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琪差点噎到,满脸狐疑地问:“一看这血迹就是新弄上去的。我们家又没有猫,你骗谁呀?”
关云飞脸不红气不喘地说:“这是爱的印迹,你有意见?”
秦海月端着自己用过的碗筷,去厨房。
丁琪见她离开,凑近关云飞压低声音问:“你们俩到底怎么回事?你说那是爱的印迹,是什么意思?”
关云飞站起:“早晨的碗都归你洗,我送海月上班,送馨月去学校。就这样,我们先走了。”
丁琪:“喂,你什么意思?为什么是我洗碗?”
关云飞边为女儿穿外套,边向厨房的方向说:“海月,丁琪说她要洗碗,你快穿外套,我送你去上班。”
见秦海月站在厨房门口瞪他,他凑过去,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我们不走,她就会问个没完没了。到时,如果我说漏了嘴怎么办?”
秦海月闻言,将围裙解下来,穿起外套,将手机揣进衣兜儿里。三个人穿戴妥当一起出门。
丁琪留在原位,喃喃自语:“他们真像一家人,唉!海月好亏,竟然是当人后妈。话说回来,一直以冷面著称的关大哥,也有耍无赖,逗弄人的一面。‘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果真是句至理名言啊。”
C大门前,关云飞的车里。
关云飞当着女儿的面,毫不避讳地拉住秦海月的手:“海月,别忘了,中午下班后在办公室等我,我来接你,我们一起出去吃饭。”见她不理自己,又说:“还在生气?我已经被你罚过了,早饭都没吃到。”还是没反应,于是他说:“好,我为早上的事向你道歉,对不起。”
秦海月这才说话:“知道了。”然后推开他的手,打开车门下车。
关云飞送女儿到了学校后,让王伯开车送他回家。到了家,随便吃了几口王妈为他准备的早饭,换了衣服回公司上班。
关秘书跟着他进入总裁办公室,报告着:“公司的高层会议今天上午九点半准时举行。下午三点,XX公司老总来访。今晚七点,叶家在名仕酒店举办慈善晚会,邀您参加。”
关云飞沉思数秒,说:“高层会议按原定计划进行,XX公司老总来访时,通知业务部陈经理与我一同作陪。参加叶家举办的慈善晚宴的事,下午你再提醒我一次,我要考虑一下。”
关云林:“是。”
关云飞边打开公文包边说:“还有,明天之前帮我推荐一家好的珠宝首饰店。”
关云林眼睛一亮,说:“是。”
关云飞低头翻着资料,说:“好了,你出去工作吧。”已经过去了三分钟,耳朵一直没听到秘书离开的脚步声。于是他抬头,便见关云林仍站在原地没动,他问:“有事?”
关云林一脸笑意地问:“大哥,你打听珠宝首饰店是要为谁买什么首饰吗?”都叫大哥了,就表示现在是聊他们关家私事的时间。
关云飞故意摆出冷脸,说:“不许多嘴。”
自家大哥有没有生气,她关云林一眼就能看穿。因此,她不理会他装出来的冷脸,继续问:“是要选项链、耳环,还是选戒指,或者……”
关云飞赶人:“出去工作。”心想,看来自己对她太好了,工作时间不好好工作,还想要探他的口风,八卦他的感情事。
关云林耸耸肩,边往外走边说:“好的,总裁,我会为您列个单子,上面详尽列出著名珠宝公司款式新颖别致的项链、耳环、婚戒等的相关信息。”说完,人也走出了他的办公室,顺手将门带上。心里还在琢磨:这事,要不要打电话告诉婶婶一声。
中午,关云飞将车停到C大门前的空地上,到办公室找秦海月。他敲门走入,发现秦海月的脸色不太好。于是关心地问:“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秦海月拿起包站起,说:“我不想出去吃饭了,想回家躺一会儿。”
关云飞将右手掌放到她脑门上,说:“是不是感冒了?不过,额头不太烫,应该没大碍。”
秦海月推开他的手,像在解释似地说:“我没发烧。”
关云飞牵起她的手说道:“走吧,我们边走边说。不过,今天你的手怎么这么凉?”入冬后,她的手总是微凉的,偶尔牵她手时他就发现了这点。不过,今天她的手特别冰。
秦海月想甩开他的手,试了几次没成功,于是负气地说:“我怎么知道,我天生就手凉。”她的手被他温热的大掌包围,感觉很暖。于是她在想,是不是男人的手都这么温暖。而且看他穿着西装就这么走在外面,好像也不冷的样子,觉得很奇怪。他的手为什么要这么暖?在不知不觉间,让她有了想要依恋的想法,感觉有些讨厌,又有一些自己也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滋生。
关云飞拉着她的手,边走边挑眉问:“是不是心情不好?谁惹你了?看你今天脾气挺大的。”
秦海月没好气地说:“要你管。”心里暗骂:除了你,还有谁会惹我。
他感觉今天的海月与往日明显不同,于是说:“好吧,为了保险起见,我们先去看医生,然后再去吃饭。”
真是个爱死缠烂打的男人,因为那种事去看医生,太丢脸了。想到这里,她不情不愿地说:“只是肚子痛,不用看医生。”
“肚子痛为什么就不看医生?上车,我们去就近的医院。”说着,关云飞打开副驾驶的门,将她推了进去,再关上车门。
见他已经坐到了驾驶坐上,而且发动了车子,她忍了又忍,终是红着脸说:“这个,疼几天自己就好了,看什么医生。”她以为这样说,他就会懂。可是,见关云飞一脸不赞同地盯着她,她再提醒他:“你不是结过婚嘛,这种事,还会不知道?”
可是有人根本就不知道她在说什么,露出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问她:“肚子疼和结没结过婚有什么关系?你的话真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