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青春文学滴答不滴答:往事囧的不堪入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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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初中篇——荷尔蒙来临的时候叫年少懵懂(6)

我:……

物理老师说,还有那个断右手的,别以为手断了可以不写作业,等手好了全给我补上。

菠菜:……

嚼嘴巴

不知道是不是缠了绷带的关系,特别能引起老师的注意。

上历史课的时候,我突然感觉到嘴里不舒服,所以就情不自禁地开始嚼嘴巴。

历史老师看到了我的举动,风风火火地走到我的面前,用命令的口吻对我说,路飞,把口香糖吐了。

我吃了一惊,说,啊!老师,我没有吃口香糖。

说着我张开嘴巴给他看。

历史老师一脸狐疑地盯着我,可是看到我空空如也的嘴巴,也只好走开了。

哥们儿本来就没有吃口香糖嘛。

没想到,下课的时候,我走办公室门口过,听见历史老师在跟老班告我的状,你们班那个路飞太过分了,为了不被我抓到,硬是把口香糖给吞到肚皮里去了。

我冤枉啊!大人!

狗狗的青春

关于我以及我的同学和狗发生的故事。

A

菠菜说,碰到狗的时候,不要跑,一跑它会以为你是小偷,会跟着咬你,所以你要用恶狠狠的眼神使劲瞪它,要不了多久,那狗就会被你瞪得吓跑了。

老子后来试验过了,把狗给瞪毛了,冲上来就咬我腿一口。

我泪流满面,路边的野狗惹不起啊!

B

一朝被狗咬,十年怕哈巴。

被狗咬的阴影让我对狗产生了恐惧,见着它们我都绕道,以免不小心入侵它们地盘导致它们的不理智行为。

不过,我不惹狗,不代表狗不惹我。有一次,就有那么一只不大不小的黑狗兴冲冲地朝我跑过来,当时我一愣,这狗要干吗,难道想要咬我?

我心里有些毛了。

结果那狗根本就不是冲我来的,直接奔着我前面那根电线杆就去了,还翘起后腿姿势非常不雅地撒了泡尿。

我靠,你这黑狗撒尿那么气势汹汹干吗啊?

C

上学路上,偶遇叶静,于是结伴同行。

走入一小巷,偶遇一大狗,站于街中,眼神凶恶。

叶静吓着了,紧紧抱住我的左臂。

好舒服,好酥麻的感觉。

叶静说,我们怎么办?

我望着那条大狗说,都说好狗不挡道,你要是好狗的话,就让开。

结果那狗真的屁颠屁颠地走开了。

狗兄弟,你真乖,不仅让我桃花盛开,还让我英雄气概,果然是一条知书达理的好狗。

谢了!

D

我攒了很久的零花钱,总共攒了50块,为了不把他们花掉,我专门找人(其实就是我妈)给我换成单张面额50的大钞。

结果不小心掏包包的时候掉地上了。

斜刺里突然杀出一条田园犬,把偶的那张钱给叼走了。

我非常激动,准备上前逮住这家伙,结果这条田园犬转身就跑。

我就跟着追啊,追着追着,那条狗名正言顺地把钱咽下了。

我那个心疼啊,我那个无能为力啊。

然后一大街的人看着我发疯似的追着狗跑。

还追不上。

小狗不见了

星期六的早晨本来是睡懒觉的,结果我妈吵醒了我,用她那八十分贝的嗓音给我说,你同学找你。

我不耐烦地从床上翻下来,嘴里念念叨叨,没看到我睡得香,你就不能说我不在家啊?

我妈说,是个女生,声音挺好听的,要是个男生,我就说你出去了。

我:……(老妈,不带你这样的)

……

一接电话,麻烦事来了,李小璐她家的狗跑丢了,叫我帮她一起去找。

女生一有请求,我总是难以拒绝,早饭都没来得及吃就跑出去了。

李小璐她家的狗叫“欢欢”,我跟她就满大街一路走着叫着“欢欢”。别说,这狗叫欢欢的还真不少,在我们的呼唤之下,愣是有三条狗表现出了目光的停滞,有两条狗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可李小璐说,这些都不是欢欢,她们家的欢欢是条脚有点儿瘸的京哈巴,是她妈收留的流浪狗。

除了狗叫欢欢的,人也有叫欢欢的,后来遇见一女生,疑惑地看着我说,你叫我?

我说,没呢,我叫狗呢。

话刚说完,那女生脸色已然不悦。

我说,对不起,我们家狗跑丢了,它真叫欢欢。

女生笑了笑说,我知道了,我就说我妈不好嘛,给我取个狗名字,走大街上老觉得有人叫我,结果又不是。

我:……

……

中午饭没吃,李小璐没有胃口,我有胃口,我不好意思跟她说吃饭的事,只好饿着陪着她找狗。

找到太阳快落山的时候,我们终于发现欢欢了。

它静静地躺在一条偏僻的小路边上,全身血迹,周围好像还有被拖行的痕迹,看样子好像被车撞了,有人嫌它在路上碍事,就把它的尸体弄到了一边。

李小璐看见欢欢的时候,泪如泉涌,她不顾一切地把欢欢抱在怀里,暗红色的血迹弄脏了她的衣服,她只是用力地叫着欢欢的名字,可是欢欢的眼睛紧闭着,无论如何也不会再睁开了。

我什么话也没有说,只是回头望了望那一条空旷的小路,映着夕阳的余晖,突然很难过,觉得时光很短很短,一眨眼自己就快长大了,人生中好像有些事情必须要学会面对了。

李小璐是一路上哭着回家的。

把欢欢也带回了家。

我悄悄地在门口跟她作别,转身的时候终于忍不住流泪了,回家的时候眼眶还是湿湿的。

结果老妈上来就问,跟女朋友吵架了?

我吐了口大气,说,妈,哪有啊,别乱说,我才读初中。

我妈说,初中怎么了,当年你爸初中的时候就有好几个女生喜欢她,我看你们这是遗传。

我:……

早恋风波

星期天凌晨时分,家里电话响了,我妈接到的,她睡眼惺忪地给我说,你女朋友找你。

我说,妈,真不是女朋友。

我妈说,这时候打电话的,除了女朋友就是鬼了。

我:……

……

电话是李小璐打过来的,她给我说,路飞,你现在能出来一下吗?

我说,姐姐,天没亮,等太阳出来了,我们再出来好吗?

李小璐说,不行,就现在,我在你家门口等你。

我还是拗不过她,摸黑出去了。

……

见到李小璐的时候,她顶着硕大的黑眼圈,眼睛红得离谱。我大惊,李小璐,你这个样子好像鬼啊。

李小璐怀里还抱着欢欢,一副忧伤的样子跟我说,路飞,我们去后山把欢欢埋了吧。

我心里有些发毛,看了看暗沉的天空说,现在去啊?

李小璐说,你怕吗,我这个样子,鬼也会害怕的。

我无言以对。(姐姐,我也怕你把别人给吓着!)

……

我们把欢欢埋在了小溪边,那里有潺潺的流水声,李小璐说,欢欢听到水哗哗地响,就不会寂寞了。

她说着说着就哭了。我不知所措,望了望周围浓重的黑幕,居然没那么害怕了,原来悲伤会让一个人忘记恐惧。

李小璐扑进我怀里了,她哭泣的声音在宁静的山林中变得异常清脆,我抱着她说,别哭了。

李小璐说,路飞,你别动,我们一直这样好吗?

我说,要不我们坐下来,好吗?

李小璐在我的怀中微微颤动,发出了一声“嗯”。

……

天色渐渐明亮,开始有人从山间小路走过,我有些不自在,因为这是我第一次跟女生如此近距离的接触。

我有些疲倦了,微微挪动了一下身体,李小璐看着我笑了笑,这是漫长的一天内我第一次看她笑。

李小璐说,路飞,走吧,回家吧。

我凝视着她,眼神中似乎多了些坚毅。

……

星期一去学校,出事了,刚进教室就被教导主任喊去办公室了。

要干什么?审问我早恋的事,非让我交代到底跟哪个女生搂搂抱抱。我奇了怪了,你说山里面那么偏僻发生点事,怎么教导主任就给知道了?后来的后来,我算明白了,人家教导主任天天约她的女朋友去后山晨跑,把我给逮个正着。

我肯定不会承认的,但是我也不能说出李小璐,好歹人家是个女生嘛,不能坏了她的名节。所以我的策略是打死也不说,教导主任发火了,让我回家把家长请来。

我说,你让我请,我就请啊,我又没犯事,你凭什么叫我请家长?

教导主任冲我怒吼,路飞,你有本事就别来学校了。

我也怒了:不来就不来。

说完我怒发冲冠地走出了办公室。

刚一出门,遇见躲在外面偷听的菠菜和叶静了。

我说,教导主任说我早恋,他疯了。

菠菜说,好啊,你小子,有女朋友了也不给说一声,活该被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