智山来了。”
蔡小牧想也没想便拽住杨妈妈：“那我换件衣服再下去。”
杨妈妈笑了起来：“怎么了？还怕智山当场吃掉你啊！”
蔡小牧脸一红，有些难为情地凑到杨妈妈耳边小声说道：“他不让我露胸。”
杨妈妈啧啧两声，说道：“都什么年代了，看不出来他小子这么过时！什么露胸不露胸的，这叫性感，他到底懂不懂啊！”
“你们嘀嘀咕咕在说什么呢？小牧要是穿好了就赶紧下来给姥爷看看！”蔡光庭在楼下笑呵呵地说道。
蔡小牧没法子，只得遮遮掩掩走下楼。
果然，在偷偷瞟到孟智山的时候，蔡小牧看到他不动声色的脸上有了一丝不悦。
“小山子，你来了。”蔡小牧有点心虚。
“嗯。”孟智山面上已经看不出异样，和平时一样微笑地将他望着。倒是蔡光庭饶有兴致地问季礼，说道：“阿礼，你觉得小牧这条裙子好看吗？”
季礼笑了笑，仔仔细细打量着站在楼梯上的蔡小牧，目光停在她呼之欲出的饱满胸口，说道：“很漂亮。”
蔡小牧下意识捂紧胸口，红着一张脸看了看季礼，看了看蔡光庭，这才忍不住又转向孟智山，小声问道：“你们真的觉得穿这个能行吗？”
虽是询问在场所有人的口吻，眼神也并未多在孟智山身上停留，但蔡小牧提出这个问题，显然只为得到孟智山一人的答案。
孟智山自然心领神会，待到周围所有人给出溢美之词后，才悠悠开口道：“你喜欢就好，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话虽说得轻巧，蔡小牧却能感觉到他眼神里的“小警告”。从头到尾，孟智山从未看过一眼她身上的裙子，目光却在她捂着的胸前扫了两回，每一回都会微微皱眉。
蔡小牧了解孟智山，想了想，对蔡光庭说道：“这是我第一次以蔡氏继承人身份在国内亮相，穿这个太夸张了。我可不想业界人士笑我是华兴的吉祥物，**牛！”说罢，就跑回了房间。
“这丫头怎么说话的！再说了，丰满的身材为什么非要遮遮掩掩的。”蔡光庭哪里知道这丫头的心思，想着既然不喜欢也便随她去了。倒是季礼留了心眼，看到了孟智山见她换衣服时唇角转瞬的笑意。这两人虽不至于公然眉来眼去，但他依旧能够从大家忽略掉的细节中寻到两人的默契与交流。
季礼暗暗捏紧拳头，他有些沮丧，却又不知道这沮丧从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