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原因?”云挽卿凝眉,她怎么觉得这家伙又在设套让她钻了?原来这皇位本就是他的么?所以一直以来那冰块都是在替这妖孽承担责任,这么说那冰块也不知道了?现在自由了,那冰块一定很开心罢?也许有些伤感,毕竟他的自由就代表另一个人的禁锢,那个人还是他至亲的亲人。逃避责任这么多年,终于承担了,这样自由了之后再走进牢笼比之前的放逐要艰难得多,这妖孽这样的性子若是被困在这皇宫里一辈子肯定会很痛苦罢?怪只怪命运弄人,将他生在了这帝王之家。
“想知道么?”赵鸢挑眉。
云挽卿见状满头黑线,“又来了!我不想猜,你要说就说不说算了。”
又来这招,当她是笨蛋么?就知道他在打鬼主意,脑袋里想的都是些什么啊?真是。
看着这样的反应,赵鸢忍不住轻笑出声,“安心,我会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现在我们要考虑的是另外一件迫在眉睫最紧要的事儿……”说着,手便轻易挣脱了那只手的钳制,抽掉了衣带。
衣带柔软的飘落在地,以一种暧昧的姿态。
云挽卿瞠大双眸,僵住的双手抵住了那不断压近的胸膛,“等等!我……我……”
“你什么?”赵鸢问的应付,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云挽卿衣物上,一只手撑着身体的重量,另一只手灵活的一一解开了衣带,随着衣带散开,外衫滑落而下,露出了白色的亵衣,有些透明的质地音乐看到了衣衫内的风情,刺绣的图案显露出来,半遮半掩带着难以言喻的诱惑。
低首一看,外衫依然滑落,云挽卿急急地伸手想要阻止却被拦住了,反射性的抬头撞上了那双熟悉的桃花眸,只是那双眸中没有了平素习惯性的笑意,而是慢慢的情念之色,散发的发丝形成的暗影,衬得那张脸更妖媚了,“我……”
“嘘。”赵鸢俯首,眸子微微眯了起来,声音低沉下来,带着诱哄的味道,“什么都不要说,乖乖的听我的话就好,来,闭上眼睛。”
低柔的声音像是有魔力一般,云挽卿差点就照做了,顿了顿又清醒了过来,“死妖孽!我才不会上当,你别迷惑我!我……”起身的一瞬间无力的倒了回去,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完全没有了力道。
“看,都说让你乖一点了罢。”赵鸢故作无奈的摇首,突然起身,抱起地毯上虚软的人朝室内的另一头走去。
身体悬空,云挽卿一震,揪住了赵鸢的衣襟,虽然没有什么力道,“你带我去哪儿?”
“当然是去能好好休息的地方了。”赵鸢勾唇一笑,越过偌大的空间停在了墙壁前,手指往墙上一按,微一声响,一闪暗门缓缓打开,里面竟是一件卧房,除了白色的长毛地毯之外,依然是满目的红色,浓烈的色泽与地毯的纯白相比,更行突出,红色幔帐在大床四周静谧的垂落,室内安静的连跟针掉在地上都能够听得清楚。
看到眼前的景象,意识到即将发生的事儿,云挽卿的眉不禁拧了起来,“这里……我觉得……”
赵鸢没有答话,只是低首一笑,举步走了进去,方才跨进屋内,暗门便自动关上了,轻微的声响之后是无尽的寂静,清晰的听到了彼此的心跳。
一开始云挽卿还以为是她自己的,结果听了听才发觉某个妖孽比她的心跳跳的更快,不觉笑了出来,“原来你也会紧张么?”
赵鸢眸中掠过一抹窘迫,脸上却没有反应,看到怀里那衣衫不整兀自偷笑的人,轻轻勾唇,“错了,这不是紧张,是激动。到底是谁紧张,马上就会知道了。”说着,人朝大床边走去,将怀里的人轻柔的放在了床榻上也跟着压了下去。
方才消失的重量再次袭来,云挽卿瞠大双眸,探出无力的双手,顿了顿又放了回去,都到了这个时候做那些也无济于事了。虽然方才已经说的那么明白了,可是真正这么靠近的时候还是紧张了起来,真是见鬼,这种紧张感是怎么回事儿?
那双眸子四处乱看就是不看他,赵鸢的见状轻笑,“阿卿,你在紧张么?怎么都不敢看我?原来你也有紧张害羞的时候么?”
“谁说我紧张害羞了?我只是……只是……”赌气似的对上那双桃花眸,只对视了一眼便忍不住移开了,云挽卿心中懊恼,嘴上却依然不肯承认,“我只是觉得进展有点儿快了,我还没真正确定心里对你到底是……喂!你干嘛突然靠这么近啊?你……唔唔!”话未说完,那薄唇便压了下来,这一次多了急切,没有了方才的温柔,似乎要将她吃下去一般。
虚软的身子已经没有了抵抗的余地,也许是无法抵抗,身下的床铺越发的柔软,整个人都陷了下去,衣衫一件件落地,安静的室内渐渐的热了起来,喘息渐重,压抑不住的轻吟流传而出。
红帐微动,隐约印出纠缠的身影,风月无边。
天色一点点的暗了下去,日沉西斜。
太子宫
赵行之站在寝宫窗前望着夕阳下的后花园,秀美的风景并没有落入那双眸中,如常的冷冽,涌动着微沉的流光,负在背后的双手不由得收紧。
今日小皇叔丢下了无数奏折消失了,整个皇宫内都没有他的踪迹,听宦官说是出了宫。出了宫么?他能出宫做什么?自然只有一个去处了,肯定是去找她了罢。
找她了么?有兰息染跟十三在,他要如何接近?才登基了几日的人就这么抛下政事离宫了,父皇母后还真是放心啊,居然已经开始计划微服私访了,说来也是,朝中有沈丞相云将军辅助也出不了什么大问题。自那一日婚礼中断之后便没见她了,这几日过去了,她怎么样了?有没有偶尔想过他?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失去了太子的身份又是怎么想的?