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沉浮如梦一场，孟智山总觉得少了些真实的感觉，直到清晨醒来，看到怀中仍睡着的蔡小牧，他才放下心来。
一晚交融如燎原火种，烧得这间并不宽敞的次卧热意融融，也似乎烧到孟智山心尖无限感动。
他觉得奇怪，平时克制冷静的自己，怎会被眼前这个不经人事的女孩撩得这般需索无度，可一想这女孩是蔡小牧，一切也就有了答案。
他轻轻吻了吻蔡小牧光洁的额头，将她拥得近了些。
大约抱得太久又抱得太紧，两人贴着的皮肤又出了层粘腻的汗水。蔡小牧脸颊透着粉，跟只小猪仔似的拱了拱，将薄被踢开。
这下倒真是春光乍泄。
蔡小牧睡得死，根本不知道自己大白天里走了个精光。脖子到胸口的吻痕清晰可见，一双饱满白皙的腿，面条一样抻到床沿，包着纱布的脚丫子翘着，白嫩白嫩的。
孟智山看了个一清二白，昨夜温存再现脑中，他的身体又热了起来。
这么下去不是办法，孟智山给她搭好薄被，自己披了件衣服想下床去洗个澡透透气，蔡小牧却哼哼唧唧的醒了。
大约是起床气，也可能是害臊，蔡小牧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要离开的孟智山，竟瞬间红了眼睛委屈地问他：“你去哪里？是不是要丢下我自己跑了？”
孟智山耳朵红红的，无奈地低声道：“我去洗个澡。”
蔡小牧抱着被子缩在床头，点了点头，又可怜巴巴地问他：“那我呢？我的脚还疼着呢，屁股也疼，腰也疼，头也疼……全身都疼……”
孟智山见她撒娇，又是开心又是难受，开心的是心，难受的是身体。他好半天不敢靠近蔡小牧，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挤了半天终于挤出一句话：“我先给你洗。”
蔡小牧却展臂道：“抱……”
孟智山叹了口气，轻轻抱住她，实话实说：“你别这样，我怕我忍不住。”
蔡小牧明知故问：“忍不住什么？”
孟智山满脸通红的沉默着。
蔡小牧这才笑开了，不再为难孟智山，任由他抱着自己进了浴室。
因为脚不能沾水，蔡小牧只能抱臂坐在马桶盖儿上，看孟智山拿来两个浴帽仔细套在她脚上，这才调了水温给她洗澡。
其实，就这么赤诚相对地面对孟智山，蔡小牧还是挺难为情的。可一见到孟智山正经的神情，她又觉得十分滑稽。
孟智山一脸严肃的给她洗着，眼睛也只盯着她满是泡泡的肩头，一眼也不瞄其他部位，这和昨晚那个屡试不爽求她再一次的那个孟智山简直判若两人。
“你不敢看我？”
孟智山一愣，手滑到淋浴头都拿不住，咣当一下，淋浴头掉在地上。他弯腰拾起，道了声没有，继续给她冲着。
蔡小牧坐得端正，一板一眼地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未婚夫。今后无论疾病荣衰，你跟我都是紧紧连在一起的。可现在，你连自己老婆都不敢看，算什么英雄好汉。”
“老、老婆……？”孟智山一时之间无法适应这个称谓。
蔡小牧怒道：“怎么？你不打算娶我当老婆？”说罢，扯过浴巾将自己盖住，又说道：“也可以吧，就当是糊里糊涂约了个炮！”
孟智山笑了起来：“瞎胡说，我不娶你娶谁？都是跟谁学的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今年可二十六了，这些门道要是摸不清，怎么在世为人啊！我知道的多着呢！以后姐来解锁各种姿势，你就好好学着点吧。”
这丫头也不知道害臊，几句话逗得孟智山想笑又不敢笑。她这初经人事的姑娘哪里能知道，这男人若是开了荤，那之后可就是无师自通的典范，哪里轮得到她来指手画脚解锁姿势！
见孟智山站在一旁不出声，蔡小牧气不打一处来。
跟所有刚谈恋爱就想着作天作地的女孩一样，蔡小牧免不了犯起了矫情：“如果我现在就要你收拾好一切跟我去纽约见爷爷提亲，你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