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智山自然有他自己的计划,这突如其来的“逼婚”倒也让他有些无措。他想了想,说道:“现在不大合适,你脚伤成这个样子连路都走不了,如果因此惹得蔡老发了脾气,结婚的事情可能会变得更加困难。再说,现在我在华兴的情况有些尴尬……”孟智山忽然捏着毛巾坐在浴缸边,又说道:“最多三个月,三个月我靠自己的实力夺回华中区大总裁的位置,就带着你去纽约向蔡老提亲。”
“我说过我不在乎你是不是什么华中区大总裁,只要你和我结了婚,整个蔡家都是你的!退一万步说,就算你是个一无所有的穷小子,我也无所谓!我现在就想嫁给你,越快越好。”蔡小牧有些沮丧。
孟智山不解:“小牧,你别急,是不是有什么事?”
“我心里不踏实。”蔡小牧老老实实说道。
孟智山叹了口气,把她抱到主卧干净的大床上,自己也侧躺在一边揽着她,耐心地问道:“是不是进展得太快让你觉得害怕?”
蔡小牧点点头:“小山子,我不相瞒你。我和季礼在一起一个多月,即使有过蜻蜓点水的吻,却从未越雷池半步。也许是他并不太喜欢我,也可能是我自己心里一直摇摆无定数。我与他之间总像隔着什么……直到看到你和沈辛安在一起,我才了解那种害怕失去、害怕他人染指的感觉才是爱情。我很卑鄙的让你怀揣这种不舒服的感觉这么多年,恍然大悟后却想时时刻刻栓着你,用婚姻、家产、甚至性……胁迫你一生只爱我一人。”
孟智山静静地听着,这一个多月的闹剧总需要当事人最直接的解释与释放。他知道,此刻的自己做一个好的听众远胜于一个给建议的说客。
“我承认我对季礼心动,他阳光帅气、得体又聪明,他是我在LMU最美好的挂念。我本以为此番回国倒追一耙不会有好结果,却没想到发生了许多事情后,他会愿意给机会与我相处试试。我没有谈过恋爱,只觉得一梦四年终成真是件不可多得的美事。所以,即便心中有你,却也想与他试一试。小山子……我这么随随便便的,你会不会怪我?”
孟智山点点头又摇摇头。
“小牧,我很了解你,许多事情你都相信亲身体验比道听途说来得真实。冷漠些来说,这不过是一场喜欢与更喜欢之间的测评。我非常庆幸在你与季礼试过之后,仍然选择了我。而你,不必因此背上任何负罪感,我相信季礼也能理解。”
蔡小牧显然十分愧疚:“我这算不算脚踏两只船?”
孟智山顿了顿,也没打算说些假话骗她:“算。”
“其实……我和季礼并没有说清楚,他只知道我心里的人是你,我与他的关系还没有正式说清楚……昨晚……我和你严格意义上来说……是在偷情……”蔡小牧也不想扮高贵扮伟大,是她做的事情她就敢认。只可惜,这一会儿光景,她倒有些担心季礼的脑袋是否真的绿意盎然。
孟智山对这件事情很是释然,他说道:“情之所至,不必太过在意伦常。季礼离开房间前小声跟我说,你爱的人是我,所以才会有后来你口中‘偷情’的发生。否则,我也不会让你背这骂名。”
听他这么说,便是间接反应了季礼对一切有着推波助澜的作用,蔡小牧这才松了口气,却也隐隐有点不服气。看来,季礼确实没有那么喜欢她,不然,怎么轻易就将她让给了孟智山?
可无论是这虚荣心的作祟还是良心的煎熬,此刻在这大床上躺着的两人,昨夜发生了关系也确实是板上钉钉的事实。重要的是,下一步要怎么跟蔡光庭坦白一切,顺利拿到他老人家对两人婚事的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